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有些好笑地道:“楚小姐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妃若要對付你的話,有成千上萬種法子,卻絕不會選這麼費力而且又留把柄的法子。”
楚雲舒聞言氣得不輕,她大聲道:“蘭傾傾,我跟你拼了!”
她說完便朝蘭傾傾撲了過來,此時那些侍衛和宮女都已經趕了過來,楚雲舒就算是楚將軍最爲得寵的女兒,卻並沒有誥命在身,衆人又哪裡允她靠近蘭傾傾。
早有金衣衛亮出了刀鋒,冷冷地道:“楚小姐,請自重。”
“妹妹,休得無理!”楚雲錚從一旁走了出來,擋在了楚雲舒的面前。
楚雲舒看到那刀鋒心裡頓時清醒了些,她的心裡此時滿是極爲濃郁的怒氣,她咬着牙將怒氣壓下去了些,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太過沖動,如今的情形對她不利。
楚雲舒咬着牙退後了一步,只是在她咬牙的這一刻,有異物從她的臉上順着脣邊直接流進了她的嘴裡,此時那些異物是什麼,她心裡再清楚不過,當下心裡一陣噁心。
她在楚府是被當做寶一樣養着,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又何曾被人如此戲弄過,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原本是想要將怒氣壓下來一些,只是那怒氣卻偏偏越燒越旺。
她擡眸看了楚雲崢一眼,楚雲錚看到她此時眼裡的情緒,心裡生出了一分擔心,他扭過頭對蘭傾傾道:“今日裡舍妹失禮了,還請王妃莫要怪罪。”
蘭傾傾看了楚雲崢一眼,此時近看,和下午遠看是有些不同的,這般靠得近了,她便聞到了只有從沙場上剛回的人身上纔有的血性之氣,他此時對她了一個禮,卻不卑不亢,縱然他的臉被沙場上的太陽曬得微微有些黑,卻依舊難掩他的分俊朗。
他沒有景曄那樣的霸氣逼人,也沒有寧淺陌那樣的儒雅無雙,卻讓人覺得親近,便如冬日裡的一團暖陽。
蘭傾傾淡淡地道:“楚小將軍不必多禮,楚姑娘也只是情緒失控罷了。”
這邊巨大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大廳裡的人,早有侍衛將門打開,景曄和楚將軍都走了進來。
景曄一看到楚雲舒的樣子,心裡一陣好笑,當下不由得看了蘭傾傾一眼,見她神色淡淡,那模樣只是在看戲一般。
他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蘭傾傾極爲淡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方纔在這裡和楚小姐說了幾句話後,楚小姐便去如廁了,然後就這樣了。”
景曄看了楚雲舒一眼,楚雲舒一看到景曄來,只恨不得直接尋個地洞鑽進去,她在景曄的面前一直都極力維持着端莊淑女的形象,此時她只覺得她這般狼狽的樣子被景曄這樣看了去,她在景曄心目中的形象便算是全毀了。
楚將軍看到楚雲舒那副極度狼狽的樣子,當下也愣了一下,也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情呢?”
“都是女兒不好,也不知是哪裡惹得王妃生氣,她這才命人這般對付女兒,方纔女兒一進到茅房,便有人用屎淋了女兒一身。”楚雲舒輕泣道,她哭起來的樣子甚是可憐,只是她此時身上髒得要命,衆人都忍不住捏住鼻子,也沒有人去注意她那嬌弱的美了,反倒覺得很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