楚雲崢的眼裡有了一分深沉,看了那人一眼,只覺得那人的心思當真是無比可怕。
那人也看着楚雲崢道:“我說的這些,楚小將軍想來也早已經知道了,有些話根本就不需要我多說,該怎麼做,楚小將軍心裡也應該是極清楚的。”
楚雲崢淡淡地道:“閣下今日裡設下這樣陰險的算計,只怕不止是想將楚府拖下水這麼簡單吧?閣下這本事,讓你看了心煩,聽着生厭,實在是一點都不討喜。”
“其實就算是沒有我今日的設計,景曄動楚府也只是遲早的事情。”那人輕聲道:“我不過是將這件事情推動了一下罷了,我一直極爲敬重楚將軍的人,對楚府立下功績也極爲佩服。”
“是嘛?”楚雲崢冷冷地道:“只怕如果沒有閣下在那裡生事,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我今日裡若是聽了你的挑拔,那纔是真的蠢,那纔是真的將楚府置於險境。”
他的話一說完,長劍一橫,直直地朝那人刺了過去。
那人似乎已經料到他會這麼做一般,當下身形暴起,單腳立於樹頂道:“楚小將軍要這樣想,我也無可奈何,只是今日裡楚小將軍是這般心思,不用多久相信便會改變主意,到時候我再來找楚小將軍。”
那人的腳下輕點,極快的消息在夜幕之中。
楚雲崢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已經看出來,那人的輕功極爲高明,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他不過是一些日子沒在京城,京城裡竟就出了這麼多的高手。
他看了那人消失的方向一眼,心裡滿是深沉,那人這副樣子,分明是將很多事情都算計到其中了,而且那人對景曄、楚將軍以及楚雲舒的心思都是極爲熟悉的,甚至連他的心思也是極熟悉的。
他的心裡生出了幾分擔心,只覺得京城裡的水似乎更深了些,深的讓他有些看不到底,心裡生出了幾分擔心。
景曄回府之後便已經命人徹查這件事情,很快他就已經有了結果,他看着那個結果眉頭微微一皺,眼裡也生出了幾分寒意,鼻子裡逸出了幾聲輕哼。
蘭傾傾看到他那副樣子後有些好奇地道:“怎麼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景曄淡淡地道:“不過是一些朝堂上的事情罷了,你沒有必要爲這件事情擔心。”
蘭傾傾聽他這麼一說,自不會再問下去,景曄卻已經淡淡一笑道:“最近看你在家裡呆着也無聊,走,今日帶你出去走走。”
自從她上次遇險之後,景曄就不允許她單獨外出了。
蘭傾傾也覺得她的人緣似乎也太不好了,每門被人算計的次數也實在是太高,又見他整日裡黑着一張臉,自然也就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是以這幾日她一直都呆在王府裡沒有出去。
今日裡景曄自己給自己放了半天的假,說是要帶她出去走走。
蘭傾傾笑道:“再在王府裡呆下去,我只怕全身上下都要長黴了,如今倒真的要出去散一散一身的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