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正準備離開,蘭傾傾卻含笑道:“凌大夫慢走,明日勿必早一些到蘭府來,我在蘭府等你。”
她這句話一說完,凌珞頓時覺得他要被景曄萬箭穿心了,到如今他也只能強自應下。
凌珞走後,蘭傾傾也不再看景曄,直接就上了馬車,景曄跟上馬車在她的身邊坐下。
蘭傾傾輕輕皺起了眉頭,景曄不緊不慢地道:“我送你回去。”
蘭傾傾扭頭看了他一眼道:“不必,這條路我走過千回萬回,路上不會出岔子,就不勞景公子了。”
他一在她的身邊坐下,她的心裡便有了一股壓力,她再一想起上次的事情就覺得更加不自在了。
景曄淡淡地道:“我剛好要到蘭府門前的小店去買東西,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熟人,你送我一程吧!”
蘭傾傾當即扭過頭冷冷地看着他,他面色淡然,她磨了磨牙道:“抱歉,我現在不回蘭府,我要去玉來坊,怕是送不了景公子了。”
景曄含笑道:“玉來坊離城南的千竹林很近,那裡的風景很不錯,我一直想去哪裡看看卻沒有機會,如今蘭大小姐要去那裡,我剛好搭一下便車。”
蘭傾傾的眸光冷了些,只是她的那雙眼睛是天生帶了幾分笑意,此裡就算目光冷下來,也似還有一分笑意,景曄朝她咧嘴一笑。
她忍不住低喝道:“景曄,你是存心的吧!”
“是啊!”景曄答得坦然道:“我就是存心的。”
蘭傾傾有些無語,他和她所認識的任何一個男子都不一樣,她的眉頭微微一皺,景曄卻又道:“我那日並沒有輕薄你的意思,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傾傾,我喜歡你,也尊重你,不會免強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景曄身份高貴,性情自小就甚是霸道,此時說這番話便已有低頭認錯的意思了。
蘭傾傾的眸光斂了斂,淡淡地道:“日後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你我之間永遠只會是僱主和僱工之間的關係,若你守着這一步,我們還能做朋友,若你越過這一步,那我們的合約只能終結。”
景曄微微沉吟一番後終是道:“好。”
蘭傾傾再次看了他一眼,見他猶若深潭的眸子此時滿是深不可測,她又輕聲道:“你是不是去找二叔和二嬸嗎?”
景曄知她必會問起此事,當即點頭道:“是啊!”
蘭傾傾皺眉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怎麼把他們嚇成那副樣子?”
“我半夜潛了進去,將他們兩人暴打了一頓,然後又剛好從他的屋子裡搜出一堆他貪污受賄的證據,然後我將證據捏在手裡,威脅他們要是再敢欺負你的話的我就將那些證據送給攝政王。”景曄淡淡地道。
蘭傾傾聞言眸光深了些道:“你倒是挺有本事。”
“一般般有本事。”景曄扭過頭看着她道:“我曾對你說過,既然答應娶了你,那麼日後就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我說到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