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能有什麼證據?當初的一切都被她銷燬了,沒人能夠證明!難道眼下就光靠祁大人嘴兩張皮的空口大白話嗎?簡直笑話!
哼,她知道被祁大這麼一說,那四個老傢伙肯定起疑了,但是,光起疑有什麼用,他們最終還是要顧及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不怕,她不怕!
強作鎮定,不斷的告誡自己,對上墨沉,絕顏又重新說了一遍,那樣子像是在起誓,演戲做給衆人看:“我絕顏向所有人保證,今生就只少主你一個男人!少主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決不能不要我們的孩子!我腹中的孩子,真的是少主你的。那天晚上救少主解毒的人,也真的是我!”
絕顏不提那天晚上還好,一提墨沉心中便是一痛,心不由的驟然一陣抽搐!容淺……容淺……
那天晚上,爲他解毒的人是容淺。捨去清白,保住他性命的人也是容淺!可是眼前的這個絕顏,她居然有臉口口聲聲說那個人是她?!她該死!真的該死!
無比冰沉的看着,目光幽冷,微微的握着拳,墨沉眼中有濃的化不開的暗沉,就像是兩把利劍般直射到絕顏身上,頓時在她身上刺出兩個血窟窿,着實讓人難以忍受!
“你,你有什麼證據就拿出來!不然的話,就少在這裡血口噴人!”面對墨沉的冷厲,絕顏心中有一絲害怕,可是不管怎麼樣,爲了她的目的,她必須堅持下去,絲毫的不能退縮!
感覺墨沉是在詐她,其實在他手上根本就沒有那什麼所謂的證據,所以絕顏決定孤注一擲,破釜沉舟的逼他現形,要麼生,要麼死,總之給個痛快的!
“少主,咱們說好了,如果你真能證明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那麼我絕顏甘願受罰!但是反之,你拿不出,純屬是在污衊我--那麼就請你穿上喜袍,好好的跟我把這場婚事舉行完,娶我過門!”
絕顏很有魄力,預備一舉讓所有人都閉上嘴!然而見此,墨沉笑了,那淡淡的,似有若無的笑,彷彿充滿了嘲諷,充滿了譏弄!
“好。”
墨沉應下了,一臉的平靜自然。而看到這份自然,四位長老們更加覺得心裡不安,疑惶遲慮!
他們四個是看着墨沉從小長大的,不說完全瞭解,但至少也有七八分熟悉。墨沉的性子沉靜,做事謹慎小心,若非他是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會露出此時自信的笑容?所以這件事……
緊皺着眉頭看着當下,四位長老皆面露凝色。可是此時,絕顏卻絲毫不在意,還反而有些挑釁的讓墨沉拿出證據,看看他是預備如何證明她的不貞,她的欺騙?!
“少主,請……”
手一攤,模樣很是囂張,因爲笑容,絕顏此時臉上厚重的粉底開始簌簌的往下掉,模樣很驚悚!
閉上眼,滿懷心痛,爲了自己的所愛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祁大悲楚,不禁的默默落淚,“長老,師父……絕顏想成爲墨族的當家主母,所以她是早就算計好了的。她明知少主不要她,所以多次和我私通,等確定自己有了孩子後,再誣賴是少主的。絕顏知道長老們護子嗣心切,所以必定會竭力促使她和少主的婚事,而一旦等她和少主成了婚後,爲了不被人抓住把柄,不至於事後孩子生出了不像少主,所以……她預備要把孩子打掉的!”
什麼?
打掉孩子?
先是利用孩子上位,然後爲了怕惹及麻煩再把孩子打掉?天吶,世間怎麼會有這般狠心的女人?其所作所爲,簡直令人髮指!
一聽祁大所說,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滿是驚愕的不敢相信!都說母愛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可是在絕顏身上,他們只看到了自私,陰暗,卑鄙,醜陋!
俗話說的好,虎毒尚不食子!一個女人,爲了虛榮,爲了榮華富貴,居然可以冷血無情到如此地步?--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面面相覷,瞠目結舌,看着絕顏,衆人紛紛投去憤怒的眼光!而中央,被人說中心思,絕顏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可是強作鎮定,她告訴自己不能夠示弱,所以緊繃中,她雖臉色煞白,但卻依然堅持着冷笑,無比嘲諷:“哼,又想污衊我?一計不成又來一記?好啊,真金不怕火煉,來啊,拿出證據來!”
眼睛無比冰冷的直瞪着祁大,絕顏是在告訴他:如果這一次,他真還敢再背叛她--那麼他們之間,就算徹底完了!
讓祁大不要跟着摻合,儘快翻供收手!絕顏眼中的警告之意明顯,換做是傻子都能夠看的清楚。
可是--緊咬着脣,默默的閉眼,祁大沒有選擇那麼做,而是依舊的繼續,接着往下說着:“長老,師父,祁大所言非虛,祁大手裡有證據。衆所周知,自絕顏懷孕後,她的臉上就一直不斷的長斑,並且隨着懷孕的日子久了,她的斑不減反增,甚至顏色還越來越深,爲此,她特意去看了族中的大夫,配了養顏的珍珠粉……”
“嗯,的確有其事,日前我也曾聽說。”不明白爲何祁大會突然說及此?點頭中,三長老一臉遲疑,心下疑惑這珍珠粉和這所謂的證據有什麼關係?
“師父,你有所不知……”知道對方的心思,擡頭中,祁大復又慢慢說道,那態度堅決,毫無一絲的動搖!
對不起絕顏,不是他存心不幫她,只是孩子……他必須保住他們的孩子!
“絕顏看似每日都在向張大夫拿取珍珠粉,但是同時,她也藉口有朋友體寒,需用附子粉調理身體。衆所周知附子粉對孕婦來說是絕不能輕易觸碰的東西,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張大夫也曾猶豫,可是見她索取之量少之又少,不會對身體和孩子構成什麼影響,於是便就給之了。絕顏拿了附子粉,並不是真給她的什麼朋友,而是每次集中起來收集一點,等日子久了,便也存夠了量。”
“什麼?偷偷收集附子粉?那你的意思是說……”聽聞此言,手緊緊的握起,三長老墨禮面色深凝,眸中有些厲色化不開!
“是的,絕顏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預備一旦和少主成了婚後便想方把孩子打掉!她一個孕婦,斷不可能公然去大夫那拿什麼紅花之類的烈性藥物,只是附子……平時用了一點沒什麼,但如果一次性量大了,也等同紅花的藥性!”
“絕顏不可能讓別人知道她是存心不要這個孩子的,所以便暗中慢慢的計劃。師父,如果你不相信徒兒的話的話,那你可以派人去絕顏房中搜,徒兒相信絕顏計劃還未實施,房中現在一定還存有大量的附子粉!或者,師父你還可以去詢問一下張大夫,看看到底祁大所言真虛?!”
因爲祁大喜歡絕顏,所以這些日子來他一直悄悄的跟蹤她,暗中留意她的動向,於是固然對此瞭若指掌!
當初若不是因爲洞悉了她的計劃,知道她其實根本不想要孩子,如今他也不會站在此地和她倒戈相向,揭穿她的一切!
孩子,他要想保住孩子,所以他必須這麼做,沒有退路!可是見此,已經在心底斷然和祁大決裂的絕顏,一臉冷笑,滿口的強詞奪理,爭辯霸道:“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有人是存心陷害我,那當然是有備而來,自然可以在我房中搜到什麼所謂的附子粉;也同時可以找到我在張大夫那裡的取藥記錄。但是師父,不管怎麼說,這事兒絕顏不認,是少主連同祁大在陷害我!”
“少主和祁大陷害你,難道其他人也都陷害你嗎?絕顏,張大夫爲人忠厚,絕不可能做出違背良心的事,爲師認識他這麼多年,深知他的爲人,如果你沒有做,那便就是打死他,他也斷斷不會這麼說的!”
其實在祁大擺出這麼多證據之後,墨禮對此事就已經有六七成信了,只是如今他還沒有爆發,那是他作爲師父最後的仁慈,希望能從輕發落,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也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他不能爲之而就奪去了他還爲綻放的生命!
“絕顏,你老實說,你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祁大的?你是不是爲了想當少夫人所以就故意誣賴的少主?!”
一聲呵斥,話語冰冷,三長老此時拼命的按捺着,忍住他那火爆的脾氣!
“師父!怎麼連你也懷疑我?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我的孩子是少主的!跟祁大沒有一點的關係--!”
發了瘋似的搖着頭,總之打死就是不承認!雖然真實情況到底是何?場上大多數人的心裡已經有了個定數,但是那種定數只是一種感覺,沒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證據佐證!所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沒有真憑實據!你們就是聯合起來欺負我!嗚嗚--”
知道自己力量單薄,所以乾脆的,絕顏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開始當場撒潑了起來!
對於女人的撒潑,衆人都感無力,而這時,墨沉涼的臉走出幾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眸中寒涼一片,沒有波瀾:“你放心吧,證據,肯定有的。”
手一擡,人羣之中站出了個人,很尋常,也很普通,在對上墨沉後微一點頭致意,算是彼此打過招呼。
陌生的人,之前從沒見過,注視中,絕顏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眼下墨沉究竟是想幹什麼?
“這位是劉金手,婦科聖醫的千金之手,素來在胎體方面有所建長。絕顏說的不錯,目前我們確實沒有強而有力的證據去證明她腹中的孩子是祁大的,但不過這一些,在劉聖醫面前皆不是問題,據聞若想知曉孩子的生父是誰,並不一定要等孩子生下來做滴血驗親,而是可以請劉聖醫在胎中穿刺引血,鑑別孩兒的親屬關係。”
“穿刺引血?!”
聽聞墨沉的話,絕顏整個人都愣了,一種恐懼蔓延其身!搖頭,拼命的搖頭,絕顏不答應,不由的大聲喊叫:“不行!我不允許你們傷害我的孩子!”
“姑娘請放心,由我來穿刺,是絕對傷不到孩子的。我劉金手在這方面從醫十幾年,還從沒有哪次失過手,待會只需我用金針按穴位刺入,刺到胎兒的胳膊或是腿上取一滴血,不碰其頭,一切真相便可大白!來吧,不痛的,姑娘不要怕!”
說罷劉金手就要動手,取出金針向絕顏走去!而見此,嚇的大驚失色,絕顏抗拒,不住的後退,大聲叫喚着,“我不要!我不要做什麼穿刺!你們想害我!你們想害我--!”
“姑娘,我劉金手十幾年聲譽,犯得着去害你嗎?來吧,就一下,很快的,只需一滴血,我便可還你清白,你何樂而不爲呢?”
笑說着反問,一步步的逼近。見此,心中慌亂,六神無主,絕顏猛的搖着頭,知道這下子糟糕了!
滴血認親她知道!如果真被這什麼千金聖醫給引出了孩子的血,那她、那她就徹底完了!“不要!不要!我不做!我不要做!”
“姑娘再三推脫,莫不是心中有鬼?放心吧,我與墨兄是好朋友,他的孩子,我自當小心爲之,絕不傷害。呵呵,姑娘剛纔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嗎?那麼現在,就是證明你清白的時候。只需要這麼一下,很快的,劉某便可還你公道,所以還望姑娘多多配合,不要讓大家久等啊。”
擡眼故意看了看衆人,劉金手笑的一臉溫和。這時,衆人意動了,紛紛叫道,四下起鬨:“對啊,試一針又何妨?人家大夫都說了,不會傷及胎兒,你要是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讓少主同意娶你,你就試!不然的話,你便心中有鬼,孩子根本就是祁大的!”
“不,孩子是少主的!孩子是少主的!”
“那你試啊!”
“不!我不試--!”
絕顏堅持着不肯,怎麼也不肯讓劉金手碰。
見此,身後的絕心緊握起手,一個飛躍跳了出來,長劍一揮,忽的一下直搭在絕顏的肩頭上,冰冷冷的劍刃直指着,聲音寒冷:“若是無鬼,又何懼一試?大夫,請。”
“好!”
絕心制服住絕顏,讓劉金手上前。聞言劉金手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欣然的點了點頭。
手,握着金針,長長的在太陽光下反射出亮度,劉金手先是起火對之烤了烤,意在消毒,然後起針,一步步的靠近,一步步的上前。
“姑娘,不要怕,很快……我便可還你清白,放心。”
着重的咬着那清白二字,劉金手手擡了起,對準那肚子似在找着最佳位置。
心,吊了起,猛烈的就像是在空中旋轉,知道自己這是完了,絕顏害怕,控制不住的顫抖,全身顫抖不住。
“師、師父,對不起,對不起……”
脣哆嗦的厲害,不知怎的,腿一軟,絕顏頓時間跪了下來!
而聽到她口中的話,如遭電擊,三長老墨禮算是什麼都明白過來,不由的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畜、畜生,你什麼意思?你是承認了?承認你肚子裡的野種是祁大的?跟少主一點關係也沒有是不是?!畜生!畜生--!”
勃然大怒,恨得不行,攥緊了拳頭,咯咯的直響,瞪着絕顏,墨禮恨不得能殺人了,兩隻眼死命的盯着,盯着地上他那一手教出來的好徒弟!
“冤孽!冤孽!想不到我墨禮一生正直,卻教出來兩個這麼豬狗不如的東西!好,好!今日,我若是不清理門戶殺了你們,這輩子,我枉爲人--!”
對天咆哮,怒髮衝冠,墨禮拔着劍眼看就要動手!可是這時,大長老卻出聲了,一個擡手製止了他,聲音平緩,低沉而道:“老三,不要衝動。”
“衝動?我這是衝動嗎!老大你別管我,這兩個畜生,今日我一定要清理門戶!”
不聽大長老的勸,三長老憤怒難平!而見此,祁大一個勁的磕頭,不住的告饒:“師父,求你饒過我們吧!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錯了?那好!既然錯了,就用你們的命來償!”
三長老一向暴躁,脾氣大的非一般人能比。此時,他揮着劍要上,卻被二長老一把拉住,對他使了使臉色,眼睛示意的瞟了瞟一旁沉默着的墨沉,“老三,先聽聽少主的。”
“哼!”
被墨義這麼一說,墨禮稍稍冷靜了下,瞪着絕顏和祁大,緊抿着脣的硬忍了,將頭狠狠的扭向一邊。
所有人此刻都注視着墨沉,墨沉知道,於是平靜中,他略瞟了一眼,對上三長老,緩緩的話說道:“我答應過祁大,保他和孩子不死。”
墨沉的話很有深意,什麼叫保祁大和孩子不死?那絕顏呢?
也許別人不瞭解墨沉,但作爲四位長老,又怎麼不知道他的意思呢?於是相視中,他們皆沉默無言,但彼此的認知已達成一致,共同有了決定!
“師父,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你饒了我,饒了我吧……”心理防線已經坍塌,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墨禮,絕顏害怕,不住的嘴上告饒,連連磕頭。
“師父,我有着身孕呢,縱使他不是少主的,但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啊,你難道忍心傷害他?讓他還沒出生便胎死腹中嗎……?”
絕顏本就懼怕墨禮,此時看着他,更是抖若篩糠。
而見此,一旁的祁大爲保愛人,忽的一下子用力,自斷全身經脈,廢去武功,接着一把撲倒在墨禮腳下,不住的哀求,聲音動容:“師父,我把武功還給你,求你饒了絕顏吧!她已經知道錯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饒她一命,不要傷害她!我保證,保證只要你饒了她,我便帶着她離開墨族,從此以後都不再踏足墨族一步!”
舉着手起誓,祁大是發自真心實意的!與此同時,爲了活命,絕顏也不住的哀求,甚至顧不得腹中孩子,開始不住的磕頭,“師父,我錯了,我是一時鬼迷心竅,你放了我,我保證再不出現在大家面前,我離開,我永遠的離開好不好?!”
看到墨禮眼中的殺機,絕顏的心害怕極了,蒼白着臉,臉上血色全部褪盡!
“師父,我求你!”不肯放棄,怎麼也要做拼死一搏,祁大還在懇求着。
而聞言墨禮卻是不耐煩,一把隨地掀開他,劍直對絕顏,口中冰冷道:“你放心,少主說留着孩子,那我便一定不會傷你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絕顏,這一次你實在錯的太離譜了,所以爲師--”
話還未說完,手起劍落,只見揮劍中,絕顏的雙腳被雙雙砍下,地上血濺一地,哀嚎驚起!
“啊--!”
瞬間被砍掉了雙腳,這種痛苦誰能承受?可是就在絕顏痛嚎的同時,墨禮卻是一把上前,用掌力震碎她的經脈,廢去了她的武功,讓她永遠的成爲一個廢人!
“滾吧!你們兩個,從此滾出墨族!以後都不再是我的門下!”
劍一扔,看也不看一眼,砍掉雙腳不會要命,他這已經是手下留大情了!
轉過身,回到座上,三長老心情不好,難辭其咎,便是一口接一口的悶酒直喝!
而見此狀況,祁大連忙謝恩,在他看來,他們所犯的是死罪,師父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就已經很格外開恩了,所以他不介意絕顏失了兩隻腳,只要她肯跟他好好的過日子,他會照顧她,還有他們的孩子。
“絕顏,我們走……”少主表示放過他們,所以努力的爬向絕顏,祁大伸手去抱。
絕顏血流不止,沒了腳,根本無法走路。雖然他自廢了武功時,身體也很虛弱,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放開她。
祁大是個好男人,有責任感也和癡心。雖然如今他已看清楚了絕顏的真面目,但是爲了孩子,卻依舊不離不棄,就衝着這份感情,如果絕顏好好珍惜,也許這一生,她會是幸福的!
可是,沒有可是,絕顏她生來就沒有這個命,不懂珍惜,也不會珍惜,所以……
“走開!畜生!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害的我--!”
一見到祁大,聲嘶力竭,絕顏看不見祁大的好,心裡想的只有他的背叛,所以她不顧一切的捶打着他,憤怒仇恨!
“畜生,你出賣我!畜生,你出賣我!”
自己的情人到頭來卻是害自己的人,虧她以往還那麼信任他!怒意下,絕顏顧不着疼痛,不住的揮手拍打着祁大,甚至不經意間握到了剛纔墨禮扔下的劍,報復心重,便是想都未想,一下子往前一紮,於是只見劍對穿了去,從祁大的胸口直刺到背後!
“哥!”
祁二,祁三驚叫着,滿眼皆是震驚!而這時,看着自己胸口的那把劍,再對上絕顏,祁大口中吐着血,擡手讓自己的弟弟們不要過來!
這便就是他的下場嗎?用盡真心,換來的卻是如此!絕望中,祁大笑了,笑自己的癡傻!
笑容中已是透露出千瘡百孔,對絕顏的愛也戛然而止。可是絕顏沒意識到,便還在那裡放聲大笑,咬牙切齒的說道:“哈哈,報應!這就是對叛徒的報應!祁大,我告訴你,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你之所以這麼做,不就是想保住你的孩子嗎?呵呵,別做夢了,我不會讓你稱心所願的,等你死了,我第一個就是要打掉這個孩子,我要你祁大這一脈,從此斷子絕孫--!”
懲罰性質的報復着,話說的一字一句!此時,絕顏全豁出去了,反正她都已經殘廢了,便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瘋狂的大笑,殺人誅心,絕顏這正是在拿孩子來誅殺折磨祁大!
微微的笑了,閉上眼睛,祁大不說話,但心已經死了。這輩子,他唯一做錯的事就是愛上了絕顏,這個卑鄙,自私,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去愛的下作女人!
後悔?肯定!傷心?絕對!但是更多更多的,他是憎恨!
爲什麼,爲什麼她要這麼對他?他爲她付出了這麼多,犧牲了這麼多,可到頭來,卻只得到了她這麼一劍!呵呵,好啊,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一起下地獄去吧!活着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不能在一起,死了,便就可是永永遠遠的不分開!
“嘶--”
“嗯!”
一把拔出自己胸口的那把劍,毫不猶豫的送入了絕顏的心口!瞪大眼,不敢相信對方居然會殺她--!絕顏張着口,想出聲,但怎麼的,她也發佈出來!
祁大的手法很準,一劍刺穿絕顏的心臟,根本叫她沒有活路!
話說不出,但意識還沒有全部渙散,瞪着祁大,瞪着這個曾經和她交歡交合的男子,絕顏唔鳴,像是想說着什麼!
不過,再沒有興趣去聽她說話。也再沒有心情去聽她說話,望着絕顏,祁大慢慢的靠近,摸着她的肚子,一下一下,眼中沒有愛,只有冰冷,在臨死之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如同詛咒,撼震着絕顏,死不瞑目。
“我知道,今生你從沒有愛過我,你想擺脫我,甩開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死,我死;你活,我活。但不過請你不要誤會,我這樣做,不是因爲愛你,而是這一生一世,或是以後的幾生幾世,我都要追討着你,向你索取你今生欠我的債,不死不休,永無止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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