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黑風高,雲遮羣星,看着一抹千嬌百媚的身影慢慢嚮應少離的房間摸去,避在門口,雲繞暗自竊喜的邪魅笑着,身子一轉,便直向人兒房中而去!
“淺淺!”
“什麼事?”
一見到對方笑臉燦爛的闖了進來,還未休息的容淺擡起頭,此時,她正坐在燭臺下,手中拿着不知是何人傳來的信箋,瀏覽閱看。
擡起眸,不急不慢,疊好信,輕的遞至燭臺下,一把火,容淺燒了信,轉而幽幽的開口問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跑到我房裡來做什麼?”
“淺淺,有好戲看!哼,我之前就說那應少離不是好人吧?你偏不信!如今怎麼樣?事實證明,他就是個渣!”
氣憤填膺,說的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似得,來到桌前,一屁股坐在人兒面前,雲繞獻媚,一臉邪俊的魅笑着。
“渣?他怎麼渣了?”不明白對方具體所指是何,挑着眉頭,容淺淡問。
而聞言,雲繞又藉機的大肆好好損了應少離一把,那無比激動的神情簡直難以控制,人神共憤!
“淺淺,應少離這畜生,根本就是兩面三刀,虛情假意!他表面上說喜歡你,口口聲聲非你不娶,可是一轉眼,他小子就耐不住寂寞了,居然色急的招起妓子,可惡透頂!”
爲伸張正義,爲維護公理,他雲繞,此時化身正義使者,爲天下間一切不公之事打抱不平,強令出聲!
“妓子?”不由的輕挑了挑眉,不動聲色。事實上,雲繞說的一個字她都不信。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有比她更瞭解她師兄,所以他招妓?呵。
“是啊,我親眼所見的。一個女子,衣着甚少的摸進他房中,想來是收了那傢伙的錢,此刻,兩人估計正翻雲覆雨,彼此交戰的不可開交!”
故意說着露骨的話來抹黑應少離,雲繞一點兒也不覺得慚愧!
而聞言,始終保持着笑容,容淺不應聲,並未表態。
“怎麼,你不相信?那我現在帶你去看!看看那傢伙房裡究竟有沒有女人?藏沒藏貓膩!”
讓仙仙去應少離房裡,當然沒想過仙仙能誘惑成功!其實坦白來說,就仙仙的那副尊榮,那個身段,要是也能讓應少離動心--他雲繞從此以後就不姓雲!
引仙仙前去,不過是要往應少離身上潑髒水!哼,誰讓他小子平時裡囂張,不把他放在眼裡!如今,他陷害不了他也要噁心一下他!叫他丫吃吃苦頭!
“走,淺淺,我帶你去!看看那小子究竟有沒有胡來!”起勁的抓緊容淺的手,在人兒還爲能開口之際一把將之拉了出去!
壞笑的來到應少離門前,指了指屋內的動靜,吱吱嘎嘎,好像真是有人在肉搏,於是頓時間,雲繞就歡樂了,掩飾不住的興奮,“淺淺,你聽!”
哈,被抓了個現形!該死的應少離,看你這次還有什麼話好說?!私下的暗襯,掩飾不住笑意,緊接着猛的一擡手,一把推開應少離的房門,只見寬衣解帶,應少離赤裸着上身,似乎正要入睡,不明對方來意:“嗯?淺淺?”
裸露着上半身,根似乎本沒有半絲欲穿衣遮體的意思,望着人兒,好似一臉無辜,應少離出聲,話問的溫柔:“淺淺,有什麼事嗎?”
笑笑的上前,撥弄着燭芯,讓房內的光線更亮一些,照的彼此清晰。
彎彎的壓着脣,好像一點事都沒有發生,精露着身體,迷人撩撥,應少離上前,輕輕的拉過人兒,“來,坐。”
溫柔的笑着,對着人兒,而擡起頭時,卻是目光兇狠,滿露着冰冷的眼神!瞪着雲繞,兩道精光閃過,似乎的在心中應少離怒意,真想動手出招!
是你陷害我!
冰冷的眼神,似乎的是在說着這樣的話語!
而見此,雲繞不緊不慢,滿臉笑意橫生的沉默着,但那神情,卻是在彷彿笑意的回答,毫不在意:是又怎樣?!
哼,他就說怎麼好端端的,剛纔會突然闖進一個香肩半露的浪女,對着他就是一頓猛扭,哥哥哥哥的叫個不停!
一開始,他還善良的以爲是不是哪裡搞錯了?但是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絕對是雲繞那個混蛋搞的鬼!
怒,可想而知,熊熊燃燒的旺焰不止!死死的瞪着,恨不得能在對方臉上瞪出兩個窟窿來,握緊手,應少離眼中厲色深沉。
都說一山容不得二虎,應少離和雲繞這樑子,這次算是結大了!
只見故意的調侃,用意不善,雲繞上前開口,笑笑而道:“剛纔門外吱吱嘎嘎的,不知少離兄是在幹什麼呢?這乍一聽上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有什麼好事呢?深夜豔遇,銷魂不止……”
句句往那方面帶,雲繞極盡挖苦諷刺!
而見此,並不是個省油的燈,應少離一點兒也不相讓,笑笑的對着,話語冰冷:“豔遇?想不到雲繞兄這般在行,光是聽聲音就能知曉?真是叫我佩服,佩服。”
哼,剛纔那女人,一進來就開始脫衣服,並且還一個勁的拉扯着他,弄的他衣衫破裂。
他本來就不喜歡除淺兒以外的女人觸碰,所以瞧見那一旁的窗子了嗎?還開着呢,那女人就是從那兒飛出去的!
呵,他這個人,一向鐵石心腸,冰冷無情,除了對淺兒,其他任何人都不會憐香惜玉!所以還真是委屈了那飛出去的女人,就算不死也夠嗆的,估計近半年裡不要再想接客之事。
不知死活的人,不止是那女人,就包括眼前的雲繞!這一路上,他就一直看他不順眼,如今禍挑起來,那就不要怪他不手下留情!
“應少離,你什麼意思!”直指自己經驗老道,應少離的話,直讓雲繞生氣!
而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故意裸露的坐於容淺身邊,握住她的手,應少離深情款款,並且毫無忌憚的開口道,極力相邀:“什麼意思你自己明白!淺兒,剛纔我正欲入睡,不想你卻進來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一道?就像我們小的時候,我抱着你,我們一起睡?”
說罷故意在人兒手心裡畫圈圈,挑逗撩撥,做給雲繞看!知道他的用意,容淺沒有吱聲,只是不由的微皺起眉頭,而與此同時,雲繞炸毛,一下子怒的暴跳起來,高聲叫道:“你做夢!”
“誰做夢誰心裡知道!雲繞,不要以爲在我背後搞小動作,淺兒就會多看你一眼!告訴你,門都沒有!”
終於打算撕破臉皮把話說到底,對上雲繞,應少離話說的堅決!
而並不退讓,雖然知道在容淺心中,她還有原諒自己,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的幸福,他自己爭取,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
“切,自以爲是,你以爲你是誰?!應少離,你不過就是淺淺的師兄,除此之外,你有什麼資格去管淺淺!”
“不!她不止是我師妹,她還是我妻子,聽明白沒?!”
“去死!淺淺是我妻子,你別想!”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我就說什麼!”
兩個大男人,平時日常裡壓抑的怒火,此時在碰撞中,一觸即發,一發不可收拾!
怒目相向,橫眉冷對,眼看着就要動手,爲了自己所愛,他們兩人今天都豁出去了,誰也不讓!
“夠了!”
氣氛已是凝滯到極點,看着身旁的兩人,容淺沉聲,終於低斥的輕出聲來:“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
“淺兒,不是我的錯,你也看到了,這次的事情是他挑起來的!”鬱悶中,應少離叫道。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還之!”叫囂的回道,意思是自己這一次的舉動全都是平時被應少離給逼出來的!同樣鬱悶的怒着,毫不客氣的狠翻了個白眼,雲繞不爽,打死自己也不認錯!
“都住口!我不管你們誰對誰錯,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你們清楚。明日我們便要啓程,七日後,達到北疆。此去我們的目的是何,我相信已不用我說,希望你們好自爲之,不要給我出什麼紕漏!”
冷冷的丟下話,容淺轉身走出了門去。身後,雲繞愣怔,微詫的表情疑惑着,心中似有些沒着沒落。
北疆……?怎麼淺淺要去北疆嗎?壞了,如果他沒記錯,上官紫音就是北疆國人,這一次,該不會有那麼巧吧?嗚,說真的,一個應少離他已經受夠了,要是再來一個,哎喲喂,他還怎麼活……!
已是驚弓之鳥,直覺的感到任何人都有危險!此時想起上官紫音,雲繞心頭複雜一片,整個人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恨恨的瞪了一眼,最終也是轉身走開,而房中,便只剩下身後默不作聲的應少離,似有些同樣異樣,神色微猶。北疆……
這次淺兒讓他隨行,其實不止是讓去見他皇叔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在北疆國,還有一個重要的人--北疆二皇子妃,容灩,曾經的天紫公主!他們……得先從她入手,撬開所有事實!
注:天紫國先皇帝,膝下四男一女,分別爲太子容匯,二皇子容滄,三皇子容汜,四皇子容澤,和公主容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