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郡王妃 193 穆渣身死,郡王禁裕 全本 吧
“這……”穆正南一時語塞,面容尷尬,他總不能告訴別人,他拉馬料時,經過秦君昊書房的後窗,偷聽到了秦君昊和別人的談話,起了高升的心思,纔會協助秦君昊。
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秦太子的確沒有親口對草民說過這些話……”
“馬大人,本宮與你們的大炮失蹤案毫無關係,與這位穆正南更是毫不相識,本宮實在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將大炮失蹤之事栽贓到本宮身上。”
穆正南承認沒有聽到秦君昊的親口承諾,他的話也沒必要再繼續聽下去,秦君昊轉身看着馬大人。
馬大人眉頭微皺:“秦太子的意思,穆正南在誣陷你?”
“沒錯!”秦君昊沉聲說道,語氣微傲。
馬大人轉頭看向癱坐在地上的人:“穆正南,你怎麼說?”
“大人明鑑,草民是青焰的布衣平民,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若不是有人指使,草民爲什麼要冒着殺頭死罪迷昏王侍衛等人,換掉皇上重視的大炮?”
穆正南微低着頭,言辭懇切:“秦太子許給草民的利益很誘人,草民纔會一時糊塗,做下這種錯事。”
他供出秦君昊時,就知道秦君昊會矢口否認,只是沒想到秦君昊會這般翻臉無情,將所有罪責都推託到了他身上,撇清自己。
秦君昊不仁,休怪他穆正南不義!盜取大炮,事態嚴重,青焰皇帝也正在氣頭上,只有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秦君昊身上,將自己置於被迫、從屬地位,纔有可能保住性命!
“一派胡言!”秦君昊冷冷看着穆正南,“南疆與青焰素來交好,本宮身爲南疆太子,偷取青焰大炮,豈不是在向青焰宣戰,破壞兩國的友好關係?若本宮真的好戰,偷到大炮後會急急趕回南疆,回來青焰京城做什麼?等着被你指證,被青焰皇帝抓嗎?”
穆正南咬牙切齒的道:“草民親耳聽到秦太子與人密謀偷取青焰大炮,絕對不會弄錯。”
秦君昊挑眉看着穆正南,連嘲帶諷:“穆公子真是好口才,謊言說的像真的一樣,你說本宮圖謀不軌,請問另一位密謀者是誰?”
穆正南義憤填膺的氣勢瞬間萎靡下來,低聲道:“隔着牆壁……我沒看到那人的模樣!”
“那聲音呢?是男的,女的,老人,還是年輕人?要不要本宮把認識的朋友們都叫過來,說上幾句話,讓你一一辨認?”秦君昊繼續追問。
“我……我也聽不出他的聲音。”穆正南恨的直磨牙:“那人的聲音略顯蒼老,是刻意壓低,並改變了真實聲調的。”
他當時爲了防止被秦君昊發現,離的遠些,隱約間聽到幾句關鍵詞,聽不出另位密謀者的真實聲音。
“沒看到長相,也聽不出聲音,就憑這樣的供詞,你就想要污衊本宮,會不會太愚蠢了些?”秦君昊心緒平靜,穆正南想憑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定他的罪,癡心妄想。
“秦太子真是深謀遠慮,想必早就熟知了我的性子,纔會那般算計我,可惜我沒有秦太子這樣深沉的謀略,否則就會悄悄上前看清那人的長相,今日也不會口說無憑!”
穆正南明白,他被秦君昊利用,算計了,冷冷的笑道:“我剛開始聽到你們談話的時候,是準備將事情上報官府的,是秦太子許諾的利益太誘人,我才一時迷了心竅,幫着秦太子暗偷大炮。”
敵國太子暗偷青焰大炮,被他撞破告密,一舉擒獲,就是立了大功,最少也會封他個七、八品官,他再努力經營經營,肯定能慢慢向上爬,坐到更高的位置上,豈會像現在這樣,被定成通敵賣國,盜取國家大炮的重犯,隨時都會沒命。
他當初就不該相信秦君昊那無恥小人的話,不然,也不會落得今天這種下場。
秦君昊算計他,他就將所有事情都推到秦君昊身上,如果能夠找到大炮,他也算是將功補過,可減免罪行。
思及此,穆正南也不再和秦君昊對質,擡眸看向馬大人:
“大人,草民原在驛館餵馬,身份卑微,一直想要高升,秦太子正是看準了這點,故意在草民經過書房時談論偷取大炮之事,許諾三品官位,草民被迷了心竅,方纔去了太原客棧,見下半夜守衛的人中有老鄉王靖,就利用同鄉之情敬了他們下了藥的酒,將他們幾個都迷昏後,草民協助秦太子的人偷出了大炮,並放了爛鐵充數。”
穆正南善於僞裝,這件事情又是千真萬確,他說的言詞懇切,不見半分假意。
馬大人瞭解的點點頭,冷眼看向秦君昊:“秦太子有何話說?”
秦君昊挑眉看着穆正南:“你如何確定偷走大炮的賊人是本宮派去的?”
“他們穿着、打扮和秦太子非常相近,絕對是南疆人。”各國風俗不同,衣着也各不相同,穆正南看的清楚,運走大炮的人就是南疆裝扮。
秦君昊不屑的冷哼:“穆公子,衣服是死的,人是活的,各國人都可以穿,如果你穿上南疆的衣服,就是南疆人了嗎?”言外之意,賊人穿南疆衣服不能做爲指責他的證據。
“這……”穆正南再次語塞,心裡卻恨的咬牙切齒,秦君昊早將一切都算計好了,半分證據都沒給他留下,存心推了他出去做替罪羊,可惡,可惡!
“穆公子好像不服氣。”秦君昊挑眉看着穆正南:“那你就說說看那些人長什麼模樣,本宮把認識的人全部叫過來,讓你一一分辯如何?”
“秦太子做事嚴謹,偷走大炮的人全都身着黑衣,面戴黑巾,又是夜晚,光線極暗,根本看不清容貌。”不愧是南疆太子,每一步都計劃的天衣無縫,急功近利的他就像個傻瓜一樣,被秦君昊玩弄於鼓掌之中,找不出半分對自己有利的證據。
“沒看清容貌,僅憑那身南疆衣服就判定小賊是本宮的人,穆公子是實話實說,還是唯恐天下不亂,想要挑撥南疆和青焰的關係?”秦君昊神情居傲,嘴角揚着冰冷的笑:“若是青焰和南疆打了起來,有不少國家受益,你是被哪國的使者收買了?”
“好好好!”穆正南氣極,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怒極反笑:“時至今日,我才發現秦太子計謀真是深沉,三言兩語間,不但推脫了大炮之事,還反將一軍,誣陷我與人勾結暗害你,呵呵,真是好手段,我穆正南自愧不如……”
“穆公子,本宮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怎麼說本宮也是南疆太子,代表着整個南疆,豈能任人冤枉着,一言不發,若你說大炮是本宮所偷,請拿出證據……”秦君昊慢條斯理的說着,不慌不忙。
“證據都被你毀掉或掩蓋了,我還怎麼拿……”穆正南咆哮如雷,震的人耳膜嗡嗡響。
馬大人煩燥的揉揉額頭,秦君昊,穆正南各持一詞,爭持不休,又沒有新的證人或證據出現,事情撲朔迷離,他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了。
事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
擡眸望望天空,太陽已經西斜,很快就要天黑了,不再適合繼續審案。
馬大人一拍驚堂木,正準備宣佈案子擱淺,明日再審,一名侍衛急步跑了進來:“大人,大人……”
馬大人皺眉:“什麼事?”
許是一路急跑的緣故,侍衛額頭佈滿了汗珠,眼眸中卻盈着濃濃的喜悅:“稟大人……大炮……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什麼?大炮回來了?”衆人俱是一驚,這是怎麼回事?丟失的大炮怎麼會自己回來的?
“此話當真?”馬大人難以置信的詢問。
“千真萬確。”侍衛重重的點頭,目光凝重:“就在皇宮門口……兵部親自檢驗過,正是失蹤的大炮……”
馬大人凝深目光:“誰送回來的?”
“這……卑職不知。”侍衛茫然的搖搖頭:“據聞,守宮門的侍衛們看到眼前飄過一道黑影,正準備叫人去追,轉身便看到大炮出現在拐角處。”
侍衛輕飄飄的話像一道驚雷,炸的穆正南半天動彈不得,身體踉蹌着後退幾步,眸中滿是震驚:
這怎麼可能?秦君昊身爲南疆太子,偷走青焰大炮,是爲強壯南疆國力,怎麼可能再送回來?
“馬大人,大炮已經回來,現在可以證明本宮的清白了吧?”秦君昊也怔了怔,隨即恢復正常,微沉着眼瞼,慢條斯理的詢問。
“大人,秦君昊被押來大堂,心中有鬼,害怕在他那裡搜出大炮,皇上會重罰他,不得已才交出了大炮……”穆正南搶在馬大人前面開了口。
如果秦君昊是清白的,他之前的激烈陳詞就是誣陷,意圖挑撥青焰、南疆兩國關係,秦君昊不會放過他,馬大人也不會輕饒他,可他說的都是實話,千真萬確的大實話啊。
秦君昊不屑的嗤笑:“穆公子,本宮一直都在大堂,如何命人交出大炮?”
“你是南疆太子,有數不清的屬下,可以事先吩咐他們,看到大堂情形不妙,就交出大炮,撇清關係……”大炮迴歸,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大炮上去了,誰還會關心是哪個人偷了它。
秦君昊這招暗度陳倉,不但洗清了他的嫌疑,還將他穆正南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
“穆公子說的繪聲繪色,就像親自策劃了這件事情,看來,你沒少做過這種事情。”秦君昊眼瞼輕擡,滿目嘲諷:“穆正南,這世上,不是每一個像你這麼齷齪。”言外之意,穆正南是齷齪之人,就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他一樣齷齪。
“秦君昊,你不要強詞奪理,我親耳聽到你們密謀偷取大炮,豈會有錯?你還有個合作人,他看到情形不對,怕牽扯出更多的秘密,方纔交出大炮,平息事情。”
是他太大意了,忽略了秦君昊不是一人在行動,他有厲害的合作人,有武功高強的手下,而他穆正南是獨自一人,哪能鬥得過勢力雄厚的南疆太子。
秦君昊挑挑眉,慢條斯理的道:“馬大人,青焰律法規定,誣陷太子是何罪名?”
馬大人略一思索:“斬立決!”
“青焰平民穆正南,誣陷本宮,意圖挑撥南疆和青焰兩國關係,又該當何罪?”秦君昊繼續追問。
“五馬分屍。”馬大人身爲刑部大人,對青焰律法最是瞭解,尤其是那些重罪的刑罰,倒背如流,張口就能回答出來。
斬立決?五馬分屍!
任何一個刑罰,都足以要人命,秦君昊鐵了心要置他於死地。
穆正南震驚的無以復加,撲到馬大人桌案前,歇斯底里的大喊:“馬大人,大炮真是秦君昊與人合夥偷的,您相信我……”他沒有誣陷秦君昊,沒有挑撥南疆和青焰的關係。
兩名官差急步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了穆正南,他拼命掙扎着,憤怒的嘶吼聲響徹整個大堂。
馬大人擡眸看着穆正南:“穆公子,空口無憑,凡事講究證據,你可有證據證明秦太子偷了大炮?”身爲刑部大人,他必須以證據來斷案,來服人。
“證據都被秦君昊銷燬了,我暫時找不到。”穆正南眸中閃爍着焦急與希冀:“馬大人,您派人去秦君昊的驛館裡仔細查找,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馬大人凝深眼眸,秦君昊是心思縝密之人,就算大炮真是他偷的,所有證據都已被銷燬,蛛絲馬跡也都被抹滅了。
“馬大人,本宮身爲南疆太子,來青焰是爲兩國之友善,可不是來聽青焰平民們誣陷的!”最後一句,秦君昊加重了語氣,眸中閃爍着冰冷的寒芒。
如果馬大人不處罰穆正南,就是有意挑釁他太子之威,堂堂南疆太子,在青焰被一名平民欺負,是可忍孰不可忍。
青焰和南疆國力相當,誰也不怕誰,但因一件小事就挑起兩國戰爭,弄的戰火紛飛,民不聊生,實在不應該。
馬大人目光一凜,抓起一塊木牌扔到了地上:“將穆正南押下去,五馬分屍!”
穆正南只覺轟的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五馬分屍?他要被五馬分屍,怎麼會這樣?
回過神時,兩名官差正用力拖着他,急步向外走,大堂外,站着五匹馬。
看着馬上套的那閃爍寒光的刑具,穆正南震驚當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焦急的大喊:“馬大人,我說的都是事實,秦君昊留在青焰沒安好心,這次是偷大炮,下次可能就偷玉璽了……”
偷取大炮,罪名滔天,穆正南只是一名名不見經常的小角色,秦君昊一隻手指就能捏死他,沒必要爲了殺他,設這麼大的圈套。
穆正南一再指證秦君昊偷大炮,他肯定是被自己逼的沒辦法了,纔不得不交出大炮,自己害他到手的熟鴨子飛走了,他恨死了自己,就狀告自己誣陷他,挑撥南疆和青焰的關係,狠狠置他於死地。
這麼簡單的原因,自己都能想通,馬大人身爲刑部大人,肯定也能想通,可他爲什麼不救自己,不幫自己呢?
穆正南不知道,馬大人閱人無數,早看出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次爲了榮華富貴,幫着南疆太子偷青焰大炮,下次爲了自己高升,可能會冒着生命危險去偷青焰的玉璽。
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留在青焰也是危險因素,早死早肅靜。
“馬大人,馬大人……你相信我,相信我啊……”
在穆正南悲傷的哀嚎聲中,他的兩手,兩腳和脖頸被套上了刑具,冰冷的刑具箍的很緊,他拼盡全力也沒能掙脫開,在他驚恐的目光中,五名侍衛分別跨上了那五匹馬。
大手一揚繮繩,快馬向着五個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穆正南高大的身軀瞬間被生生撕裂成五段,鮮血,碎肉散落一地,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漫延,頭顱像圓球一樣,咕咕嚕嚕的滾動着,停在了門邊,面朝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眸中閃爍着濃濃的驚恐、憤怒與不甘。
秦君昊看着染滿鮮血的頭顱,嘴角輕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敢算主計他,找死!
“秦太子當真不認識穆正南?”
馬大人例行公事般的詢問響起,秦君昊頭也沒回,漫不經心道:“本宮是南疆太子,豈會關心一個在驛館餵馬的青焰平民。”
“秦太子知道穆正南是餵馬的,對驛館裡的下人還是蠻關心的嘛。”馬大人語氣淡淡。
秦君昊揚揚嘴角:“這個身份是他自己說的,本宮記憶力好些,記住了而已!”
“秦太子被人誣陷,着實令人同情,不過,秦太子,您也要好好反省自己,是否做錯了事情。”蒼蠅不盯無縫的蛋,穆正南放着青焰這麼多官員不誣陷,偏要誣陷他這南疆太子,他本身肯定是有問題的。
“受教了。”秦君昊的目光瞬間陰沉下來,青焰這位馬大人並不怕他,剛纔將穆正南五馬分屍,並非礙於他的威壓,而是早看穆正南不順眼,藉着他的話,趁機除掉穆正南而已。
呵呵,大炮已經送到皇宮,穆正南不能再指證他偷取大炮,留着穆正南也是無用,像他那般唯利是圖的小人,當然是有一個除一個,肅清青焰的風氣。
想不到他堂堂南疆太子,深謀遠慮,竟會被青焰的官員利用,可惡,可惡!
“退堂!”案子審理完畢,罪人伏法,無罪之人釋放,馬大人拍下驚堂木,天邊也收斂了最後一絲亮光,夜幕徹底降臨。
東方洵無罪釋放,沈璃雪,東方珩鬆了口氣,他們剛從西涼回來,一路風塵僕僕,舟車勞頓,沈璃雪又有了身孕,回去的路上就睡着了,再醒來時,她被東方珩抱在懷裡,走進了楓鬆院。
東方珩低頭看着懷中眼神迷濛的小嬌妻,想着她孕育着兩人共同的孩子,銳利的眼瞳中閃爍着柔情蜜意:“天色已晚,你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做。”
沈璃雪搖搖頭:“我很飽,吃不下東西,喝碗湯就好。”
蓮子粥是沈璃雪最喜歡喝的,味道香濃,對身體也好,往日她能喝一碗,可現在只喝了小半碗,就沒了胃口。
得知他們要回來,秋禾和燕月被天都將被子拿出去曬,沈璃雪沐浴後,躺在柔軟的錦被裡,暖暖的太陽味道縈繞周身,極是好聞,沈璃雪小臉埋在枕頭裡,準備入睡。
突然,被子一側被掀起,東方珩躺了進來,伸臂將她抱在了懷裡,若有似無的松香夾雜着熱水餘溫撲面而來,極是好聞,沈璃雪動了動,嬌小的身軀全部偎進了他懷裡,睡意也消去些許:“珩,你覺得大炮是誰偷的?”
“秦君昊。”東方珩光潔的下巴輕擱在沈璃雪烏黑的頭髮上,眼瞳凝深:“穆正南唯利是圖,若非秦君昊以利相誘,他也不會上當,不過,秦君昊比穆正南聰明,看到事情不對,就將大炮交了出去,貴重的大炮失而復得,皇帝心情喜悅,就不會再繼續深究,秦君昊平安逃過一劫,穆正南卻遭殃,被五馬分屍。”
沈璃雪蹙了蹙眉:“大哥護送大炮,事情絕密,只有少數幾人知道,秦君昊是南疆太子,皇上對他有防備,更不可能泄露這麼機密的事情給他,他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當然是與人合作,從某個位高權重之人那裡得到的!
他合作伙伴的名字,東方珩知道,沈璃雪心裡也清楚,只是沒有直言說出來,和南疆太子合作,偷取自己國家的大炮,那人想幹什麼?害自己國家麼?還是另有圖謀?
“秦君昊在青焰住了這麼久,人脈廣泛,十多天後得知大炮之事,並不稀奇。”
東方珩低頭,蜻蜓點水般在沈璃雪額頭落下輕輕一吻,白皙的肌膚細膩如瓷,泛着點點珍珠的光澤,看着他一陣心神盪漾,不知不覺着,他的吻落到了她的眉眼,臉頰,香軟的櫻脣上,漸漸加深,激烈糾纏,難捨難分。
東方洵的飛鴿傳書寫的很急,他們半月來快馬加鞭的趕路,沈璃雪身體疲憊,睡的時間極長,東方珩沒有打擾她,再加上照顧聖王,聖王妃時,兩人也都在忙,細細算算,有二十多天沒有肌膚之親了。
香軟的小身體柔若無骨,抱在懷裡極是舒服,東方珩忍不住想細細品嚐她的味道,如玉的手指輕輕扯開了她睡袍的絲帶,輕撫她細若凝脂的肌膚。
東方珩的吻激烈如暴風驟雨,沈璃雪喘不過氣,一張小臉嫣紅如霞,盈潤的玉臂輕攀着他的脖頸,身體軟如一汪春水,淺淺的喘息漸漸變成急促的喘息,破碎的低吟溢出脣邊:“珩……嗯……珩……我……喘不過氣……”
迷離的美眸盈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惹人憐愛,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雪兒!”東方珩低嘆一聲,放開那兩片讓他欲罷不能的櫻脣,深深淺淺的吻落到了她脖頸上,白皙的肌膚瞬間暈染出一朵朵鮮豔的紅梅。
如玉的手指巧妙的褪去她絲質的睡袍,順着光潔的肌膚滑到她凝脂般的後背上,輕輕扯開了緋色肚兜的帶子。
沈璃雪美眸迷離,胸前一涼,她還來不及驚歎,滾燙的吻落到了胸前的肌膚上,在她身上點燃一簇又一簇的火焰,身體軟綿綿的,柔若無力,彷彿已經不是她的,半點都不聽使喚:“珩。”低低的呼喚帶着說不出的曖昧。
東方珩身軀滾燙,輕咬着沈璃雪的耳垂低喃:“雪兒。”
沈璃雪頭部傳來一陣暈眩,睡意突然間濃烈,思緒迷濛的她猛然想起,自己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眼看着東方珩就要和她融爲一體,她猛然睜開眼睛,推開了東方珩。
東方珩毫不防備,被她推到一邊,意亂情迷的眼眸瞬間清醒,疑惑不解的看着裹緊錦被的她:“璃雪,你怎麼了?”
“三個月內的胎兒不穩定,咱們的孩子才兩個月,沒過三月的危險期,咱們暫時不能同房。”沈璃雪輕撫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幸好剛纔她及時醒了過來,否則,孩子可能會有危險。
東方珩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誰說的?”白天在醫館時,那名大夫明明沒交待這件事情。
“醫書上都是這麼寫的。”沈璃雪熟讀醫書,胎兒三個月內不穩定這種事情在現代時基本是常識,許多人都知道,她身爲醫者,自然也清楚。
“真的?”東方珩的俊顏黑的能滴出墨汁來,女子懷孕後,居然還有這麼多禁忌,他怎麼從沒聽說過?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沈璃雪撿起掉落在一旁的肚兜,睡袍,一一穿上,也拿起東方珩的白色睡袍,披到了他身上:“孩子還小,禁不起折騰,你體諒下了。”
沈璃雪笑意盈盈,卻滿目正色,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東方珩胸口縈繞着濃濃的怒氣,如玉的手指隔着睡袍,輕輕撫了撫沈璃雪平坦的小腹,咬牙道:“這個小壞蛋,來的真不是時候。”早知道孕婦有這麼多禁忌,他就等上十年八年的再要孩子。
呃!沈璃雪錯愕,臉頰染了一層薔薇色:“不是你說爺爺想抱重孫,讓咱們多努力的嗎?”得知她有身孕時,珩的喜悅是從心裡散發出來的,很喜歡這個孩子,現在怎麼又說不喜歡他(她)了?
他是想和嬌妻多纏綿,方纔拿爺爺的話壓壓她,還想着借孩子綁住她,阻止其他男子插到他們兩人中間。
哪曾想,有了孩子,有這麼多禁忌,璃雪又事事以孩子爲先,爲了孩子要他禁慾,不能再夜夜和她親密接觸,不需要別人插足,他都靠邊站了:“爺爺身體還很硬朗,過幾年再抱重孫也是一樣的。”
“璃雪,在西涼時,咱們不知道你有身孕,在一起很多次,現在再行房,對孩子影響應該也不大吧。”東方珩抱緊沈璃雪,輕吻着嬌妻的眉眼,不着痕跡的潛移默化。
在西涼別院,兩人夜夜纏綿,孩子沒受到半分影響,現在璃雪的身孕也沒有凸顯,就像當初不知道那樣纏綿,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當時剛剛有孕一月,孩子還很小,行房影響不大,現在都兩個月了,孩子漸漸長大,再有激烈事情,他肯定會受影響的。”
當初沈璃雪不知道自己有身孕,方纔任由東方珩帶着她瘋狂,現在想想都後怕,如今得知身懷有孕,她更要多加小心,東方珩不懂醫術,她懂,她要細細勸他,爲了孩子健康,打消現在行房的念頭。
“現在他才兩個月,還有七八個月才能長大,然後,你還要坐月子,本王最少也要苦熬八個月。”東方珩緊咬着沈璃雪的耳垂,利眸中隱有怒火翻騰,八個月,兩百多個日日夜夜,每晚抱着嬌妻入睡,卻只能看不能碰,那種痛苦他要怎麼熬?
“醫書上說,三個月後,胎兒穩定,可適當行房,你用不着熬這麼久,一個月即可。”沈璃雪小臉埋進東方珩懷裡,纖細的手臂緊緊抱住了他的胸膛,傾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翹,暖暖的幸福將她環繞。
東方珩重重嘆息一聲,埋首在沈璃雪馨香的頸項處,貪婪的嗅食着獨屬於她身上的味道:一個月,三十天,對他來說度日如年。
那個小壞包,就不能過幾年再來嗎?兩人才成親幾個月,幸福甜蜜的日子都沒過幾天,他(她)就來攪局,夫妻間恩愛纏綿都被他(她)攪和了。
懷中的嬌軀香香軟軟,只是抱着,東方珩都有些心猿意馬,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轉頭望望,沈璃雪已經睡着了,美麗的小臉白裡透紅,長長的睫毛卷捲翹翹,櫻紅的嘴脣輕抿着,微微紅腫,安然恬靜的睡顏讓人不忍褻瀆。
睡袍的衣領微微敞開,露出欣長的脖頸,輕輕淺淺的吻痕遍佈着,是東方珩的傑作。
以前看到這些痕跡,東方珩總會微笑,因爲這代表璃雪是他的,只有他能在她身上印下這些痕跡。
但現在看到,那些吻痕不再是勝利的標記,而是對他的小嘲笑,一個月內,他不能在她身上留下這些痕跡了,至於一個月後還能不能,都要看她腹中小寶寶的狀況。
他堂堂青焰戰神,所作所爲要被一個還沒出世的小傢伙左右,真真鬱悶。
香軟的嬌軀在懷,東方珩睡意全無,又不能親近嬌妻,強忍着不斷奔騰的慾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秦君昊與人合謀偷取大炮,卻被穆正南逼迫,不得不交出來,煮熟的鴨子飛了,他絕對鬱悶到了極點,回去後,肯定會大發雷霆……
不出東方珩所料,秦君昊逼死了穆正南,面色陰沉的離開了刑部大堂,回到驛館,怒氣衝衝的飛起一腳,狠狠踢開了房門。
房間裡,一道修長的湛藍色身影站在窗前,背對着他而立,聽到劇烈的聲響卻沒有回頭,冷冷道:“你回來了。”
秦君昊一怔,甩手關上了房門,皺眉看着湛藍身影:“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爲何揹着我暗做手腳。”湛藍身影轉過身,英俊的容顏,儒雅的氣質,溫和中透着陰冷的眼眸,赫然便是東方湛:“你還記得咱們當初是怎麼說的嗎?”
秦君昊挑挑眉:“咱們的計劃是偷走大炮,讓東方洵背上失職之罪,再用大炮轟打一個人煙稀少的小鎮,令東方洵的失職罪加重,逼他自盡,然後,湛王會率兵奪回大炮,立下大功,取得皇帝信任……”
“真難爲秦太子還記得本王的計劃。”東方湛目光冰冷,連嘲帶諷。
“湛王交待的事情,本宮一直都記得。”秦君昊嘴角輕揚着淡淡的笑,神秘,詭異,如同他白色錦袍上繡着的金色藤蔓花。
“是麼?按照計劃,攻打小鎮前,大炮會放在太原,你悄悄命人拉去荊州是什麼意思?”大炮在太原丟失,所有人都以爲,偷走大炮的人會急行趕路。
東方湛便反其道而行,直接將大炮藏在了太原,只等着選好炮轟的小鎮,算計死東方洵,哪曾想,上午時分,他留在太原的人飛鴿傳書,大炮被秦君昊的人悄悄拉走了。
“本宮已經看好了一個小鎮,準備炮轟,故而拉大炮前往。”秦君昊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對答如流,心中暗罵,真是一羣廢物,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找好小鎮,你怎麼不和本王商量一句,就私自行動?這裡是本王的青焰,不是你的南疆,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胡亂做決定,還是說,你想偷偷將大炮運出青焰,拉回你南疆?”
最後一句,東方湛陡然提高了聲音,溫和的眸中折射出道道寒芒,徑直看進秦君昊的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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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忘了,秦君昊是南疆人,有着一統天下的野心,大炮那麼厲害的武器,秦君昊肯定會起貪念,據爲已有,幸好他多防備了一層,否則,大炮就會被拉到南疆,炮口對準的不再是青焰小鎮,而是青焰京城。
“湛王爺,東方洵可是聖王世子,本宮與你合謀算計他,需要擔很大的風險,若是哪天東窗事發,本宮也會受牽連,拿你一尊大炮做交換,並不過份。”聰明人之間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東方湛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經過,他也沒必要再隱瞞,直言不諱的和東方湛辯駁起來。
“商議計策時,本王曾明言,一定會給你相等代價的好處……”暗害聖王世子類似於殘害手足,被皇帝知道,絕對會大發雷霆,秦君昊且他除掉東方洵,他絕不會虧待秦君昊。
“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絕色美人青焰有的,南疆都有,本宮不稀罕,只有那尊大炮,南疆還不曾有過……”秦君昊是南疆太子,從小生長在富貴榮華的皇宮裡,見多識廣,只有那些稀世罕見的物品,才能讓他感興趣。
“就算你想要大炮,可直接與本王商量,爲何偷偷運走?”東方湛看到飛鴿傳書時,都快要氣瘋了,他最信任的合作人,居然挖他的牆角,幸好當時秦君昊沒在他面前,否則,他一氣之下,肯定會一掌拍死秦君昊。
“大炮這種極端武器,可遇不可求,我怕湛王捨不得給,纔會先斬後奏。”大炮極其寶貴,世間就沒有幾尊,能夠增強國力,每一任皇帝都會當成寶貝,東方湛身爲青焰湛王,肯定也希望自己國家多幾尊大炮,他給東方湛說了,東方湛就會割愛相讓嗎?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