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定定地看着兵部尚書一眼道:“本王再問你一次,這一次炸藥和銷石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方纔說的便是實情。兵部尚書答道:“我的確事先不知道那些炸藥和硝石失竊的事情,我之前犯了糊塗,雖然對王爺起了疑心,但是如今大鄴還需要王爺來支撐,我又豈會去做那樣的蠢事?”
景曄的眸光輕輕一動,他看了兵問尚書一眼道:“很好,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兵部尚書沒料到景曄這樣就將他放走,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道:“王爺信我?”
“你既然那麼尊重先帝,那麼也必定不願讓大鄴的江山易姓,所以本王信你。”景曄不緊不慢地道。
兵部尚書的眸子裡有了一抹驚愕,卻又將信將疑地道:“王爺真的就這樣放你走?”
“不這樣放你走?又要怎樣放你走?”景曄冷着聲反問。
兵部尚書的眸子裡透出一抹震驚和感動,他原本以爲他說出那些話來,今夜裡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正要拜謝,景曄卻又道:“不過你既然這樣問了,本王總歸要表示一下,這樣好了,你對本王不敬,罰你一年的薪俸。”
兵部尚書愣了一下,卻還是規規矩矩地伏在地上道:“謝王爺。”
景曄的手一揮,兵部尚書便走了出去,他才一走,景曄卻又吩咐道:“井硯,派幾個暗衛保護兵部尚書,本王不想他有任何意外。”
井硯有些吃驚地看到景曄一眼,方纔他在外面聽到景曄動怒,還以爲兵部尚書今夜裡怕是難以活着走出王府了,卻沒有料到景曄竟有這樣的吩咐。
他升爲暗衛的首領之後對於景曄的爲人處事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景曄行事,從來都不能遁常理。
他當下應了一聲欲退下,景曄卻又道:“你親自去一趟吧!”
井硯再次一愣,卻依舊什麼也沒有問便退了下去。
他心裡卻已經知道,此時兵部尚書怕是會有些危險,而景曄並不想兵部尚書出事。
井硯離開後,景曄和蘭傾傾一起回了房間,景曄有些心疼地看着蘭傾傾道:“都說了讓你早些睡,就是不信,瞧瞧,這又快子時了。”
蘭傾傾的眼裡透出一分溫柔道:“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你都已經多久沒閤眼了。”
那邊紫儀和紫涵已經端來洗漱的東西,景曄洗漱完之後,倒也覺得的確是有些乏了,只是此時這般躺在牀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蘭傾傾在他的身邊躺下,景曄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她反過身,輕輕靠在他的胸口,眼睛輕輕合上,心裡倒安定了些。
此時景曄的心裡也靜下來了不少,他輕聲道:“你方纔來找我,是不是已經發現這件事情和拓拔恆沒有關係,怕我一動怒就殺了他吧?”
蘭傾傾閉着眼睛輕聲道:“是的,幕後這個佈局之人除了心思極爲細緻之外,行事還極爲狠毒,他這個局可以說是環環相扣,然後還弄得迷霧重重,除了要對付你之外,還要借你的手除去兵部尚書,這是不想你的戰車造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