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夥計都只是尋常百姓,這些銀子說白了就是用來養家餬口的,此時蘭傾傾一發話,他們倒都猶豫了起來。
蘭傾傾的目光掃了衆夥計一眼道:“我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考慮,該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擇!”
她的眸光清冷而又澄淨,既有做爲蘭府當家的威嚴,又有女子的嬌柔,沒有一分強迫,卻氣勢逼人。
葉燦也站出來道:“我已經答應了蘭大小姐,以後就是玉來坊的管事,從今往後,這裡再沒有葉家的大少爺,只有蘭府玉來坊的管事葉燦!”
他說完這句話朝蘭傾傾施了一個禮,他這個禮施得很是實在,腰已深深彎了下去。
蘭傾傾看了葉燦一眼,他此時態度認真,再沒有上次在妓一院裡看到的輕浮之色,那雙眼睛裡透着幾分無可奈何,卻甚是平和。
蘭傾傾微微一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葉管事不必多禮。”
葉燦看了她一眼,見她的眸光清澈,那雙不管何時都含着幾分暖意的眸子讓他的心裡極度不是知道,他知道葉府已經沒落的事情早已在他算計蘭傾傾之前已成定局,雖然玉來坊看起來很是光鮮其實在蘭府其它人的貪墨下已經入不敷出。
他之前之所以百般算計蘭傾傾,不過是見玉來坊難以再維持下去,所以纔想着要把蘭府的蘭心坊弄到手,當時他是用盡了手段,結果沒弄倒半傾傾,倒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這幾日他之所以沒有來到玉來坊,不過是在葉府裡處理分家之事,就在前天,葉府已經一分爲三,因爲玉來坊是敗在他的手裡,葉家長房基本上是沒有分到任何東西,只拿到空落落的葉家祖宅,祖宅裡的東西也幾乎被二房和三房全部拿走了。
葉燦心裡很清楚的知道,他根本就沒有銀子東山再起,就算他想東山再起,依蘭傾傾的手段想要打壓他的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他輕聲道:“大小姐體恤下人,但是我也不能失了分寸。”
蘭傾傾淡淡一笑,那些夥計一見葉燦都認了主,大多都鬆了一口氣,其實對他們而言東家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到手裡的工錢有多少,此時竟沒有一人走出來。
正在此時卻聽得一人大聲道:“大少爺,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女人卑躬屈膝!你這樣做讓我們情何以堪!”
葉燦扭頭一看,卻是之前玉來坊的管事何用,葉燦怒喝道:“何用,你胡說什麼?我不是對大小姐卑躬屈膝,而是尊重她。”
何用卻道:“大少爺,對不住了,在我看來,玉來坊只能是葉府的!若不是葉府的,那就只能毀掉!”
何用的話一說完,他身後立即竄出兩個灰衣男子,蘭傾傾當即大聲道:“江叔,攔住他們!”
江林的江湖經驗原本就豐富,此時不用蘭傾傾吩咐已朝前奔去,他年輕的時候跟人學過武,身手比尋常人敏捷得多,雖然此時離那兩人尚遠,卻後發先至,他直接竄過去將那其中一人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