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狐狸冷麪受
穆辰走到殿外的時候,用紙扇遮住了雙眼,今天可真是個好天氣啊。
待行到某一處時,驚訝地停住腳步,這兩人怎麼還在這?
“喂,你們要含情脈脈的話,麻煩挪個地。”
“……”
“……”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一臉嫌棄地後退:“誰跟他含情脈脈了?”
穆辰依舊沉靜,眼中不見半點波瀾:“那麻煩讓一下。”
胡熙身旁喚作皇甫壟的紫衣男子立即伸手抓住了穆辰的手,含情脈脈道:“辰辰。”
“不要碰我!”穆辰驚慌地甩開皇甫壟的手,臉色慘白地後退半步,神色慌亂。
皇甫壟眼中的神采在看到穆辰如此模樣時,一點一點地暗淡下來,辰辰果然還是不能對以前的事情釋懷麼?
胡熙看到穆辰如此排斥皇甫壟,心裡雖然高興,但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算了,想不通就別想了,胡熙搖搖頭,信心滿滿地看着穆辰遠去的背影。
“你也別得意,你以爲他就只討厭我一人麼?”皇甫壟說完這句,看着懵懂的胡熙,搖搖頭,頹廢地離開。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被人拉住“穆大哥,你怎麼了?怎麼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嵐兒擔憂地看着臉色蒼白的穆辰,她遠遠地就看到穆辰走過來,離得近了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只顧失神地往前走。
“嗯?”穆辰這才反應過來,迅速壓下心頭的慌亂,片刻便恢復了往日清冷的神色:“沒什麼,只是有些煩惱如何潛入池底罷了。你怎麼在這兒?用膳了嗎?不如回去用膳可好?”
“好。";
穆辰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地吃着寡淡無味的飯菜,對於嵐兒的疑問緘默不語。
見穆辰擺明了不想說,嵐兒也不在自討無趣,默默地吃完飯菜,看着機械性重複着吃飯動作的穆辰,頗爲無奈,好好的一個仙君,愣是把他自己當成木頭人來養,就連這飯菜都跟他一樣寡淡無味。
“嵐兒,你能不能試着找出破解池咒的法子?”就在嵐兒轉身離開的剎那,穆辰冷不丁地開了口。
“啊?哦。”嵐兒轉身拍拍自己的胸脯,呼……這樣冷不丁地說話還蠻嚇人的。
嵐兒走後穆辰才擡眼看着門外,想起嵐兒剛剛被自己嚇到的樣子,脣角悄悄勾起了弧度。他今天實在不該如此失態人前的,那些事,還是忘了好,穆辰單手托腮,歪着頭,若有所思地看着遠處。
夜半,穆辰大汗淋漓地驚叫着從噩夢中醒來,哆嗦着坐起身難受地捂着心口。那些讓他覺得恥辱驚懼的噩夢又回來了麼?那這次又要多久他才能騙着自己忘記?
過了一會兒,穆辰纔敢擡頭直視滿室黑暗,自己遠離這噩夢一般的記憶有多久了?原以爲自己全忘了的,現在只不過是被男子輕輕碰了一下就能讓他失控至此,爲什麼?爲什麼還要纏着他?爲什麼就不肯放過他?
隨手披了件單衣,穆辰赤着腳下**走出了屋子。站在月光下,穆辰看着安靜的院落,就算他驚叫也不會有人過來的院落,搖頭苦笑。其實他倒是很希望有那麼一個人在聽到他的驚叫後提盞明燈過來,告訴他,別怕,這只是噩夢,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殊不知此刻大門外已經來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
”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發現彼此竟這麼有默契之後,又一致地撇嘴鄙視對方。
”本大王來看我家夫人,你來這作甚?”胡熙倨傲地看着皇甫壟,反正辰兒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半分!
”我都懶得搭理你這隻色狐狸。你拿什麼讓辰辰成爲你的人?還是你覺得就憑你那羣美人?”皇甫壟譏諷完胡熙,便熟練地翻牆而入。
而在門外等了半天都沒聽見重物落地聲響的胡熙納悶地fan牆,又是嘭一聲,胡熙齜牙咧嘴地躺在地上,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難道他堂堂一界妖王竟然還比不上那個死骷髏?
皇甫壟進了內院後熟練地隱身坐在離穆辰不遠的樹梢上,自從下界歷劫回來他就知道這人定還留下了夢魘的毛病,奈何這人生性冷傲什麼都憋在心裡,更何況他這夢魘多半也是他作下的,是以前些年他幾乎天天來這守着夢魘驚醒後的人兒。
你不願認我也罷,我會一直守着你,這是我對你的諾言。
正在樹梢上兀自感慨的皇甫壟只覺手臂一陣劇痛,只得大汗淋漓地飛身離開,待離得遠了便憤怒地咆哮起來:”死草!你要謀殺本將軍麼?”
只見皇甫壟右手臂上青光若隱若現,光芒過後,卻是一條青色蒲絲,悶悶道:”你還有臉說他不認你,你又何嘗認得我啊?大將軍。”
”你不過是個妖而已,本將軍何曾在歷劫的時候見過你了?”皇甫壟也納悶了,這妖精的膽子是什麼做的?三番四次地咬他不說,每次還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你若問他吧,那小眼神哀怨的都快趕上尊貴的王母娘娘了。
”……”果然,那青蒲又不說話了,這次又在那草身上露出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裡面淚光閃閃。
草草地寫了一章,希望親們諒解,祝大家聖誕節快樂,話說今是狂歡夜,所以親們懂得。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