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韓珂唱完“武代李興”之後,蕭墨對瑜妃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什麼三千獨**,什麼醉臥美人壞,在皇權面前,不值一提!姜皇后也曾美麗過,只是她太過強勢,而如今瑜妃則是犯了同樣的忌諱,試圖參政,是蕭墨斷斷不能容忍的。
蕭墨剛要說話,便被韓珂嬉笑着打斷:“外祖父!瑤兒想到一個詞,叫做,此地無銀。”
“瑤兒真聰明。”蕭墨笑着拍了拍初瑤郡主的腦袋,復又板着臉望向瑜妃,“朕不過是想向愛妃要個答案,愛妃未免太多慮了。”
瑜妃一直以來都被蕭墨當做掌心裡的寶捧着、護着、疼着,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吐了嫣紅色丹寇的長甲緊緊揪着衣衫,裙襬都被戳破了幾個刺目的孔。
“這戲曲也唱完了,吳愛卿早些回府歇息吧。令堂也快七十大壽了,這攻佔平城的事朕會安排旁人去,子以孝爲先,吳愛卿當早日爲令堂暖壽。”
蕭墨看似十分在理的要求,輕而易舉堵了吳子騫和瑜妃的口。
“謝陛下恩典。”
吳子騫剛要退下,一直冷靜飲酒的弈凡忽而從座位上站起,輕笑道:“瑜妃娘娘身上的裙子撕破了,聽聞右相府上的秀娘繡工極佳,吳將軍莫要忘記再捎幾匹錦繡孝敬瑜妃娘娘。”
“不……不用。哪裡需要那麼麻煩?”瑜妃的語氣有些慌亂,臉色漸漸慘白。
“怎麼不用?瑜妃娘娘往常所用的布匹不都是右相府上捎來的嗎?”弈凡的話語中多了幾分玩味,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抱着初瑤的蕭墨,“好的東西用多了,突然開始用不好的,怕會傷身。”
弈凡的意思無疑在說,右相府中的用度堪比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瑜妃雖孑然一身,沒有外戚隱患,但她與右相暗中勾結,其心難料。
蕭墨聽罷,臉色已經壞到極致,韓珂見狀,又狠狠心,火上澆油:“外祖父,瑤兒聽說武則天時期有個宰相叫狄仁傑,這女皇的位置呀,就是狄仁傑推着她坐上去的,他可是好生厲害呢!”
瑜妃就算再笨,到這個地步也明白了這初瑤郡主的意思,惶然從座位上跌跌拌拌爬下來,跪倒在蕭墨面前,淚眼迷離:“陛下恕罪,臣妾……臣妾對陛下絕無二心,對皇位更是……想都不敢想……”
“武則天沒當上女皇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瑜妃這樣的小三,韓珂是一直視爲眼中釘的。念在上次玉安長公主難產,瑜妃幫忙在蕭墨耳邊說了幾句好話,放她父母暫時團聚,韓珂本不希望再與她有何瓜葛,想不到這一次她又暗中找人挑撥蕭焱與舅舅弈凡的關係,她便沒有再忍的必要了!
“陛下!你不要聽初瑤郡主胡說八道,她只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你別聽她的……”瑜妃幽怨地目光望着蕭墨。
“外祖父,上回瑤兒說錯了話,瑜妃娘娘可沒把瑤兒當做孩子對待。”韓珂故意撇嘴,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
“瑤兒說的是。”蕭墨乾笑着,放下女童,回頭對上吳子騫的視線,“這崇寧宮是後宮女眷住處,吳將軍最好避嫌。”
“臣遵旨。”吳子騫說罷,在衆人焦灼的目光中退下。
蕭墨揮了揮衣袖,向前邁開幾步,轉身對女童說道:“朕好些日子不去看你外祖母了,瑤兒陪朕一起去吧!”
“好!”韓珂朝着蕭墨甜甜地一笑,只是虛僞的味道重了那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