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成年清政兩年之後也死了。
景墨曦自從晉陽侯去世之後就一直有些精神不正常,時常瘋瘋顛顛。
如今一切安好的孩子已經只餘下景曄一個,若說她的心裡安全不在乎,那是騙人的。
只是她依舊覺得,景曄是她一手帶大的,跟她最親,雖然之前景曄因爲她給蘭傾傾下了子禍的事情跟她嘔了一段時間的氣,可是景曄在氣息了之後還是會跟她好好說話,又怎麼會在這件事情上和她置氣?
景曄是她的兒子,如果當年不是她用了諸多手段保住自己的位置的話,那麼景曄也絕不可能當上攝政王,他若不是攝政王的話,那麼就沒有任何權利。
就算是景曄平日裡是個不太在意權利的人,那麼在做了近四年的攝政王之後,她不覺得景曄能完全放下手中的權利。
她這麼一想,心裡又安定了一分,在她看來,他們母子二人在面對那些外敵的時候應該是統一戰線的。
她這麼勸了自己一番,心裡倒又安定了起來。
景曄離開皇宮的時候,心情卻很是低沉,在這片看似無比光鮮的地方,卻掩藏了那麼多的鮮血,染血之事在他看來沒有什麼,只是親情變成了這樣,縱然他沒有插手過其中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卻讓對他的觸動極深。
他站在宮門口,回望那片宮牆,從他站的那個角度朝裡望去,整個皇宮的繁華都能望進他的眼中。
他輕輕抿了一下脣,突然就覺得那樣的繁華看在眼裡已經有了幾分嘲弄的味道。
他回到王府的時候,剛好蘭府的人都在,蘭老爺正在和肖氏說着什麼,蘭傾傾拉着蘭星歆的手在說話,也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姐妹兩人都笑了起來,蘭星歆的臉還紅了紅。
葉燦今日也來了,他此時只是站在一邊削蘋果,並不說話,只是他的面上滿是幸福的樣子,不時朝蘭星歆看去。
景曄知道自從葉府和蘭府的事情處理完之後,葉燦帶着蘭星歆回了一趟葉府,如今蘭府的門楣和往日完全不同,雖然中間有些誤會,但是葉府如今是葉燦說了算,葉燦的母親心裡雖然還有些想法,卻也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只怕是她不同意也得同意,同意也得同意了。
而蘭星歆和蘭傾傾的性子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她的性子溫和,這些年來跟着蘭傾傾經商要見識有見識,要手段有手段,倒把葉燦的母親哄得很是開心。
於是葉燦的母親也不打算爲難兩人,爽快的同意了這門婚事,如今婚期已經定下,就在葉老爺一週年祭日的一個月之後。
此時蘭星歆和葉燦也是纔回到景城沒幾天,今天過小年,蘭傾傾想家裡熱鬧一些,就命人將蘭老爺等人全部請來了。
景曄一進來,立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的身份畢竟是擺在那裡,衆人當即便欲行禮,景曄淡淡一笑道:“都是自家人,哪來那麼多的虛禮,快些坐下來吧!我還有些事情,先去書房處理一下,你們慢慢聊,想來傾傾已經讓廚子做了許多好吃的,一會我來找岳父和葉燦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