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影聽得還是有些糊塗,景曄又道:“對如今的皇上而言,就是不要讓身上的人因爲皇上而受罰,這中間的細處,皇上已經當了兩年的皇帝了,想來也已有些體會。皇上素來是個聰明人,細細一想,自然知道爲何皇上的侍從換得如此之快。若是皇上這一次能保住身邊的人不被本王和太后以及你皇祖母換掉,一年之後,本王必定要送皇上一個大禮。”
“若如此,王叔可否送朕一匹飛馬?”景君影問道。
景曄的嘴角一勾道:“當然可以。”
景君影當即便笑了起來,景曄卻又道:“來人,明日請任太傅繼續給皇上上課。”
“還要上課啊?”景君影聞言臉又皺成一團。
景曄淡淡地道:“若沒有良師相教,皇上覺得自己能保得住身邊的人嗎?”
景君影當即聳拉着腦袋,卻還是道:“是,王叔。”
太后皺眉道:“王爺,任太傅只怕未必能勝任,他的論策之道不見得適合皇上。”
景曄斜斜地看了太后一眼道:“祖訓有言,後宮不幹政,太后雖然是皇上的母后,但是說到底還是後宮,本王知道太后也是有些才學的,如今才知太后竟還懂得論策之道,本王就有些好奇,太后這是把心思放在養育皇上的身上,還是將心思放在權謀之術上?”
太后的面色微微一變道:“王爺言重了,哀家做爲皇上的母后,自然有教養之責,皇上的教養自然不同於尋常孩童的教養,爲了要教好皇上,哀家自然也要學習一些權謀之術,免得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窺視我的大鄴的江山。”
“太后果然是女中豪傑。”景曄的聲音更冷了幾分道:“難不在太后以爲你自己看書學到的些許治國之策能及得上先帝的老師任太傅的才能?”
“自然不及。”太后咬了咬牙道。
景曄冷笑道:“既然太后知道不及,那就不必再言說教皇上之事,你是太后,皇上如今未封后,太后便是後宮之首,太后只需好生打理好皇上的生活起居罷了。太后的這些話想來也是一些別有用心的奸臣說與太后聽的,若是讓本王發現是何人在太后的面前進讒言,本王定將他處以拔舌之刑。”
他這一句話說完,太后身邊的侍從全部跪倒在道:“奴才不敢。”
景曄的眸光一冷,直直地朝太后看,太后見身邊的人跪下,心裡大是惱怒,卻含笑道:“都起來吧,王爺只不過是在開玩笑罷。”
“本王可沒有開玩笑。”景曄直接拆她的臺道:“本王素來說得出做得到,這前朝後宮的事情雖然很多,有些是本王顧及不到的地方,但是皇上的事情,對本王而言就是最大的事情,太后是皇上的母親,平日裡和皇上最是親近,有人想要對付皇上自然會從太后你這裡下手,太后又生性善良,難免會被人矇騙,本王自然也需要太后的身上多花些心思。”
太后只差沒有氣得發抖了,面上卻還是鎮定道:“王爺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