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氣壞東方湛

腹黑郡王妃219 氣壞東方湛

身穿檀色錦袍,頭戴紫金髮冠,犀利的眼眸不怒自威,眉宇間,一抹傲氣混然天成,英武清俊的容顏震的於新和李丞相目瞪口呆:“皇……皇上……”

他怎麼會在這裡?來了多久了?他們怎麼半點兒都沒有察覺到?門外守衛的侍衛們也一點兒聲響都沒發出,都死哪裡去了?

“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裡商量如何欺騙朕!”皇帝想到剛纔聽到的對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兩腳踹倒於新和李丞相,憤怒的咆哮響徹整個書房。

他是高高在上的青焰皇帝,手握生殺大權,掌管着所有青焰人的命運,這兩名臣子居然想設陰謀詭計,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真是膽大包天。

“皇上,李丞相想保他孫子一命,方纔想了陰謀詭計算計皇上,微臣並沒有答應……”

皇帝憤怒之下,力氣很大,踹的於新胸口沉悶,身體也軟軟的,使不上什麼力氣,他急促的喘了幾口氣,強忍着不適,直起身體,跪倒在地,顫抖着身體急聲解釋。

李凡是紈絝子弟,文不成,武不就,無論走到哪裡,都只會添亂,於新很不看好他,也沒打算救他,剛纔那幾句話,不過是敷衍李丞相,沒想到被皇帝聽到了,真是倒黴,事情是李丞相挑起,與他無關,他必須摘清自己。

“住口,你當朕沒聽到你說的話麼?李凡之事,你明明鬆了口,想和李丞相狼狽爲奸,欺騙朕。”皇帝犀利的眼眸閃爍着道道冷芒,他的臣子,腦子裡想的,唸的,不是如何協助他治理青焰,而是如何欺瞞他,保住他們那不學無術的親人。

以占卜說是上天的指示?呵呵,上天放着他皇室不理,青焰百姓不管,偏偏袒護一名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紈絝子弟,想也知道其中有問題,李丞相居然想出這麼漏洞百出的計策,真是愚蠢至極,當他是昏君,看不透事情真相嗎?

“皇上,微臣並非鬆口,是想勸李丞相懸崖勒馬……”救李凡是李丞相一廂情願,於新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過,欺君的死罪,他不想擔,也不能擔。

“李凡之事暫放一邊,作法問天可是你一手策劃的,你設了個大騙局,將朕耍的團團轉,真是好本事。”皇帝居高臨下的看着於新,銳利的眸中燃燒着兩簇熊熊怒火:

毀滅龍座的天災,鎮壓天災的陽年陽月之人,全部都是於新杜撰出來的,欺騙了所有的人,枉他是青焰九五之尊,居然沒有看穿一名小小臣子的把戲,真是可惡。

於新震驚着,身體抖如篩糠,皇上什麼都聽到了,他再能言善辯也駁不過事情真相,他們費盡心機的策劃,還沒有派上用場,就全部都暴露了,怎麼會這樣?

欺君可是殺頭的死罪,怎麼辦?他可不想死!

心急如焚間,他猛然想起,作法問天的主謀是湛王,他和李丞相談話時,並沒有提到他,皇帝以爲他是主謀,安插那些陽年陽月之人是他自己想把持青焰。

身爲皇帝,最忌臣子不忠,得知他要謀朝篡位,皇帝當然會勃然大怒,湛王是皇帝的親生兒子,文武雙全,又頗具帝王之風,皇帝對他也十分欣賞,如果皇帝知道是湛王在背後操縱一切,應該不會再大發雷霆。

“皇上……作法問天其實是……”

“於大人,皇上是明君,有自己的判斷力,你就不要再隱瞞事實了,將事情串連好,想仔細,再從實招來。”

李丞相冷冷截斷了於新的話,向他遞了個警告的眼色,剛纔那一瞬間,他看的清楚,於新膽小怕死,賣主求榮的想要招出東方湛。

東方湛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他的設計,不但不會讓皇帝心軟,還會加重他的憤怒,到時,事情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丞相府,湛王府名下的所有勢力,都會受到打擊,再嚴重些,多年的心血土崩瓦解,毀於一旦,倒黴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

被李丞相那銳利的目光一掃,於新也清醒了過來,湛王能力滔天,又知道皇帝的弱點,他精通術法,對湛王有一定的幫助,湛王不會置他於不顧,應該會想辦法救他出去,若是他招出了湛王,湛王也成爲階下囚,他這參與了作法問天的下屬,休想有好結果。

“皇上,微臣精通占卜,青焰的天災,並非空穴來風,微臣安插那些陽年陽月之人,的確是爲了青焰着想……”

“一派胡言,那些人進了軍裡,沒帶來半分好處,還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壓百姓,你是在保青焰平安,還是在爲青焰製造人禍?”

於新承認了自己的私心,皇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那麼相信於新,將青焰國的安危繫於於新之身,於新倒好,居然設局將他耍的團團轉,真是膽大包天,可惡至極。

“皇上,那五人只是其中一部分蛀蟲,大部分陽年陽月之人還是不錯的……”

湛王那些暗衛們帶着任務進入軍中,表現非常不錯,和軍中將士們的關係也很好,一是爲了掌握更多的信息,二是爲了拉攏更多的人,那五個蛀蟲根本不能和他們相提並論。

“住口,那些人都是你騙朕之後私自安插進軍中的,他們是你的勢力,你的屬下,若非有那五個蛀蟲,朕也看不到你的狼子野心。”陽年陽月之人在軍中表現的越好,軍中將士對他們的防備也就越少,漸漸的,將整個大軍握在手裡,那青焰就是他於新的天下,他青焰皇室也要由東方改姓於了。

“皇上,微臣沒有這種想法,真的沒有……”於新一驚,連連後悔,是自己太心急了,說錯了話,皇帝身爲九王之尊,生性多疑,他的人在軍中表現好,皇帝肯定會忌憚,對他的誤會也會更深,怎麼辦?他要怎麼解釋,才能打消皇帝的疑慮?

皇帝轉過身,看着院中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侍衛,利眸中閃過一絲冷然:“於新,你不過是小小的欽天監,府里居然有這麼多厲害侍衛,早就存了謀朝篡位之心了吧?”幸好那五個蛀蟲事發,他對陽年陽月之人起了疑,不然,他恐怕到死都會被矇在鼓裡。

於新目光一凝,擡眸看向院中那一圈手持長劍,身強體壯的侍衛,他們都是精挑細選的,武功高強,人數最少也有三十左右。

再看看皇帝,只是一人,身後那名老太監,半點武功都不懂,不足爲懼,他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如果皇帝死了,就不能治他的罪了,憑這三十人的本事,要殺皇帝,輕而易舉……

“於新,你是不是想殺了朕?”皇帝冰冷的聲音如鬼魅一般在耳邊幽幽響起,於新一驚,慌忙搖頭:“微臣不敢……不敢……”

心中暗暗吃驚,皇帝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

“都已經在策劃着謀朝篡位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於新不敢做的?”皇帝看着於新,笑的森冷駭然,他閱人無數,看人的目光,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於新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眼眸中那一閃而逝的殺機,不是對他又是對誰?

“於新,你好大的膽子!”皇帝陡然提高了聲音,驚的於新身體一震,頭腦懵懵的,戰戰兢兢道:“皇上明查,微臣沒有這種想法,真的沒有……”

心中卻在天人交戰,現在的皇帝,只是一副空架子,殺他不是難事,但是,皇帝一死,青焰京城一定會動盪,事情絕不會善了,自己要不要動手?

“砰!”緊閉的院門突然被人大力撞開,大批御林軍闖了進來,將守在小院中的侍衛們團團圍住,太子一身銀色戎裝,英挺出衆,微冷着面容闊步走到皇帝面前,俯身行禮:“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恕罪。”

“不必多禮!”皇帝神情高傲,冷眼看着御林軍將侍衛全部抓獲,青焰是他的天下,獨自一人闖進於府又如何,他是九五之尊,不怕臣子害他。

於新則面色蒼白,眸如死灰,身體抖如篩糠,御林軍什麼時候來的?他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幸好他沒有殺皇帝,不然,現在已是死路一條。

但是,皇帝認定他想謀朝篡位,絕不會輕易放過他,怎麼辦?招出湛王爺麼?他是最大的幕後主謀,也是他想做皇帝,不是自己……

餘光看到一抹湛藍色的身影,他一怔,用力眨眨眼睛,再次看去,東方湛踏進院落,大步朝皇帝走了過來,死寂的心頓時浮上濃濃的喜悅,湛王來了,他有救了。

“皇上明查,微臣一心爲國,安插那些陽年陽月之人,完全爲了青焰着想,真的沒有謀朝篡位的心思……”於新故意提高了聲音,讓東方湛聽清楚事情原委。

而東方湛在踏進小院的那一刻,看到被御林軍緊押着的侍衛們時,就已經明白了事情始末,心中怒氣沖天,作法問天他計劃的天衣無縫,知情人除了他,只有於新和李丞相知道,他半句話都沒有吐露,泄露秘密的,只有於新或李丞相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些人都是他苦心培養的精英,就這麼毀在他們手裡了,氣死了,氣死了。

“於新,你欲謀朝篡位在先,想要暗害朕在後,還想狡辯?”皇帝居高臨下的看着於新,嚴厲的氣勢不怒自威。

“皇上,微臣冤枉,真的冤枉……”於新跪倒在地,不停磕頭求饒,目光有意無意,望向東方湛。

“父皇,兒臣看於大人仙風道骨,超凡脫俗,神情猶如閒雲野鶴,不像是那種野心勃勃的篡位之人,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於新愚蠢至極,泄露秘密,東方湛十二分不願意幫他,但是,作法問天安插的那些人全是他的忠心部下,現在被當成了於新的同黨,於新出事身死,他們也難辭其咎,他保於新,其實是在保自己那些精英侍衛們。

於新暗暗鬆了口氣,湛王一向聰明,手段也非常高明,他肯幫自己求情,說明自己對他還有用,他不會置自己於不顧。

“湛兒,人不可貌相,剛纔朕在書房外,將於新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作法問天,是他一手操縱,目的,就是爲安插那些陽年陽月之人到軍中,暗中搶奪我青焰大軍指揮權,等到時機成熟,他就會謀朝篡位。”

他派人暗中監視那些陽年陽月之人,皇宮暗衛幾乎遍而了整個青焰京城,半柱香前,一名暗衛傳回消息,發現一名陌生男子神神秘秘的進了於新的府邸,詢問他是不是要跟蹤。

先有於新的作法問天,纔有那些陽年陽月侍衛們,侍衛們有問題,於新難辭其咎,他身邊的太監也感覺於新有問題,更認爲潛到於新府邸的男子不簡單。

他便突發奇想,悄然來了於府,沒想到在書房門外聽到那驚天大秘密,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他最信任的臣子,居然欺騙他,戲耍他,還想搶奪他的江山,可恨他一直都沒有發現於新的野心,真是奇恥大辱。

朝中大臣全都是老狐狸,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僞裝,於新那副不問世事的高人模樣僞裝的更是惟妙惟肖,連他都被騙了。

在自己家裡,於新卸去了所有的僞裝,露出了得意的真面目,他才能親耳聽到那驚人真相,親眼看到於新對他暗動的殺機,呵,於新居然想殺他。

“來人,將於新拖下去,斷椎!”他要讓於新知道,青焰國的皇帝是他,掌握着生殺大權的人也是他,像於新這樣的亂臣賊子,計劃再精密,也終有泄露的一天,下場就是斬首示衆。

於新一張老臉瞬間慘白的毫無血色,身爲欽天監之人,他了解青焰,更知道斷椎是一種非常殘酷的刑罰,皇帝判他這個死法,是恨他入骨了。

兩名侍衛走上前,抓着於新的胳膊,粗魯的向外拖去。

陣陣冷風吹過,於新驀然驚醒,目光看着東方湛,驚慌失措的大喊:“皇上,微臣只是一名占卜者,手無縛雞之力,沒有稱帝的雄才大略,也沒有帶兵的萬丈雄心,哪會謀朝篡位,冤枉啊皇上,微臣冤枉……”

東方湛聽出了於新的話外音,墨眉緊緊皺起,皇帝正在氣頭上,又認定於新謀朝篡位,別人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

況且,是他建議讓於新作法問天詢問天災,如果他不顧場合,冒然求情,皇帝會懷疑他和於新有牽連,太子更會抓住機會狠狠打擊他……

東方湛面色平靜,心緒劇烈的起伏着,眸中的神色也在不斷變幻,思索最佳解決方法。

於新被判了立刻斷椎,根本沒有時間再等,眼看着侍衛們就要將他拉出書房斷椎了,東方湛還像沒事人一樣靜靜站着,一言不發,他心中一驚,難道湛王要放棄他了?這怎麼可以?他不想死,不想死。

驚慌之下,於新看向皇帝的方向,驚慌失措着,高聲尖叫:“皇上,作法問天其實是……唔……”

李丞相拿着一方棉帕塞進了於新嘴巴,堵住了他即將說出的話:“於大人,不要再狡辯了,欺君之罪,死路一條,你走上這條路時,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

幸好他看出於新不靠譜,一直在緊盯着他,及時阻止了他想說的話,不然,秘密泄露,丞相府,湛王府都會跟着萬劫不復。

不是的,他從沒想過要謀反,他只是在幫東方湛,作法問天的幕後主謀是東方湛,是東方湛啊!

於新看着皇帝,嗚嗚的叫着,頻頻對他使眼色,暗示他想強搶皇位的是東方湛。

看到皇帝眼中,他是鼻涕下落,眼淚直流着在爲自己求情,心中升起濃濃的厭惡,這麼貪生怕死的人,居然也能做青焰欽天監,他當真是被蒙了心智,看錯了人,纔會看重這麼個窩囊廢:“愣着幹什麼,快拉下去,斷椎。”

“是。”兩名御林軍將於新拖到了小院裡,一人按頭,一人按腳的將他死死按在了地上。

於新拼命掙扎,卻掙不脫身經百戰的御林軍們,瞪大了眼睛看着皇帝,像受傷的獸一樣,嗚嗚直叫,拼命向他暗示,皇帝不知是沒看懂,還是沒在意,冷冷看着他,一言不發。

又一名御林軍走上前來,手中拿着一根兩三米長的粗棍子,高高舉起,狠狠打到了於新脊椎上,只聽卡的一聲悶響,脊椎碎了一節。

嘴巴里塞着布,於新還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慘叫,一張臉瞬間慘白的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了出來。

所謂斷椎,是一種殘酷刑罰,以木棍打斷人的脊椎,致人死亡,在脊椎全斷之前,人的頭腦會很清醒,他能清楚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的脊椎一寸寸碎裂,感覺到死神一步步逼近自己,卻無能爲力!

“啪啪啪!”木棍一下又一下,重重落在於新脊椎上,他哀嚎着,慘叫着,眼睛圓睜着,拼命掙扎着,卻避不開侍衛們的木棍,那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的重擊,快速摧殘着他的生命。

看着皇帝銳利,冰冷的眼眸,他知道,皇帝恨他的欺騙,恨他的暗中佈置謀朝篡位,所以,才用這麼殘酷的刑罰殺了他,讓他不得好死。

可是,他真的不是最大的主謀!

目光看向東方湛,卻見東方湛也正狠狠瞪着他,利眸中折射出森寒的冷芒,彷彿在說:“因你一人的疏忽,害死了本王最精英的侍衛,斷椎之刑處死你,是便宜你了。”

“啪啪啪。”背上的重擊一下比一下重,於新能清楚聽到身體裡脊椎的破碎聲,大半個身體都不能動了,他的生命正在漸漸消失,面對東方湛的憤怒指責,他報以苦澀的笑:

是李丞相來找他,以作法問天威脅他救李凡,纔會被皇帝聽到秘密,他一句秘密都沒泄露,卻要承受所有的痛苦,蒼天何在,公道何在?

鮮血染紅了衣衫,於新氣若游絲,睜睜的大大的,看向李丞相,是他愛孫心切,不計後果的講出了所有秘密,自己纔會落得如此下場,他纔是害死湛王勢力的罪魁禍首。

換言之,湛王這幾年的心血,忠心爲主的暗衛們,都毀在李凡這個紈絝子弟身上了。

昏暗的天空漸漸變成了黑色,於新後背上的衣服全部染成了紅色,脊椎全斷,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御林軍停了手,仔細試過於新的呼吸,稟報道:“稟皇上,於新死了。”

“將屍體扔到亂墳崗,不許安葬,於府九族,滿門抄斬。”皇帝目光陰沉,對付狼子野心的謀朝篡位者,就要心狠手辣,絕不能手下留情:“軍中那些陽年陽月之人,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是。”御林軍四下散開,有的飛出於府,趕往軍中報信,有的則在前院後院來回穿梭,諾大的於府頓時亂成一團,府內主人,丫鬟,小廝們的哭喊聲,嚎叫聲響成一片。

書房所在的小院卻是重兵把守,一派安寧。

東方湛低垂着眼瞼,面色陰沉的可怕,白玉手指緊緊握了起來,他精心培養的侍衛們,在軍中各個角落任職,勢力太過分散,一定會被御林軍或軍中士兵們抓獲,斬殺,苦心佈置的一切,還沒有派上用場,就沒有了,怎麼會這樣?

父皇怎麼會突發奇想的來了於府,抓到外公和於新商量計策,還供出了作法問天的侍衛們?

東方湛擡眸看向皇帝,卻見皇帝轉頭看向犯了欺君之罪的另一人:“李丞相,你可知罪?”

於新欺君之事,他早就知道,卻一直隱瞞不報,還拿來威脅於新,真是他的好臣子,凡事都只顧着自己,對國家不聞不問。

“皇上,老臣知道李凡乃是紈絝子弟,不學無術,就像一攤爛泥,扶不上牆頭,但他再不成器,也是老臣的孫子,老臣不忍看他發配邊疆客死異鄉,方纔請於大人幫忙,占卜欺騙皇上……”

李丞相身居丞相幾十年,與皇帝接觸頗多,對他十分了解,他已經發現了事情真相,再費盡心思狡辯也沒用,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說出一個非常委婉的理由,皇帝會視情節輕重判定刑罰。

皇帝的面色果然緩和下來,沒有對於新時的凌厲與憤怒,語氣仍是少有的嚴厲:“於新犯了欺君之罪,你若是揭發,就是大功一件,饒恕李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爲何要選擇與他同流合污,設計欺騙朕?”

李丞相眸中閃過一絲苦澀,設計作法問天的幕後主謀是東方湛,他怎麼能夠爲了保全他的孫子,揭發他的外孫:“老臣糊塗,還望皇上恕罪。”

他有苦難言,不能作任何辯解,只能含含糊糊的找個理由,任由皇帝處置。

“李丞相,你可知欺君是殺頭的死罪?”皇帝語氣低沉,銳利的眸中閃爍着點點利芒,幾十年的老大臣,爲了自身的利益,也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

東方湛一顆心漸漸高懸了起來,外公是三朝元老,爲青焰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犯了欺君之罪,也會有所通融,但是父皇正在氣頭上,別人的勸解根本聽不進去,他會如何處置外公?

“老臣犯了欺君之罪,願意領罪,只請皇上看在老臣爲國幾十年的情份上,爲我李家留一條血脈。”

皇帝最痛恨的,就是欺騙和背叛,李丞相自知犯了皇帝的大忌,不可能再安然無恙,只希望李丞相府能有一脈骨血存活,不要絕後。

李丞相年近六十,李凡一事對他打擊頗大,連日來一直在想解決辦法,熬的面容憔悴,眼神疲憊,昔日那偉岸的身形也變的非常消瘦,跪在地上略顯佝僂,看的東方湛一陣心酸,跪倒在地,懇求道:

“父皇,天下無不愛孩子的父母,外公是爲救表哥纔會一時心急,犯了欺君之罪,並沒有對青焰造成任何不便,罪不至死,請父皇開恩。”

罪不至死麼?

皇帝目光微凝,看着屋外的天空,緊緊皺起眉頭,似在思索東方湛的建議。

太子望了望李丞相,風燭殘年還在捨棄性命的爲子孫奔波,着實辛苦,也跪倒了地上,懇求道:“父皇,李丞相一生爲國,立下不少功勞,就算他犯了欺君之罪,也罪不至死,請父皇開恩。”

東方湛瞟了東方泓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假猩猩的僞君子,他不求情,外公也不會死。

皇帝轉身看向東方泓:“你也覺得李丞相罪不至死?”

“回父皇,李丞相一生爲國,不能因爲這次的錯,就否決他之前做的所有事情,請父皇開恩,饒他一命。”

東方泓身爲太子,從小長於皇宮,對皇帝的心思,也能揣摩出幾分,皇帝的確惱怒李丞相,卻沒有殺他的意思,不然,殺於新的時候,就會順帶着將李丞相一起斷椎了。

皇帝需要一個理由赦免李丞相,東方湛是李丞相的外孫,他的求情,不具太大的說服力,所以,東方泓就善解人意的送他一個理由。

果不其然,皇帝聽聞了東方泓的話,略略思索,看向李丞相:“李丞相年齡大了,頭腦難免不清醒,朕不希望這樣的糊塗事再次發生,李丞相明白朕的意思嗎?”

李丞相牽起嘴角,蒼老的臉上浮現一絲苦澀、無奈的笑,隨即又消失無蹤,朗聲道:“老臣年勢已高,準備辭官歸田,還請皇上恩准。”

青焰需要精明強幹的官員,皇帝說他頭腦不清醒,辦了糊塗事,就是在逼他主動辭官,也罷,辭去官職,能保一府平安,辭官便辭官。

東方湛卻是一驚,沉下的眸中閃爍着點點寒芒,大手緊緊握了起來,丞相府在京城早已根深蒂固,他的大部分勢力都來源於丞相府,如果外公辭官歸田,他失了相府的支持,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都會比太子差上一截,那他角逐皇位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東方泓沒有說話,他猜測了許多種處置結果,這種與他猜測的相差不多。

“李丞相爲國爲民,功不可沒,既然辭官歸田,朕便賞賜你黃金千兩,綢緞千匹,良田百畝,頤養天年。”

皇帝聲音朗朗,在東方湛聽來卻格外刺耳,父皇竟然真的削掉了外公的官職,他失掉了強有力的外祖父支持,又損失了精心培養的侍衛,無異於雪上加霜,真是禍不單行,天不助他。

“多謝皇上。”李丞相悽慘一笑,跪拜在地,領下賞賜,從今以後,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青焰丞相,而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焰百姓。

皇帝銳利的目光掃過東方泓,東方湛,輕輕嘆息:東方泓是嫡長子,沉着穩重,多次護駕有功,身邊又有不少忠臣輔佐,是極好的皇帝人選。

但是,論文才武略,東方湛都要比他強些,即便是治理國家的心機,手段,也比他高明。

皇帝站在外人的角度來看,東方湛要比東方泓更適合當皇帝,他們兩人的明爭暗鬥,他一直都知道,卻沒有理會,是想磨練兩人的心性。

他的年齡越來越大,處理朝中諸多事情,有時也會力不從心,青焰需要一位精力充沛的年輕皇帝,他是時候確認青焰未來皇帝的人選了,但是,該選誰呢?

在私心來講,他希望東方湛繼承皇位,但是,太子是嫡長子,身後支持的勢力也比湛王多……

於府一家老小,主人,僕人全部抓住,以繩子綁着,串成一排,押往大牢,東方湛看着那老老小小的人,銳利的眼眸猛然凝深:

父皇終日居於皇宮,極少出來,這次一出宮便直奔於府而來,顯然是受了某人的特別提醒,於新,外公商量計策被抓,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設計。

太子一身戎裝,在他之前趕來於府救駕,像是幕後主謀,但是,他知道太子的斤兩,太子設計不出這麼天衣無縫的高明計策,放眼青焰,也只有青焰戰神東方珩能算計到每一個細節,設計人於無形,還讓人找不出絲毫破綻。

東方珩,搶了他喜歡的人,借刀殺了他忠心的部下,還逼得他外公辭官歸田,讓他失去強有力的支持,可以說,他的一切,都讓東方珩毀了。

東方湛銳利的眸中閃爍着森冷寒芒,今生今世,他絕不會放過東方珩。

陽光明媚的午後,沈璃雪一覺睡醒,溫暖的陽光正透過格子窗照在她身上,說不出的溫暖適合。

熟悉的談話聲一陣陣傳來,沈璃雪坐起身,透過格子窗向外望去,東方珩和太子東方泓正坐在亭子裡說話。

李丞相辭官歸田,皇帝賞賜了很多東西,走的浩浩蕩蕩,風風光光,沈璃雪卻知道,他失了權,東方湛失了強有力的支持,朝中許多中立的大臣見風使舵,聚向了太子,皇位也漸漸向東方泓這邊傾斜,東方泓不費吹灰之力,贏得這些支持,離不開東方珩的暗中相助。

“安郡王,這兩次的事情,多謝了。”東方泓拿出兩張紙條放到兩人間的青石桌上。

一張紙條上寫着,澈要謀反,速去高臺相救。

寥寥幾字,瓦解了東方湛的陰謀,救了他,皇后以及葉國公九族性命。

另一張書寫:皇帝有危險,速帶御林軍去於府!

簡簡單單一句話,給了他救駕立功的好機會,更讓他親眼目睹了李丞相辭官,東方湛的失勢,敵人的衰弱,是他崛起的大好時機。

剛收到紙條時,他並不知道幫他的是誰,後來仔細一想,青焰京城除他之外,能夠和東方湛抗衡並凌駕於他之上的,只剩下戰神東方珩。

“區區小事,太子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東方珩給太子報信,只是爲了方便對付東方湛,沒有其他目的。

“對安郡王來說是小事,對本宮來說,卻是生死存亡的關鍵。”若是沒有這些紙條,太子,皇后,葉氏一族,都已經因叛亂被斬了。

105 連哄帶騙的強吻172 恩愛纏棉故人初現107 整渣爹父女決裂011 雷氏設毒計099 柔情蜜意渣女設詭計140 重撞渣女100 渣女狠毒自食其果039 反目又成仇093 爭風吃醋渣女大打出手041 她不想進宮172 恩愛纏棉故人初現048 整渣男渣女112 血染洞房風流男變太監109 蘇渣重傷掉陷阱212 皇帝大怒殺麗妃219 氣壞東方湛200 郡王璃雪設詭計118 敲詐黃金氣壞渣爹002 喝茶看戲154 安郡王對戰湛王025 郡王信任她番外二大小腹黑分勝負162 大婚下069 千瀧怒砸萬花樓072 飛醋滿天渣女斷腿斷臂131 刺激雷太尉痛打渣男119 捉姦在chuang083 勾引渣爹好戲登場113 鞭抽蘇渣女125 湖邊繾綣029 一起落冷水031 氣壞沈明輝010 美人計114 撕破蘇渣女的美人皮031 氣壞沈明輝070 放狗整渣男158 揪出兇手068 同騎一匹馬190 璃雪有孕143 我們生個孩子吧100 渣女狠毒自食其果175 顛鸞倒鳳丟官掉職098 郡王'怒殺'南疆太子186 宮亂149 爭搶寒石花011 雷氏設毒計040 愚蠢二小姐093 爭風吃醋渣女大打出手013 神秘男子104 郡王要洞房137 診病001 見死不救153 湛王纏璃雪番外六望月樓內展身手104 郡王要洞房195 下媚藥187 局勢轉變痛打淑妃157 及笄禮驚變143 我們生個孩子吧006 聯手整繼母010 美人計179 設圈套強佔沐國公府188 淑妃的真正身份114 撕破蘇渣女的美人皮029 一起落冷水054 蘇雨婷來訪158 揪出兇手113 鞭抽蘇渣女081 郡王入住璃雪閨房025 郡王信任她079 郡王千瀧互吃醋066 相國寺裡的溫情220 設計陷害番外七打你落花又流水164 痛打李凡千媚抵京番外二大小腹黑分勝負149 爭搶寒石花161 大婚上064 璃雪整渣女045 荷香驚四座026 郡王飽眼福037 冤家路真窄211 雷劈龍椅兄弟相殘013 神秘男子213 謀朝篡位天災驚現186 宮亂056 亂棍打雷聰120 火燒濺夫淫婦066 相國寺裡的溫情033 她不想喝藥040 愚蠢二小姐093 爭風吃醋渣女大打出手063 英雄救美073 再次飛醋痛打刁奴011 雷氏設毒計104 郡王要洞房120 火燒濺夫淫婦022 將軍是表哥094 清查倉庫氣壞渣母127 當年的大火真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