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感冒了~你們猜,我的鼻涕,是透明的,黃色的,還是綠色的?】
【大家快來看啊,作者被羣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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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墨歌焦急的趕了回來。
他在空中看着白夕狐周身散着黑氣,又不時有白光閃過。像一個肥皂泡把她包在裡面。她倒在地上,縮成一團,手臂抱着雙腿,不住顫抖。墨歌皺着眉落在她身邊,卻一眼看到了她身旁的兩件聖器。
穆不雨回來了?在他之前?
他無心顧其他,把白夕狐擡起來靠在了自己身上。一手探她的情況,她的氣息已經完全紊亂,若是他回來的再晚一些,估計白夕狐就真正淪爲妖魔了。墨歌打量那個黑色的標記,眉頭皺的更緊,這是魔界夜嵐的標誌,夜嵐爲何來此?爲何留下這樣的標誌?爲何將自己的一滴血注入了她體內?
他靈氣輸給她,理順她的經脈氣息,白夕狐也漸漸好轉,不再發抖,卻一直沒再睜開眼睛。
這時,雷翼河回來了。
他本來做好一切受責備的準備,看到墨歌轉頭看他的時候,還是嘴巴一咧,嚥了口口水。
墨歌生氣了。
每個有靈力的人,由於屬性等原因,靈氣都會有一種顏色。比如雷翼河自己是深藍色。白夕狐是淺藍色。而墨歌,是兩種。這兩種的區別,是他平時靈氣爲白色,如仙氣一般。生氣時,則會變成黑色。看上去像入魔了一樣。這源於他生命的另一個字,歌。
他只看了雷翼河一眼,就把頭轉了回去。對着雷翼河的那邊突然有幾條黑氣散開,好像幾支毛筆同時在空中龍飛鳳舞,最後朝着雷翼河的方向一同奔去。
雷翼河本來不打算躲,他知道是自己的錯,墨歌怨自己。可不得不出力阻擋,因爲墨歌竟然爲了一個小妖。要殺了他!!!
墨歌想殺他沒錯,此時的白夕狐差點淪爲魔王的傀儡。不知現在逼出那一滴血還能不能來得急。走前囑咐雷翼河看好她,竟然看成了這樣!雷翼河受創掉到海里,沒看到上來。墨歌知道他死不了,懶得再理。
爲了防止再出什麼差錯,他抱着白夕狐,身體四周包着足夠的氧氣,一同進入了海底。
有了這四件聖器,這封印的破解在所難免。
不多時,翎妙神君已經走出封印,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和墨歌一起回到了麓魚島上。半夜裡這個島再沒有別的人影,海上反射着月亮和星光,卻照不亮四周的一切。整個島除了他們的所在,都漆黑一片。
翎妙漂亮的眼睛打量着墨歌。“謝謝,這世上真是奇妙…想不到那年被天后撕了的信,沒有隨我一起封印,卻化出個人來……說起來,你,算不算我的孩子?”
墨歌臉微微一紅,明知道翎妙是在說笑,卻又覺得有點是那麼回事。
翎妙開心的一笑,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她看着墨歌的手始終蓋在白夕狐的額頭,替她逼退魔王的那一滴血。悠悠的說“我啊,不可能再回去了,但曾經的記憶又捨不得丟掉……我也去入輪迴吧~所以呢~”
墨歌正奇她怎麼說了一半,擡頭只見白光一閃,翎妙竟然將大半的修爲渡給了他。
“你……”墨歌也心驚這翎妙的性格怎麼變成這樣?而且決定和行動也都太快了點,怎麼這一會就又跑出了很遠。
墨歌傳音給她。‘等等。’
‘怎麼了?’
‘這封信給你。’
翎妙倏地又回來,站在墨歌身前。見墨歌從兜裡拿出了一張紙。正是三萬年前的一切的禍源。墨歌的原型————情書。
“不需要了~”
“等等,我尋了幾千年才尋到,你拿着作紀念吧。”
“那你?”
“我的原型不是它,只是依附於它而已。這張紙對我沒用。”
翎妙神君一笑,接過了這封本應該屬於她的信。然後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樣看着墨歌,把他看的一陣不自然。翎妙捂嘴偷笑,又看了看白夕狐。瞬間飛走了。
她在想,那是她兒媳婦。
還好墨歌並不知道。
其實她這麼着急走,是有原因的。方纔四件聖器兩件被盜,兩件被借,神仙二界已經有所反應,戒備
了起來。而天帝自然第一時間猜出了是怎麼回事。此時正在敢來的路上。他其實也希望翎妙可以自由,也希望能再見到她。可是翎妙神君自己覺得,還是不見的好。
有些事情,說不清道不明,不是不敢反抗命運,而是感謝了命運,便默默接受。
她留了一句話,傳給天帝。
一切思念情殤,由我帶入輪迴。
停頓
停頓
停頓
咱們兒子給了我一張沒有字的紙,他耍我。你以後好好教育他。
拜拜。
所幸這一席話,只有天帝能聽到。……我只能暗暗猜想他聽到時的表情……會不會像白夕狐一樣嘴角抽抽……會不會覺得翎妙已經瘋了……會不會本來是悲傷欲絕,卻又突然開懷大笑……
墨歌也不願再見到神界的人。但他自己向來有始有終。便對着身後說“雷翼河,出來吧。”
雷翼河此時極其狼狽,從海里爬上來便躲在珊瑚的後面。“幹嗎?”
“你有個贖罪的機會,把這四件聖器送回去。”
“啊?……憑什麼我去。而且……”
墨歌抱着白夕狐騰空而起。“不去你就在這當犯人吧。”說完便往陸地方向飛去。
雷翼河這個鬱悶啊……也怪他自己事情沒辦好,便收了四件聖器。直奔神界。
其實墨歌之所以這麼放心讓雷翼河去,也因爲雷翼河的身份。他,可謂人類修仙的鼻祖。當然,這既非諷刺,也非調侃。是個殘念的事實。這又是一句後話。
墨歌此時御風而行,雙手抱着白夕狐。他的手臂有些痠痛,是今天打鬥了兩場的後果,於是稍微動動手指,卻觸到了軟軟的地方。墨歌臉立刻紅了起來,手向下挪了一些。卻又覺得這樣抱着不穩。於是乾脆把白夕狐變回原形,抱回了自己的家。這一路已經將她的魔王血逼退了一半。
也不知那個老狐狸去了哪裡。怎麼扔下聖器就跑了?難道夜嵐是衝着他來的?……
不能讓夕狐再跟他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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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度假,只渡了一天,便回到了起點。
墨歌突然漲了幾萬年的修爲,說實在的現在也有些紊亂,但是他沒空管自己,只是不停的幫白夕狐調息。到C市自己家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他把白夕狐放在牀上,變回人形,然後蓋上被子。他自己則坐在牀邊,一手蓋在她的額頭。
這樣的情形,是否已有多次?
白夕狐體內那滴血,已經被逼出了大半。此時已經凌晨四點,墨歌鬆了口氣,知道她再不會有事,轉身想去外面歇會。起身正要走,衣服卻被白夕狐抓住。
魔王夜嵐的那一滴血,讓白夕狐的心中充滿恐懼和黑暗,她這一宿不知已經做了多少惡夢,感覺到身邊唯一的溫暖氣流要離開,便下意識的伸出手。墨歌轉頭看她的樣子,的確有些不忍心,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專注的看着她。他伸出手,手指輕輕的沿着白夕狐的眉,順到眉尾。好像在撫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終於把白夕狐變回一隻小白貓,自己也鑽到了被子裡。這過程中墨歌的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夜晚已經剩的不長。
白貓在他的懷裡很老實,墨歌便也慢慢的入睡了。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照進屋子,路上的車鳴開始隱隱的傳進來。白夕狐先醒了過來。她睜眼只見一片黑暗,覺得有些莫名,細細一感覺,卻感到了墨歌的氣息。它鑽騰半天從被子裡探出了頭,不禁瞪大眼睛。此時竟然離墨歌這麼近……她看着墨歌放大的五官,卻依然覺得那麼好看。墨歌此時熟睡,雙眼像女人下垂的胸…【去你的吧!去shi吧你!KAO!爺受不了了!!!!】………【羣毆作者中……】……
白夕狐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趕忙向後退,拉長二人的距離。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貓,只是覺得自己竟然跟墨歌睡在了一起……喵,罪過。
她退着退着,便從牀邊掉了下去。
喵的一聲,緊接着一聲悶響。
白夕狐摔得背上生疼,頭也有些暈。卻被人捏着後脖子拎了起來,放回了牀上。
墨歌被她吵醒了。
白夕狐這
個汗顏啊…此時一身白毛都有些立了起來。她看到墨歌一手撐着頭側臥着,專注的看着她,面上依舊沒有表情。不禁咽口水,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起的這麼早?”
墨歌聲音有些嘶啞,不知是因爲沒睡好,還是因爲說這話時聲音太小。他見白夕狐沒什麼反應,便一手把她撈了過來,放在胸前,自己又閉上了眼睛。
白夕狐全身不敢動,只瞪大兩隻貓眼,看來墨歌還沒完全清醒。
她想的沒錯,不一會,就又能聽見墨歌均勻的呼吸聲了。此時白夕狐背對着墨歌,尷尬的感覺緩解了一些。細細察覺,墨歌抱着自己這手的比例……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原來是貓啊!……白夕狐噓了一口氣,眼睛看着墨歌的房間……這間屋子,不知不覺,她都覺得熟悉了。電腦桌,書架,衣櫃的位置。有一種感覺,不知該怎樣形容,就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突然多了個什麼,會格外搶眼。就比如各位自己熟悉的臥室,多出一件小東西會一下就看到。
白夕狐此時正突然看到了,墨歌的衣櫃頂上,竟然有一個布偶。這個布偶的存在說不出的詭異,大小如手掌,兩個眼睛是黑色的扣子,嘴用線縫着,正在笑。被墨歌這乾淨的屋子襯着,有些顯得髒乎乎的。她不知爲何,會有如此奇異的感覺。便不自覺的跟墨歌說“原來衣櫃上有這個布偶麼?”
墨歌睡覺很輕,眯着眼,隨着它的視線,衣櫃頂上什麼都沒有。他自然能察覺這屋裡沒有什麼不好的氣息。便揉揉白貓。“什麼都沒有,你看錯了。”然後把白貓面向自己,繼續睡覺。
白夕狐安心一些,但還是忍不住悄悄的回頭。卻看到衣櫃上,那個人偶依然在那裡。她放下心不再理會……管他是什麼,墨歌說沒事,一定是沒什麼的~
那個人偶不見的時候,是白夕狐再次醒來。此時已經接近中午。墨歌還是在熟睡。其實他昨天跟那兩個四方神打鬥,已耗費了許多靈氣,回來又不斷的輸給白夕狐。雖然翎妙神君給了他修爲,卻由於沒有調理好,並不能駕馭使用。墨歌很少這麼懶牀,白夕狐卻看着睡着的他覺得可愛~爲什麼用可愛這個詞,她自己也不知道。
白夕狐起牀去衛生間,自己變回了人形,變了身衣服穿上,便洗漱準備去做飯。
嘿嘿~讓墨歌嚐嚐她的手藝~也算是報答~
但打開冰箱她卻無語了,半點食材都沒有,翻遍廚房,就有些麪包片,火腿,水果,牛奶什麼的……白夕狐沒辦法,只得什麼都往麪包裡夾,還心裡美其名曰白氏營養三明治。她熱好牛奶,總共不過十幾分鍾,就端上了桌子。
卻差點把手上的東西扔到地上。
墨歌正坐在椅子上單手撐着腮看她。隨即輕輕一笑,說:“我還以爲有什麼好吃的。”
“……”白夕狐臉刷的就紅了。這冰箱什麼都沒有……也不能怪她不會做飯啊……“下次有食材的時候,我一定給你做最拿手的菜!”
“恩?…那下午買點去吧。”
白夕狐恨自己啊……亂說什麼!把這當哪裡了,還有什麼下次!……墨歌都這樣說了……除了說好還能說什麼啊!……
兩人吃飯本來就沒事了,但白夕狐呢,有個習慣,先吃不好的,再吃愛吃的。於是先把麪包片的四周比較硬的皮吃沒,正要吃裡面。墨歌卻極其自然的從她手上拿走了。又再次很自然的把自己沒吃的塞回了白夕狐手上。
白夕狐瞪眼看着自己的手…說不出話來。
“下午去外面轉轉吧。”墨歌嘴裡吃着白夕狐最愛的麪包心,嘴角帶笑。嘴中的話,卻完全不提剛剛的事情。
白夕狐心想……墨歌真的幫了她很多,救了她多次,自己理應儘可能的回報……可是呢,總覺得剛剛那個情況……是欺負呢?……
“對了,小八呢?”
“不知道。”
“翎妙神君呢?”
“走了。”
“我爲什麼在這?”
“你睡着了。”
“……”白夕狐什麼沒問清,擔心小八,卻突然記起自己爲什麼會什麼都不記得,她暈倒,和那個孩子。於是手順勢就摸向自己的耳朵。手腕卻被墨歌抓住了。
“先別碰。”墨歌放手。“夜嵐跟你說什麼了?”
“夜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