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在圍觀的宮女太監,一個個都後背發涼,知道這些人是主子鬥爭的犧牲品,卻也讓他們認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天下終究是景姓的天下,這皇宮自然也是姓景,顧府看起來勢力再大,也只是一個臣子罷了,景曄若要收拾任何人,那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一衆奴才只恨自己明白的太晚了,早在景曄將景君影身邊的那些奴才全部處理掉時,就已經露出了這樣的端倪,只是他們當時並沒有明白。
景曄的手一揮,慎刑司的奴才便已經將板子揮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朝那些奴才的身上打了下去。
剎那間,滿是打板子的聲音。
蘭傾傾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她自也知道這些人之所以會被打殺是爲什麼。
她早前就知道景曄對自己人是極好,可是對那些別有心思之人卻是從來都不會手軟。
今日裡她對於他的手段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景曄從來都是景曄,容不得任何人挑戰他的威儀,他是大鄴王朝的攝政王,那便是整個大鄴的王!
太后看了顧太傅一眼,顧太傅的面色極度難看,他見太后看來,眼皮子微微一斂,卻將精光斂去,太后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讓她眼下要忍着。
太后是知道顧太傅的性子的,他這個三朝老臣,一直脾氣都比較大,此時這般忍着,當是對景曄生出了一分懼意。
那些宮女太監很快就沒有了氣息,鮮血流了一地。
景曄的袖袍一揮道:“來人,將這些人全部拖下去。”
他的話音一落,一堆的金衣衛便涌了上來,將那些屍體全部拖了下去,他又扭過頭看着顧太師道:“這一次天降甘霖,多虧了顧太師和太后在宮裡祈福,遲些本王必稟報皇上,一定會重賞顧太師,只是顧太師年事已高,已辛苦了好幾日,此時當回家休息。”
顧太傅微微一揖道:“王爺客氣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景曄霸氣一笑道:“這世上從來都沒有什麼事情是什麼人該做的,什麼不該做的,所餘的差別只是是否有人恪守着他的本份。但凡守着本份之人,日子總歸會過得平平穩穩,而那些心裡一直癡心妄想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結果,顧太師,本王的話是否有道理?”
顧太師的眼皮子挑了挑道:“王爺說的是。”
景曄的眼睛一眯道:“顧太師嘴上這樣說,心裡也要這樣想好纔好。”
顧太師不有接話,只是微微彎了一下腰。
景曄冷哼了一聲,顧太師起身告了個退。
顧太師離開之後,景曄冷笑一聲,太后太后輕輕嘆了一口氣,當下扭過頭對太后道:“你這一次祈福有功,想來也累了,回宮休息吧!”
太后應了一聲,當下施了個禮後便離開了,她離開之時經過蘭傾傾的身邊時看了蘭傾傾一眼,蘭傾傾的面色淡然從容,太后的眼裡卻有了一抹恨意,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