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元畫公主出了什麼事了?!”
聽到來人叫喊,容匯驚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畢竟這是在他天紫,若是慕容元畫真出了什麼事也不可收拾,那他、他也不好向傲雲國主交代!所以……
“快說!你們元畫公主她到底怎麼了!”
來人是慕容元畫從傲雲國帶來的隨從的侍女,但並非貼身。見此,容匯也不管那麼多了,三步並作兩步便下了臺階,一臉着急相問。
“這、這……”
好似很爲難,侍女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說。見此,容淺慵懶的站起身來,一臉興致佯佯的開口道,聲音多顯漫不經心,“也許這丫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吧?我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啊,去看看啊,看看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女人向來是愛落井下石,此時看着有情況,林薏仁便也開口建議,畢竟在她心裡早就看慕容元畫不順眼了,若是這一次,能讓她見着她出糗,那將一定會是一件美妙無比的事!
來了精神,有些興奮,站起身就要往芙蓉閣方向去!見此,拉不住她的身影,容匯沒有辦法,一直以來他礙於他聖麗皇姑姑的面子對其寬容有加,所以現在,也自然不能例外!
有句話說的好,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能淪爲同謀!此時,看到林薏仁揚長而去,容匯不得已,也只能跟着去了,擔心出什麼亂子。
人都是有八卦心理的,一見有新聞,便個個躍躍欲試!況且……這如今新聞的主角還是個美人兒,所以便自然的有之跟之,湊個熱鬧!畢竟眼下又不是在朝堂上,受各種規矩束縛……隨便走上一走,那也還是可以的。不管怎麼說,今天他們來參加的,是人容淺的生辰之宴,所以有些事情,百無禁忌啦!
爲首的幾個好奇官員打頭,跟着容匯這就去了。而容淺跟在後頭,步履悠閒緩慢的走着,並不着急。
身後,是二王爺容滄的身影,同行隨之,狀似無意的與容淺並肩而走,那一臉陰柔的面色,緩緩笑起,就猶如黑暗中的一朵嗜血之花,幽深,難究!
“不知道爲什麼元畫公主出事,她的侍女會特意跑到皇兄面前來呢?這按理說家醜不可外揚,就算那元畫公主有個什麼,也該是關起門來自行處理?又何必這般興師動衆的大動干戈,惹去那麼多人相看圍觀,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合常理……淺弟,你說是麼?”
話中有話,陰森冰冷。轉頭望着容滄,望着他那張妖冶陰柔的臉,容淺笑了,笑的一臉人畜無害,“不知道啊,也許是人丫頭受了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所以這才跑來向皇帝哥哥求救吧,以尋幫助,呵,誰知道呢……?”
“是麼?也許吧……”
笑的諱莫如深,回望着容淺,容滄眼中刀鋒泛泛。而同樣無畏無懼,擡眼注視,容淺淡定,一臉的笑容自若,高深不可莫測……!
“二哥哥,走吧。多猜無意,去了不就知道了。”
擡手一個“請”勢,容淺率先開路。而身後,容滄擡腳跟了上,眼中閃動着的滿是陰沉,晦滅不定!
*
“大膽,你是什麼人!竟敢私闖本公主閨房!我看你是活的膩了吧!”
芙蓉閣中,一臉盛怒,慕容元畫滿臉漲紅的憤怒着,赤身裸體的指着面前那個也同樣一絲不掛的男子,玉臂直顫!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容淺過生辰,她本也是受邀前的去,可下午的時候不知怎麼搞的,她卻突然鬧起了肚子,而且一鬧不止,停都停不下來!
她鬧的虛脫,整個人有氣無力,所以肯定宴會去不成了,派人通知了一聲便早早的上了牀休息。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就在她休息,睡的迷迷糊糊之際,竟有人敢偷偷摸摸進了她的房間,並且還將她剝了個精光,強行與她發生了--
她本無力,只能咬牙任人欺辱,終將是在完事後恢復了點力氣,一把將之大力推開,憤怒顫抖!
“說,你是誰!”
她恨,她好恨!居然有人膽敢如此!她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她一國堂堂公主,雖然已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也絕對高貴的不容別的男人侵犯!可是眼前的這個,獐頭鼠目,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是個下等鄙人,卻是在剛纔、剛纔竟還在她身體裡暢爽了一把!一想到這兒,慕容元畫猩紅着雙眼,怒的彷彿要殺人了!
“小翠!小翠!”
她沒有力氣,肯定殺不了這個男人,於是便想着要小翠去喊,去將她們從傲雲國一同隨護前來的侍衛找來,擊劍以殺之!
可是,令慕容元畫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張嘴叫喚小翠之時,房門一下子被人踢開了,率先闖進來的是林薏仁,那一臉的意外,隨後閃過欣喜,再接着是濃濃的鄙視、嘲諷,滿滿的一閃而過,表露無遺!
“哼,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元畫公主深閨寂寞,敢情忍不住了在這兒偷漢子!嘖嘖,看來傲雲國真是國風有素,令人佩服啊!”
故意雙手推門,好將門推的大大的,以讓身後來人更清楚的觀賞到此時房內的春光!
陡然生變,措手不及,一見自己的裸體暴露在人前,慕容元畫驚慌失措,嚇的不斷大叫着,倉皇的手忙腳亂找衣服!
“啊!啊--!林薏仁,你幹什麼!”
自上次結仇後,慕容元畫雖再未跟林薏仁碰面,但對方的名字,她卻是記得很牢,直記在心裡!
“林薏仁,你擅闖本公主的寢室,本公主問你,你究竟用意何在?!”
“捉姦吶!我要是不闖,可怎麼知道你慕容元畫竟原來是這種人?居然揹着我們大家大肆淫穢,哼,你還真夠是下賤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慕容元畫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所以林薏仁用詞上也根本不用客氣,便是有什麼說什麼了!
“林薏仁,你說什麼!”被自己的仇人侮辱,那是慕容元畫最接受不了的!此時她全身赤露,只胸前捂着衣服,那滿臉的憤怒和仇恨,簡直是要將她淹沒!
“我說什麼?我說你下賤!怎麼,聽不懂麼?賤人,下賤,下賤!”
“你--!”
恨的幾乎是要將牙咬碎,擋着身子,要不是慕容元畫眼下行動不便,她是絕對要衝上前去跟林薏仁拼命!可是現在,她只能惡狠狠的瞪着,瞪的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了,滿臉猙獰!
“林、薏、仁!”
“嗯?叫我幹什麼?難道你以爲你叫了我,就能抹去你淫蕩的罪名了嗎?簡直可笑!”
故意側着身子好讓身後的人看見房中的情況,於是果不其然的,林薏仁開心的聽到身後一陣陣倒吸之聲!
“天吶,你看那公主,簡直太不像話了,如此公然的偷情淫穢,如今被人做奸在牀了還居然一副死不認賬的樣子--真不知道傲雲國主是怎麼教導的,簡直丟盡顏面,有辱國體!”
“就是啊,竟然在我天紫幹出這辦不知廉恥的勾當!這種人,就該拉去浸豬籠,以儆效尤!”
“浸豬籠不行,人家畢竟是公主,依我看就該送還給傲雲國去,便憑白污染了我天紫,簡直晦氣!”
“就是啊,真是知人之明不知心!聖上剛纔還誇這公主溫柔嫺淑,儀德有加呢?竟不知背地裡卻是個十足十的蕩婦!哼,如此之人,怎可婚配我天紫男兒?不要說是世子了,就算是其他平民老百姓,那也是對我天紫的一種侮辱!”
“對,就是侮辱!這樣賤人,我們天紫是絕對不會要的!”
衆臣議論紛紛,憤怒之聲一片!聞言,林薏仁可得意了,不由的高傲的擡着頭。可是一旁的容匯卻有些顯得並不太高興,臉上有些陰沉。
情況亂糟糟的,簡直是晴天霹靂,震驚不已!人後,上官紫音面色複雜的看着這一切,接着再慢慢對上容淺,只見淡笑間,容淺一臉的閒定,神情落落。
“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出了什麼情況!”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萬事皆在掌握中,可是現在,什麼都亂的,亂的不受他控制!於是憤憤中,容匯甩着袖子,一臉沉聲而問!
“聖上,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我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要爲自己開脫,聽到容匯這般問,慕容元畫第一時間開始哭訴,想要撇清關係!
可是她想的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在如今的這種情況下,就算她肯不追究,但是別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哼,偷情就偷情,還說什麼陷害?可笑!好吧,就算退一萬步講,就算你慕容元畫是真的被陷害,但那又怎樣?你都已經失身了,不再是什麼黃花閨女了,如你這般破敗之身,是又怎能嫁入我天紫?還是快些滾回你的傲雲去吧!”
不知道容匯的打算,林薏仁落井下石,咂了一口差點就要唾唾沫了,便是得意中瞪着慕容元畫,那滿滿的諷刺挖苦,幸災樂禍,躍然臉上,精彩紛呈!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
不耐這眼前的煩亂,容匯瞪了一眼林薏仁,滿口冰冷的對上最先那個來通報的侍女,從她下手!
“奴婢,奴婢……”
“嘭”的一聲跪在地上,那侍女嚇的不輕,便是不由的全身顫抖,臉色蒼白的害怕着,“奴婢叫小綠,是隨公主一同前來天紫的隨侍侍女。因着今日公主說身體不適,奴婢便這才煎了藥,想給公主送去,可誰知剛到門口,便聽到房中一陣不尋常的動靜,奴婢擔心公主出事,便透着門縫往裡面看,誰知這一看--”
臉上滿是驚嚇,身子不由的抖着,說到關鍵之處,小綠突然打住,便是急的容匯連聲出聲,語氣冰狠,“你看到了什麼,說!”
“奴婢看到,看到……公主正和一個男人交歡交愛,所以、所以一時驚嚇就跑了出去……其實,我們整個傲雲隨行之人,都知道公主此行的目的,於是奴婢當看到這畫面時,就、就……”
抖的跟篩糠似的,小綠話不成話,似滿是揪心痛心,彷彿在爲自己的公主丟人而悲慼不已。
見此,臉色很是不好,陰晴不定,容匯目光復雜的盯着慕容元畫,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呵,看吧,如今連她的侍女都這般說,看來此事不假了。嘖嘖,真是沒想到啊,看着外表美貌高貴的元畫公主,原來實則就是個慾火焚身,骨子裡淫蕩成性的賤人,這說出去,可真是令人驚詫不已啊!”
諷刺的笑着,說罷林薏仁還特意將頭往上官紫音所處的方向偏了偏,似是想讓他聽見。
見此,慕容元畫暴怒,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便是雙手緊攥,幾乎要攥出血來:“林薏仁,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我有麼?呵呵。告訴你件事吧公主,其實就在剛纔,我聖上已經要把你許配給我淺弟了,並且差一點兒,淺弟他也要答應了!可是現在倒好,做夢去吧,你失了貞節,沒有清白,可還有什麼臉面再嫁我淺弟?依我看還是乖乖的嫁給你眼前的這個男人吧,反正你們也已琴瑟和鳴,洞房花燭了,彼此可有的……可是真真正正的肌膚之親呢,嘻嘻!”
掩着脣,嬉笑的打量着和慕容元畫歡愛的那個男人,那長相……可真叫一般,平平無奇!
慕容元畫怎麼說都是傲雲的第一美人兒,如今卻落得和這樣的男人廝混的下場--想想她這心裡都覺得暢快,比吃了蜜都覺得甜!
“林薏仁,你想的美!想這樣擺平我?沒門!哦,我知道了,你們不想我嫁給容淺,所以便變着法的設計我!哼,告訴你們,不可能,我被你們害了,害的身敗名裂,你們如今要賠償我!不然的話,我鬧到我父皇那裡也不與你們善罷甘休!”
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慕容元畫索性想要事情鬧大!畢竟她相信容匯是絕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天紫、傲雲兩國開戰的,畢竟他才坐上龍椅沒幾年,根基什麼的都還不太穩!
“這……”
慕容元畫說的沒錯,此事確有蹊蹺,要是真鬧到傲雲國主那裡多有不好,還是得先關起門來現行處理。
“聯不聯姻的,這事先放一邊,朕--”
“聖上,這女人都這樣了,你怎麼還想着聯姻!”林薏仁極力反對慕容元畫嫁給容淺,並不是因爲她想幫容淺,而是出於女人的嫉妒,不想對方以後經常出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盪,畢竟說實在的論姿色、身段,她還是真有稍遜一籌!
哼,稍遜一籌怎麼了?畢竟她沒有這般丟人現眼,身敗名裂!她相信自今日後,她慕容元畫絕對臭名昭著,只要是個有頭有臉的男人,就都不會娶她!所以這一生,她便算是完了!
“聖上,慕容元畫肯跟這個男人交歡,那說明她肯定是喜歡這個男人的呀!不如你就此賜婚,成全了他們兩人算了!”
當然知道容匯不可能賜婚,但是不管如何,她都要說上一說,圖個心裡歡樂!
見此,冷着臉,大袖一揮,容匯冷喝,冰冷嚴寒,“胡鬧!”
“皇兄,這件事我看可疑,的確有待追查。薏仁說的沒錯,若是元畫公主真心是自願和這個男子交歡,那無論怎麼說,她都不能嫁入我天紫,和淺弟成婚。但是反之,如果元畫公主是受人設計,被迫被這男子侮辱,那麼和她成婚的,應該對她負起責任的,是那個幕後黑手,始作俑者!”
“二弟的意思是……”
難得聽到容滄開口,微有些詫異,容匯擡眼對上,不由的沉吟,有些疑惑。
“是這樣的,皇兄,元畫公主在我天紫出事,那麼理應上我天紫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可如果這事是她自願的,那在道義上,誰也不能把我們天紫怎樣,但是如今這情況,我看這男子他分明就是淺弟府上的侍衛,看着元畫公主美貌,便心生歹念,所以隨即……”
“皇兄,有道是‘屬下不嚴,主子之責’!這件事,分明就是淺弟沒有教管好自己的手下,從而害了無辜的元畫公主!所以不論怎麼說,這責任……也該是由淺弟來擔!”
容滄一針見血,很快的便把焦點引到了容淺身上。聞言,容淺淡淡的挑眉,一臉玩味的站了出,滿是笑容,聲音明朗:“哦,那麼照二哥哥的意思,我教導無方,是應該要將慕容元畫給娶了嘍?只是……”
“只是什麼?!”
不明容淺的話意,容滄出聲追問。而見此,容淺略略一笑,悠悠的將目光投向某一處,便只見所看之處,有一人突然下跪,那哆嗦的身影,和肯定的語氣,陡然在這人羣中形成強烈對比,“回、回聖上,此人……此人是我傲雲國人,是我傲雲隨公主一同前來的隨身護衛!”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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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苦逼的事是什麼?是在自己的生日之際,我卻不能歡歡喜喜的去廝混,而是得抱着娃去醫院,然後萬分揪心的陪她掛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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