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蘭傾傾輕聲道,這裡是京城,不是紹城,很多事情都不受她的掌控,只是蘭老爺的身體纔剛好一些,實禁不起任何折騰。
暗崗那邊很快就傳來了消息:“蘭老爺由於觸犯到了宮裡的貴人,被拉到慎刑司了。”
蘭傾傾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大驚,紫儀問道:“有沒有說到底是犯了什麼事?觸犯了哪個貴人?”
暗崗的人答道:“是觸犯了太后,好像是把太后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弄壞了。”
蘭傾傾聽到這裡已經能確定十之八九是太后爲蘭老爺設的局。
紫涵輕聲道:“王妃,皇宮下鑰後尋常人是不能進,但是王爺什麼時候要進宮都可以。”
蘭傾傾聽出紫涵的言外之意,她當即便去了景曄的書房,慕青將她攔下來道:“王妃,王爺早前有吩咐,書房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蘭傾傾的眸光斂了斂,當即大聲喊道:“景曄!”
景曄在裡面聽到蘭傾傾的聲音便將筆一丟,出來就瞪了慕青一眼道:“以後傾傾可以隨意進出書房。”
慕青當即傻了眼,景曄的書房比起皇宮裡的御書房更爲重要,這裡通常能決定衆多朝臣的生死,景曄竟讓蘭傾傾隨意進入
。
“父親出事了。”蘭傾傾急切地道。
景曄冷笑一聲道:“來得還真快,慕青,備馬。”
慕青呆了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紫儀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頭領,主子吩咐你備馬。”
慕青沒再說話,當即便將景曄的長風牽了過來。
景曄抱起蘭傾傾便跳上了馬背,直奔宮門口而去。
蘭傾傾此時心裡焦急,這般靠在她景曄的懷裡終是安心了些,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知道,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當她的心裡升起這個想法不由得愣了一下,她是何時對他有了這樣的依賴?
天色已黑,路上並沒有幾人行人,景曄策馬跑得飛快,很快就到了宮門邊,她到了宮門時輕喊了一聲守門的侍衛便忙將宮打開。
景曄帶着蘭傾傾策馬直奔進了第三層宮門,過了那道宮門之後景曄便抱着蘭傾傾下了馬直接朝慎刑司奔去。
景曄和蘭傾傾都走得極快,一旁的宮人看到景曄這副樣子都知道要出事了,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慎刑司裡一片燈火通明,已有人將蘭老爺綁住手腳,他的身上已經被打了好幾記板子。
景曄一腳踢開了慎刑司的大門,一衆宮役都下了一大跳,慎刑司監怒喝道:“什麼人如此大膽……”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景曄一巴掌扇飛,等他看到是景曄跪下行禮時景曄已經去刑房,他厲聲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是連本王的人也敢打!”
皇宮最規矩最多的地方,景曄和蘭傾傾的婚事太皇太后還沒有同意,他此時倒也不好當着衆宮侍的面喊蘭老爺爲岳丈。
蘭傾傾也連忙奔進了刑室,那些宮役原本正在行刑,一看到蘭傾傾進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手裡拿起板子還欲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