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葦輕嘆了一口氣,顧太師卻又道:“之前讓你細細查過蘭傾傾的底細,可有什麼消息回來?”
“已經有消息回來了。”顧青葦輕聲道:“所有的消息都顯示蘭傾傾只是一介商女,從小就極爲聰明,極有自己的主見,蘭宇成也一直刻意在培養她,將她當做男孩子一般養大,整個蘭府這幾年都是她在打理,自從她接手蘭府之後,便將蘭府的生意做大了不少,景曄在沒有去紹城之前,蘭府已經是整個紹城最大的織造坊。”
“只有這些?”顧太師問道:“沒有資料提到她是何時學的機括之術嗎?”
顧青葦輕輕搖了搖頭道:“沒有提到這件事情。”
顧太師的眼裡有了一分驚愕,卻又問道:“寧淺陌在這件事情裡是何反應?”
“父親不要提寧淺陌了。”顧青葦咬牙切齒地道:“他根本就是隻白眼狼,如今翅膀一長硬了,怕是就想着要脫離顧府了,這一次的事情,只怕他還在中間踩了我們一腳。父親初被關進皇宮的那一夜,我去找他了,他卻和秦追夢一起喝了個爛醉,他平日裡和秦追夢是什麼樣的關係,父親也是知曉的,這兩人說不到三句話就得吵起來,這一次卻在一起喝酒!”
“寧淺陌!”顧太師冷哼一聲道:“我早前就一直對他有些防備,他這些年來行事可謂是謹小慎微,卻又極盡狠毒,他的野心只怕也是極大,我倒想看看他這一次想要什麼!”
顧青葦輕聲道:“寧淺陌心思如此深沉且已不爲我們所掌控,我的意思是,他這樣的人怕也是不能再留了,否則只怕會成禍患。”
“寧淺陌的本事是極大。”顧太師冷冷地道:“但是他還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顧青葦愣了一下,顧太師卻又緩緩地道:“我一會給寧淺陌寫封信,你派人送給他。”
顧青葦還想要再勸說一兩句,卻見顧太師的面色極爲篤定,他對顧太師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拜,只要顧太師確定的事情,在他看來是不可能出問題的,他當下便又將勸說的話收了起來。
第二日,太皇太后送來了一些聘禮到蘭府,依着規矩,聘禮是應該在一定下婚其之時就要送來,可是太皇太后卻遲遲沒有送來,蘭老爺和蘭傾傾便也沒有去計較這些事情,此時聘禮一到,蘭老爺看着那張單子,卻生出了幾分擔心。
那張單子上的東西不算太多,是符合皇族娶兒媳婦的規矩,卻並不是按照攝政王妃的儀制在辦的,而只是尋常郡王妃的儀制。
聘禮送到的時候,蘭傾傾正在蘭府裡處理事情,這些聘禮是都要做爲嫁妝送到攝政王府的,所以蘭老爺看完之後就將那張單子遞到蘭傾傾的面前。
蘭傾傾看了那張單子一眼後輕笑道:“父親不必太過憂心,昨日裡太皇太后就已經說了,今年天旱,我與王爺的婚事一切從簡,我瞧着倒是極好的。”
蘭老爺輕嘆道:“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