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看到蘭星歆和葉燦兩人吵架的樣子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情不急在這一兩日,空了我們再細細商議,今日裡先好生說說話。”
蘭星歆瞪了葉燦一眼道:“誰稀罕和那個娘娘腔說話。”
葉燦也鼻孔朝天,蘭傾傾看到兩人的樣子倒覺得好笑,她想起她之前的打算,眸光也深了些,當下卻也不再說生意之事,一家人盡訴離別之苦,將分開之後的事情都粗粗說了一遍。
蘭傾傾聽到蘭老爺說起這一路上景曄派人細心照顧之事,心裡的暖意更濃了些,不管這京城裡她要面對多少事情,不管如今她的處境是多麼的風雨飄搖,她都覺得能與他這樣相守在一起其實很幸福。
衆人用過晚膳之後,蘭傾傾見葉燦站在一旁的廊下,她走過去在他的身邊站定後道:“星歆平素是個溫柔的女孩子,我也不知她爲何與你一見面就吵架,你也不要往心裡去。”
葉燦笑道:“大小姐說笑了,我是男子,又豈會同女子計較。”
“我知你之所以會和星歆吵架,不過是真心爲蘭府好,這段日子你對蘭府盡心盡力,我很感謝你。”蘭傾傾輕聲道。
葉燦淡淡地道:“你失蹤了沒有消息,攝政王到底是什麼心思我也不知,蘭老爺身子剛好,難免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我之前便說要隨你進京,其實我也不過是跟着攝政王的人進了京城,並沒有做什麼。”
“如今的你和我之前認識的你有些不一樣了。”蘭傾傾含笑道。
“哦?有什麼不一樣?”葉燦問道。
蘭傾傾的嘴角微揚道:“我之前認識的葉燦是個爲利是圖,貪圖享受,平日裡喜尋歡作樂,並沒有太多擔當的人,可是如今的葉燦卻是個仁義之人,我不在蘭府,你若是要生出一些事情,父親和妹妹只怕根本就應付不來。”
“你高看我了。”葉燦衝她眨了眨眼道:“其實我當初真的是想佔蘭府一點便宜的,所以纔會來京城,誰曉得攝政王把蘭府的守得極爲嚴實,我實沒有半點下手的機會,又想着若能攀附上攝政王,不比我在紹城那個小地方開着織坊好得多?”
蘭傾傾聞言失笑道:“你倒坦白得很。”
葉燦淡淡地道:“其實我還好,只是心裡是真的佩服你,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所有人都快要急瘋了,尤其是攝政王。大小姐,你眼光不錯,尋了一個好夫婿。”
蘭傾傾聞言笑了笑,葉燦卻又道:“說到夫婿之事我不得不說一下林雪痕,前幾日我遇到幾個從紹城進京的朋友,聽說林雪痕在知道景曄就是攝政王之後,知道他這一生做官再也無望,天天喝酒喝得爛醉,就在前些日子,掉進了渺煙湖,而後浮屍水面,如今想來已埋於黃土之下了。”
蘭傾傾輕輕嘆了口氣,葉燦卻又一本正經地道:“這件事情告訴我,若是和誰家姑娘訂了親,斷然不能做出始亂終棄之事,更不能無緣無故退婚,做事也不能太過功利,否則的話必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