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淡淡地道:“只是我素來沒有這種伸手找人要錢的習慣,長公主又是王爺的親姐姐,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先了解她一下總歸是必要的。”
“那倒也是,姐姐在母后的面前也是說得上話的,她長年住在京中,你們以後相見的機會也很多。”景曄的眼裡俱是擔憂地道:“只是我這個姐姐並不是個好相與的,晉陽候去世之後,她的幼子又被水淹死,這幾年就算是見到我也鮮少有笑意。因爲晉陽候與我的小外甥都死於非命,所以那間宅子才被視爲凶宅,她幾年前就說要將那宅子賣掉,卻並沒有幾人願意買。那裡雖然繁華,但是因爲沾上了凶宅這個名頭,所以也不可能賣上高價,但是姐姐卻又一直沒有低價拋售,這證明那座宅子在姐姐的心裡還是有些地位的。”
“你的意思是說長公主並不願意賣那間宅子?”蘭傾傾問道。
“從目前來看的確如此
。”景曄攤了攤手道:“畢竟那間宅子裡有太多姐姐和晉陽候共同的記憶,晉陽候在世時,姐姐與他感情極爲深厚。”
蘭傾傾聽出了景曄的話外之音,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此看來,她還得讓葉燦再去找合適的地方。
景曄卻已經伸手輕輕攬住蘭傾傾的腰道:“傾傾,不說姐姐的事情了,我們還是好好計議一下我們自己的事情。”
蘭傾傾扭過頭看了他一眼道:“你有孕的事情這會母后一定已經知道了,依我對母后的瞭解,她這幾日必定會詔你進宮,太后必定對這事有些懷疑,她十之八九會爲難你。”
他的氣息自蘭傾傾的身後傳來,噴得她的脖頸又麻又癢,她的臉不自覺地紅了,伸手將景曄推開道:“我知道了。”
景曄伸手遞給她一個瓶子道:“她若是敢爲難你,你就用這個對付她。”
蘭傾傾看了那個瓶子一眼,眼裡有些不解,拔開瓶蓋聞到了淡淡的腥味,景曄衝她擠了擠眼睛,她的眸光微微一動,她輕輕磨了磨牙,然後將瓶蓋蓋了起來,輕聲道:“好。”
景曄的眼裡笑意又濃了些道:“傾傾,我最欣賞你的聰明。”
蘭傾傾的眸光淡淡,不接他的話。
景曄又道:“這一次蘭府選上了皇商,這般進了京城,那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商了,你之前雖然是蘭府的家主,但是你如今真正的身份卻是攝政王府的正妃。這些年來,有不少的人在暗地裡給我使絆子,其中不乏朝中大臣,你一進京,必定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所以我決定送你兩個丫環保你安全。”
蘭傾傾微微一愣,景曄的手輕輕一拍,從一旁的偏房裡走出了一對眉清目秀的少女,兩個少女一個身着綠衣,一個身着紅衣,一進來便給蘭傾傾施了一個禮。
蘭傾傾一愣,景曄輕輕點頭,綠衣女子向蘭傾傾行了個禮後道:“奴婢紫儀。”
紅衣女子行了個禮後道:“奴婢紫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