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說完逃也似的走了,蘭傾傾看到她的樣子倒覺得有些好笑,只是她此時看到齊月的這副樣子,又覺得情之事實是讓人心生糾結,而緣份之事卻又是玄之又玄。
景曄到達仁壽宮的時候,太皇太后正半躺在裡間的大牀之上,她此時眼裡滿是淚水,那模樣看起來很是傷心,她見景曄進來後反倒將頭扭到一側不看他。
景曄淡聲道:“母后若是沒事,就不要再玩那些沒有意思的戲碼了,你玩得挺累,我看着也挺累,今日裡我是顧念母子之情所以來看你,往後你再鬧這樣的事情的話,就不要再喊我了,因爲我不會來看你。”
他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走,太皇太后怒道:“站住!”
景曄回頭,太皇太后的眼裡漫起了惡毒的光華,冷冷地道:“你方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我想母后心裡很清楚。”景曄扭頭看了太皇太后一眼道:“就好像我清楚母后此時心裡想着的是什麼一樣。之前父皇在世的時候,母后尚不屑於用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我知道母后是聰明人,應當知道這樣的法子做出來只會讓人心裡生厭,所以母后從不屑於在父皇的面前做,因爲做得多了會更加失寵。你此時之所以選擇在我的面前做,不過是因爲我是你的兒子,你知道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我除了禁你了的足之外,我做不出來其它的事情。”
太皇太后的眸光微微一斂,將眼裡的惡毒藏好,卻抹了一把淚道:“曄兒,你如今是母后唯一的希望,可是你卻有了媳婦就忘記了母后,母后如今也不求其它的,只求你常來看看母后。”
“我想我以後都不會再來看你。”景曄拒絕的極爲徹底:“你在宮裡鬥了那麼多年,有那麼多的手段我不想多說,但是你做爲一個母親,心裡疼惜着自己的孩子,就應該知道對我而言,當有人要害我的孩子和和妻子時,那又是怎樣的感覺。”
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後定定地看着太皇太后道:“你生我養我的恩情我不知如何報,但是這天底下不管是誰想要害我的妻兒,那麼那人就是我的仇人,不管那人是不是我的生母。”
景曄之前在太皇太后的面前就已經將諸多的話說得直白,只是今日裡卻將那些話說得更直白了三分,那話語間竟沒有一分情面。
他此時這般說話心裡也極不好過,只是他也知道如果此時在太皇太后的面前露出一分仁慈的話,那麼太皇太后必定就會得寸進尺,往後只怕諸多事情更加難以收拾。
太皇太后聽到景曄的這句話只氣得差點沒有吐血,她終是壓不住心裡的怒氣大怒道:“逆子,你是你的母親,你竟這樣對我說話!”
“你也得看你做的事情像不像是一個母親該做的!”景曄直接打斷她的話道。
事到如今,母子親情已不復當初,狠毒陰謀之後,只餘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