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先生對那孩子的態度很奇怪。”西裝男人顯然也覺得有些奇怪,他腦中回憶起沈林昨天想他告假時隨口說的幾句話。“聽沈先生說,白先生原先刻意的爲難那孩子,但隨後態度漸漸緩和,只是最近似乎又開始排斥那個孩子,對那孩子不冷不熱的。”
“哦……”轉椅上的男人顯然對這個消息很感興趣,他那一聲“哦……”陰陽怪氣,像是山路一般蜿蜒。過了一會兒,他對着西裝男人吩咐道:“你先出去吧。”
“是,少爺。”西裝男人畢恭畢敬的離開,輕輕的關上了大門。
寬闊的房間內隨着門扉的輕輕關上,只留下了轉椅上男人的呼吸聲。男人不慌不忙,對着擦得發亮的玻璃理了理額前的碎髮,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緊接着他長腿往地上一抵,稍稍用了用力,讓轉椅轉向了辦公桌。修長的手指勾住辦公桌抽屜的底部,輕鬆的將抽屜打開。
一份土黃色的資料袋出現在男人的眼前,他拿起資料袋,食指拇指捏住資料袋上的一根線條,緩緩的轉動。
一陣細碎的紙片摩擦聲音,男人拿着從資料袋中抽出的資料,細細看了看,嘴角的笑意越發的不明起來。他輕輕一拋資料,兩腳交叉擱在桌面上,讓他的轉椅往後退了幾步。
“有意思,有意思。凌然,你說這麼有意思的事情,要是我不插足,是不是會對不起損友的稱號?”
陽光灑入屋內,雖然暗淡了些,卻依舊明亮,照亮了躺在黑色辦公桌上的紙片上。紙上的內容很簡單,女孩的笑容也很溫暖。
“白先生,這個我來搬吧,這是我的責任,你……”顧嫋嫋緊隨在白凌然的身側,她的手揮舞着,試圖勸服這個男人。
白凌然眉尖一挑,將手中的包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確定你提的動?”
顧嫋嫋連忙點頭,她的雙手已經握上了包的手柄。忽然雙手一重,她整個人被一帶,險些摔在地面上。幸虧白凌然即使又將包向上拉住,否則顧嫋嫋定然會摔的很慘。
顧嫋嫋直起身,難掩窘迫,白皙的臉上盡是紅暈。“我……”
她試圖解釋卻被男人打斷了話語。“能把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不要肖想那些自己沒有能力做的事情。”就像進入演藝圈這樣的事情。
男人的聲音很冷漠,就像是雪峰山尖上的一撮白雪一樣。顧嫋嫋渾身一震,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終於意識到男人已經走遠,她才提歩追趕上去。
五顏六色的燈光交織在一起,繪成奇妙的顏色,增添一份朦朧和夢幻,震耳欲聾的音樂響徹整個演播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