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想到這,一摸身側居然是冷的,心裡頓時澀澀的,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卻被一陣飯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遂將頭扭到牀外,只見一襲華服的鳳兮正端坐在那慢條斯理地用膳。
聽到動靜,鳳兮轉頭一笑:“醒了?餓不餓?”
水玉動了動身子,疼也就罷了,偏偏那人的東西還留在體內,一動就會覺得有東西從那處流出。“混蛋!”水玉忍不住低聲咒罵。
待看到鳳兮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時,水玉頓時識趣地閉口不言,哼,他纔不是屈服在這人的淫威之下呢,而是,而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水玉連忙掀開被子下牀,可雙腳一沾地,就因雙腿無力栽倒在地,“嗯……”摔痛的水玉呻吟了一聲,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用不上力氣。
似是明白了水玉臉上的緋紅從何而來,鳳兮破天荒地溫柔道:“不如我餵飽你之後,再去洗澡怎麼樣?”
“……”水玉被鳳兮刻意裝出的溫柔嚇得一哆嗦,連忙搖頭:“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鳳兮訝異地挑眉,不明白自己這般好心爲何不被接受,要知道他可從來沒有爲一個人這般紆尊降貴過。
結果還是被鳳兮那混蛋強迫性地抱上了牀。
“快吃。”鳳兮笑眯眯地將米粥送到水玉嘴邊,狀似隨意實則霸道強勢的盯着水玉。
“唔……燙,燙到了。”水玉眼含淚水,一口粥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嗚嗚,就知道這惡劣的傢伙不安好心。
見水玉如此,鳳兮毫不猶豫地吻上紅潤的櫻脣,在水玉快要窒息的時候才擡頭,邪笑道:“現在可還燙?”
水玉羞憤地低頭不語,怎麼辦,他突然發現這混蛋笑起來的樣子比那些小仙童還要勾人。
“好了,我不逗你了,來,張嘴。”鳳兮又舀了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吹涼之後,才遞到水玉脣邊。
就這樣一口一口,水玉吃着遞到脣邊的粥,不時偷瞄兩眼鳳兮,有些傻傻地咧嘴,這真的是那個只知道做做做的鳳兮嗎?原來他也可以這麼溫柔啊。
等水玉回過神時,自己渾身都被清理乾淨地躺在龍牀上,“呵呵……”想起鳳兮臨走之前說還會再來看他的話,水玉忍不住抱着被子傻笑起來。
鳳兮離開寢宮之後便徑直去了穆辰的住處,“本尊先前還以爲你就是塊不懂情愛的石頭呢,原來你是在自個府中金屋藏嬌了。”
此時穆辰正和嵐兒一起參看古籍中所記載的秘術,而鳳兮就在兩人淬不及防的時候闖了進來,兩人此刻正頭對頭親熱地挨在一起呢,怎能不引人遐想?
看着吊兒郎當的鳳兮,穆辰乾脆懶得解釋:“你怎麼來了?”
“本尊是特意來感謝你的。”鳳兮頓了頓,“算了,本尊還是去妖界轉轉。”
穆辰面無表情地看着鳳兮離開,只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思緒又開始沸騰起來。
那人果然一刻也消停不下來。
穆辰煩躁地合上古籍:“算了,我們還是別研究這晦暗難懂的東西了,乾脆硬闖吧。”
“……”你果然還是在意着妖王的吧,嵐兒看着一臉高深莫測的穆辰無奈地點頭。
妖界,萬妖城內。
“說吧,你這麼急要本尊過來做什麼?”鳳兮翹着二郎腿,漫不經心地掃了眼胡熙。
“我們是兄弟吧?”
鳳兮挑眉,不明白鬍熙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兄弟我介紹個美男給你怎麼樣?”胡熙笑得有些奸詐,趁鳳兮低頭沉吟的空當狠狠地掐了一把手臂上的青蒲,壓低聲音道:“蒲兒,你要是再咬本大王,本大王真的會直接把你打包到給鳳兮提的木頭的牀上!”
“……”青蒲不甘心地扭了扭,還是決定先妥協,以後有的是法子整回來,哼哼,敢欺負他,他非把他整得連穆辰都認不出來不可。
話說青蒲的錙銖必較可是在三界出了名的,可惜胡熙竟然被青蒲現在的柔弱樣子給騙了,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個道理胡熙終於在不久的將來深刻地體會到了。
“美男啊……”鳳兮慵懶地眯眼,漫不經心地掃視了眼胡熙手臂上纏繞着的青蒲:“不讓我看看他的樣子麼?”
‘什麼東西。’青蒲在心裡誹腹,‘你想看我還不樂意變呢。’
“怎麼?你這株小草還不樂意讓本尊看看?你要知道這可是多少妖精求都求不來的恩賜呢。”鳳兮定定地盯着又一個敢忤逆他的人,眼中興趣大增,他倒是很好奇這小妖和水玉有什麼區別呢。
眼見那小妖在自己的注視下居然也能面不改色,鳳兮笑得越發邪魅:“胡兄,這株草我要了。”
聽見鳳兮發話,胡熙趕緊拔下纏在自己手臂上死咬不鬆口的青蒲,丟瘟疫般地丟給鳳兮:“要是不喜歡了,就把他賜給你家木頭。”
鳳兮眯了眯眼,看着乖乖呆在自己手腕上的青蒲,答非所問道:“你家穆辰怎麼跟個雪女攪在了一起?”
“……”捨不得就明說啊,兄弟我又不會笑話你見異思遷,作甚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聽仙童說穆辰爲了雪女連自己守了千年的規矩都破了,現下又爲了幫雪女找人數次夜探天界,怕是對那雪女動了真心吧?”
“……”胡熙握緊拳頭,什麼都知道了還故意來問他,鳳兮你果然夠惡劣。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沒,沒的話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嘖嘖,說都說不得。”鳳兮搖頭,瞄到胡熙手中蓄勢待發的火焰之後,也不在繼續刺激他,駕了祥雲直登天界。
算你識趣。胡熙煩悶地收了法,呆坐在那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夜色深沉,門外進來個侍從,恭恭敬敬地對胡熙行禮之後,瞅着胡熙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王,您都有好幾日沒傳喚任何人侍寢了,您看?”
聽到侍從問話,胡熙這才從冥思中回過神來:“散了吧,都散了,本王已經不需要那些替代品了。”
思來想去,胡熙覺得還是先用強硬的手段掰歪穆辰的身,再用自己的真誠掰歪穆辰的心。
“啊?”那侍從一時間有些發矇,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王那個見了美人不管男女都去強的se胚什麼時候轉性了?
“散了,他們想要什麼只要不過分,你儘量去滿足,明天晚上,我不希望看到一個沒走的人。”
“是,奴才立刻去辦。”弓着身子,那侍從小心翼翼地退出門外,一張臉頓時皺成苦瓜樣,王這不是讓他趕着去送死麼。
果然,侍從苦着臉看着下面一個個美人由平日的溫婉多姿,瞬間變身成張牙舞爪的魔鬼,頓時嚇出了眼淚:“嗚嗚……主子有令,你們必須得離開,不然,嗚嗚……”
“……”原本還喧囂吵鬧的大殿瞬間寂靜下來,妃子、男寵們個個齊刷刷地盯向哭得稀里嘩啦的小侍從,他們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沒那麼可怕吧,居然能把妖王身邊的小紅人給嚇哭?
於是,眨眼間整個大殿就剩個黑衣冷峻美男沒走。哭得正歡的小侍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鼻涕和眼淚還掛在臉上,呆呆地看着沒走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不由自主地上前溫柔地擦拭着侍從的小臉兒。
好不容易擦乾淨,卻見那小人兒居然開始嚎嚎大哭:“哇……”
黑衣男子的嘴角又抽了起來,這小笨蛋腦袋瓜裡裝得都是什麼,他留在這裡的意圖不是很明顯了麼。難道非要他堂堂的虎族之王用行動表明心意麼?
虎族之王,王嘯。很久以前由於一次吃兔子沒擦嘴,被不小心迷路的某隻傻兔子當成了一隻受傷的老虎,起初他還是很想吃掉這隻小兔子的,結果當那傻兔子將自己嚼碎的草藥笨拙地塗抹在他嘴上時,不知怎地他就突然不想吃掉它了。
就在他猶豫的空檔,那傻兔子居然變成了模樣清秀可愛的少年,居然還不怕死地將紅脣湊到他嘴邊:“呼呼,痛痛飛走啦。”
而他的心居然就在對上少年眼睛的那一剎那,被徹底俘虜。
“王,王公子,你幹嘛不走啊……”某隻小傻兔哽咽地看着王嘯,大眼睛哭得紅彤彤的。
王公子他爲什麼會不捨得離開妖王呢?嗚嗚。
看着小兔子如此撩人心絃的可愛模樣,王嘯只覺下腹一緊,想吃的慾望更加濃了。
“嗚嗚。”見王嘯不說話,小兔更加難過,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看到王公子爲了王留下來就會覺得很難過,心裡好像有把小刀在割一樣,鈍鈍的疼。
見小兔哭得快要喘不過氣,王嘯索性也不多說,直接把小兔擄到牀上,開始做自己第一眼看到他就想做的事。打從他們相遇的第一天開始,他就跟在了小兔子身後,不是喜歡他,幹嘛冒充妖王的男寵來接近他,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小白癡腦子裡裝得都是什麼啊?無論他怎麼明示暗示,這白癡都不懂他的心,索性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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