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看了景曄一眼,他卻嘻嘻一笑道:“你不在我身邊的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
他說到“守身如玉”時眉毛輕輕挑了挑,那模樣倒透着幾分壞壞的樣子。
蘭傾傾有些無語,景曄的脣卻又湊了過來,她忍不住又問道:“寧淺陌將你送我的鐲子也取了下來,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這個就簡單了。”景曄笑道:“人與人之間是有着極爲特別的感應的,你是我的傾傾,我愛上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這個人,所以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能認得出你來。”
蘭傾傾聽到這番話後微微一怔,一股淡淡的暖意自她的心底升起,她的眼裡多了一分笑意後道:“當真如此?”
“自然如此。”景曄輕聲道,今日他一見到蘭傾傾的時候,就覺得很是熟悉,那種感覺不是眼熟,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熟悉,彷彿這個人他已經認識了許多一樣,彷彿這個人已經嵌入了他的生命了一般。
只是最初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太確定,在蘭傾傾一曲終罷之後,他看到了她平日裡常做的一個小動作之後,他就能完全的確定了。
蘭傾傾的眼裡也有了一分笑意,不管怎麼說,景曄今日裡將她認了出來,對她而言就是一件極爲開心的事情,至少他沒有讓她失望。
景曄將她摟得緊了些,又欲來親她,她伸手輕輕將他推開道:“你這般親我這張臉,讓我覺得很不自在,總覺得你太過花心。”
景曄聞言失笑,卻有些懊惱地道:“一會回到王府,就讓凌珞替你將這張人皮面具揭下來。”
蘭傾傾輕輕點了一下頭,馬車此時停了下來,景曄將着蘭傾傾的手下了馬車,卻見景君影正氣呼呼地站在馬車的旁邊。
景曄的眉毛一掀道:“皇上怎麼跟到王府來呢?”
“叔叔,她是我先看上的!你這樣做奪我所愛!”景君影有些委屈地道。
景曄走到他的面前擰了一下他的耳朵道:“是嘛,那你能告訴我什麼是愛嗎?”
景君影想了想後道:“寧叔叔說,愛就是把一個人壓在身下,然後狠狠蹂躪。”
蘭傾傾無語問蒼天,景君影如今是一國之君,這些人都教了他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景曄的額前的青筋跳了跳,他冷冷一笑道:“是嘛,看來我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裡寧淺陌對你很用了些心思啊,愛這個詞語,他竟能這般向你解釋。”
景君影滿臉的不解,卻也知道景曄這副樣子已經生氣了,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景曄卻已冷着聲道:“教皇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這些近侍失職,來人,把近日裡所有伺候皇上生活起居的近侍全部拖下去杖斃!”
此言一出,滿地的奴才跪了一地,個個出口求饒,景君影也嚇得變了臉,只是他終究是個孩子,一看到景曄動怒,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邊早有暗衛過來將那些近侍全部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