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的眼裡透出一分涼意,冷哼一聲道:“機會本王方纔已經給過你了,三番四次提醒你,讓你再好好想想,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所以這一切你也怨不得本王,本王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的話是這樣說,他心裡卻是極清楚,到這個時候,不管他提醒多少遍,顧太師都是不會聽的。
“不可能!我佈置的如此周詳,你不可能知曉!”顧太師大聲道。
“上次讓葉子墨點了軍中的一些人去了河西,當時你的心裡應該就有一分擔心吧,卻又覺得沒有太過擔心,因爲你還有更隱匿的人員安排。只是不管你將事情做得多麼隱匿,你所作所爲也逃不過本王的眼睛。”景曄的眼裡透出一分森森的冷意。
景曄的眸光閃動,眼裡的光華冷冽,他雙手半抱在胸前道:“所以本王早已經讓葉子墨將一應事情打點妥當了,那些人一動,他立即就會將那些人全倍捉了。本王怕今日的事情鬧得有些大,也擔心發生一些意外,所以就吩咐葉子墨,等到他將那些人全部成功活捉之後,就會給本王傳個消息。”
幾乎是在他的話音落下時,北面的天空燃起了一朵極爲絢麗的煙花,縱然是在白天,那朵煙花也極爲顯眼,燦爛無比。
顧太師的面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景曄卻不緊不慢地道:“還真是巧了,看來葉子墨是得手了,這齣戲本王也沒有興趣再和你唱下去了。”
景曄的話一說完,手輕輕一動,在籠子的轉角處掏了掏,那籠子前面的一扇門便全部倒在地上。
他大搖大擺的從籠子裡走出來看着顧太師道:“你也不用吃驚,你這府裡有哪些暗道,又有哪些機括本王都是極爲清楚的。”
“這不可能!”顧太師只覺得後背發涼,打造這個籠子顧太師是花了些心血的,那個機括做得極爲隱秘,若是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景曄的眼裡蕩起一抹極爲淺淡的笑容道:“就這點事就把你嚇你這樣子,石升,你再嚇了一下顧太師吧!”
顧府的管事名喚石升,自小跟在顧太師的身邊,如今已經有四十多載了,在顧太師看來,全天下人都有可能會背叛他,但是石升卻絕對不可能。
而此時石升卻應了一聲,手裡的短劍一橫,便遞到了顧太師的脖子上道:“老爺,得罪了!”
顧太師無比震驚的看着石升,這些年來,他對和石升也不是沒有過試探,但是不管他怎麼試探,石升的做法都讓他無比的滿意,卻沒有料到石升竟背叛了他!
顧太師怒道:“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石升無比淡然地道:“老爺也不必氣惱,我進府原本就是大行皇帝的主意。”
顧太師頓時傻了眼,他一直都覺得他是極有識人之明的,任何人在他的面前晃一圈,他都能看出他的門門道道,卻沒料到一直都沒有看清楚石升,他更沒有料到,他一直倚重地人竟是個奸細!
蘭傾傾對這件事情也頗有些吃驚,只是細細一想倒也想得清中間的原委,大行皇帝是個明君,雖然太祖皇帝曾經下令重用顧姓之人,但是太行皇帝卻怕顧姓之人生出異心,所以早早就佈下棋子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