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微微沉吟了一番後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她輕輕在井硯的耳畔吩咐了幾句,井硯的眼睛瞪得大了些道:“王妃,這樣妥當嗎?”
“不管妥不妥當,這件事情都得這樣做。蘭傾傾輕聲道:“倉促間,我們也難以想到更妥當的法子。”
井硯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便退下去安排一應事情。
夜宴說是夜宴,因着景曄是副生冷的性子,並沒有任何歌舞助興,整個場景可以說是無比的清冷,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只是因爲景曄的面色一直不太好看,暖閣裡的氣氛就顯得很是壓抑。
寧淺陌早就習慣了景曄這副冷然的樣子,所以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是古之劍卻覺得如坐鍼氈,一會看看景曄,一會看看寧淺陌,他努力想要多說幾句話,卻又發現不管他說什麼,景曄都只會冷哼一聲,而寧淺陌都是輕哼一聲。
如此幾次三番之後,那酒也不味,菜也不是味,古之劍只覺得這宴會是他吃過的最壓抑最難受的宴會了,這種感覺實在是極度不好。
他不由得問道:“葉側妃何時能來?”
“快了。”景曄淡淡地道:“古使者對本王的側妃還真不是一般的感興趣啊!”
古之劍只覺得他的這句話裡還有其它的意思,當下忙道:“王爺誤會了,葉側妃曾是青夏的神女,我對她很是尊敬,有幾年沒見她了,實有些關心。”
“你是覺得本王會虐待她嗎?”景曄不冷不熱地問道。
古之劍忙道:“王爺是仁義之人,又豈會做那樣的事情?”
“既然如此,你惦念本王的側妃做什麼?”景曄的眼皮子一擡道。
古之劍被他的這句話一嗆,只覺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半晌之後他咬了咬牙後終是忍不住道:“王爺遲遲不讓葉側妃出來見我們,該不會她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你以爲她會出什麼事情?”景曄看着他道。
古之劍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我聽說她在王府裡被人殺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王府裡被人殺了?”景曄冷冷地道:“你當本王這攝政王府是什麼地方?是紙糊的嗎?”
“不敢。”古之劍抹了一把汗後道:“只是王爺一直不讓我見葉側妃,我想起了那個傳言,所以就想問問王爺罷了。若是一會見到了葉側妃,我自會向王爺請罪。”
景曄的眼裡滿是冷然道:“你方纔說是你聽到了這個傳言,可以告訴本王是誰告訴你的嗎?”
古之劍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了寧淺陌一眼,寧淺陌在心裡暗罵他就是個白癡,那邊景曄卻又道:“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古使者是第一次來大鄴,之前在大鄴並沒有什麼熟人吧?”
古之劍愣了一下,景曄的眼睛也往寧淺陌的面上掃了一眼道:“方纔古使者說和寧相相熟,那些不着邊際的事情,該不會是寧相告訴古使者的嗎?”
寧淺陌悠然一笑道:“王爺言重了,我不是王府裡的人,又豈會知曉王府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