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寒竹輕輕掩了一下脣後道:“蘭府的繡娘就能繡出如此精緻的繡品了,想來大姐姐繡得更好了,今日我也想當着大家的面見識一下大姐姐的繡技。”
蘭傾傾早知道她會從中做梗,卻沒料到蘭寒竹竟讓她當場刺繡,她淡淡一笑道:“我平日事忙,極少有時間刺繡,說句實在話,論繡技我遠不如蘭心坊裡的繡娘。”
蘭寒竹笑眯眯地道:“大姐姐又何必自謙,你若不會刺繡這世上怕也沒有人會刺繡了,再說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伯在建蘭心坊的時候就曾說過只有最擅刺繡之人才能勝任蘭心坊的主人,寒竹不才,想向大姐姐討教一二。”
寧淺陌聽到蘭寒竹的話後眼裡有一抹不快,蘭傾傾雖然聰慧,但是刺繡之事卻頗爲花時間,她已明着說她不擅長,蘭寒竹還說出這些話來就有些無理取鬧了,他當下輕聲喝道:“蘭寒竹!”
蘭寒竹朝寧淺陌嫣然一笑道:“相爺,我只是想和大姐姐切掇一下繡技罷了,相爺不用擔心。”
她直接將他的話曲解成他對她的關心。
寧淺陌看着蘭寒竹的眸光剎那間冷若冰霜。
蘭傾傾笑了笑道:“誰不知五妹妹的繡技在京城是請過名師指點的,我自愧不如。”
蘭寒竹聽到她這句話後心裡倒升起了一分不屑,卻笑眯眯地道:“大姐姐如此自謙,可是覺得由我來打理蘭心坊更加合適?”
她這一句話聽在蘭傾傾的耳裡無恥至極,蘭傾傾的眼睛微眯。
寧淺陌此時已明白蘭寒竹的想法,眉頭微皺,眼裡的不快更濃。
溶月脾氣暴躁,忍不住道:“長房和二房早就已經分了家,你憑什麼來打理長房的產業。”
“只是分家而已,又不是不是一家人。”蘭寒竹笑得更加溫柔道:“再則這些年來大姐姐獨自一人打理整個蘭府也頗爲辛苦,我以前在京城是幫不上忙,如今我也回到了紹城,又剛好對繡技有些研究,自然要替大姐姐分憂。”
她之前在寧淺陌面前說的那番話不過是試探罷了,寧淺陌對蘭傾傾的維護她是看得清楚又明白,她的心裡滿是不甘,如果寧淺陌不能幫蘭二老爺官復原職的話,寧淺陌對她又如此冷淡,那麼她這一生怕是都得困在紹城,她不甘心。
這一次竟選皇商,她心裡很清楚的知道整個紹城沒有一家能與蘭府匹敵。
她覺得只要她從蘭傾傾的手裡得到了蘭心坊,日後再尋機會慢慢將蘭府其它的產業蠶食,蘭府成了皇商之後就要閤家搬到京城,到時候她就還能尋機會自掘起。
溶月只差沒跳起來抓花蘭寒竹那張臉了,蘭傾傾伸手將溶月攔下,微笑道:“五妹妹的心意我心領了,只是打理蘭府這些產業對我而言並非難事,就算我繡技平平也一樣可以將蘭心坊打理的妥妥當當。倒讓五妹妹白擔心了,五妹妹身嬌肉貴,又哪裡能再沾上銅臭之氣,還是安心尋個好的夫家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