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璃音很快地閃人,含笑朝着前方走去,準備去風棲樓,順便給那對小兩口留一個地兒,他們要怎麼發展,可就不關她的事咯。
“啊!”突然,一個玄色身影像風一樣刮過來,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聞人璃音聞到了熟習的氣息,被裝疼的鼻尖微微發酸,正想開口訓訓這莽撞的男人,卻感覺到自己的嘴被堵上了。
水棲寒趁聞人璃音還沒反應過來,低頭就吻住了她。
驚呼全被水棲寒吻去,溼熱的長舌狂恣地翻攪着檀口,吸吮着小嘴裡的甜美氣息。
他的脣緊貼着她,不顧她的掙扎,靈活的長舌撬開小嘴,霸道地長驅直入,用力地攪弄着小嘴裡的香甜蜜津。
水棲寒這一吻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聞人璃音的嘴脣吮吸地有些發疼,聞人璃音雙眼一瞪,看着他緊閉的雙眼,不甘示弱地回吻着,用力?誰不會!一處一處狠狠地啃着他的嘴脣。
又過了一會,不知誰先開始放柔了攻勢,他的舌軟了下來,輕輕掃過她的牙齒,舔遍小嘴裡的每一處,輕吮着,舔過小巧的舌,然後吮着、纏着,逗弄似地一吮一退,失了剛剛的剛猛,不再霸氣地纏吮。
“唔……”受不住他的輕逗,反而是她迫不及待地纏住長舌,舌尖輕卷與他的交纏,微微擡眸,對上了他溫柔又帶着擔心的紫眸,有些不解,卻也沒深思,再一次被他帶入深吻之中。
激情的吻繼續着,兩人的喘息漸濃,屬於他的男人氣息充滿着她的口鼻,讓她有些恍惚,就在她要失去呼吸的時候,水棲寒終於放開了她。
“寒,你怎麼了?”聞人璃音無力地靠在水棲寒懷裡,輕喘着氣,面色酡紅,不解地看着瞪着自己的水棲寒。
“剛剛發生了什麼?”水棲寒定定地看着她,眼裡沒有波動,但手下摟着她的力道卻是輕柔的,他剛剛看到她身上發出的彩色神力了。
“啊,你說那個哦……”聞人璃音笑了笑,不怎麼想告訴他這件事,可看着他越來越冷的眼神,無奈地嘆了口氣,輕描淡寫道:“李芳琴把他們李家訓練的殺手派出來殺我。”
“以後不准你離開我半步了!”水棲寒摟緊了聞人璃音,眼裡全是擔心,“爲什麼我一離開,你就有危險呢?”
“這,這也不能怪我嘛,又不是我願意的。”聞人璃音很是無辜地摸摸鼻子,看着水棲寒緊繃的臉,傻氣地笑笑。
“李芳琴?”水棲寒臉色不但沒緩和,反而愈加冰冷,眼底殺意盡顯,“李芳琴是老太傅的女兒,太傅死後,只剩她這麼一個獨女,沒想到太傅也會訓練殺手!呵,敢動我的人,找死!”
“現在誰家不養小兵哇。”聞人璃音聳聳肩,無所謂道,小手爬上水棲寒的臉,撅嘴撒嬌道:“寒啊,笑一個嘛,老這麼繃着幹什麼,我這不沒事兒了麼?”
水棲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笑,卻也沒剛纔那麼緊繃了,嘆了口氣,輕輕打了打她的屁股,語氣帶着不准他們反駁的威嚴:“以後不準離開我半步。”
“那上朝呢?”聞人璃音嚥了咽口水,弱弱地開口。
“也帶着!”水棲寒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水棲寒!我有那麼弱麼我!?”聞人璃音不爽了,她是家養的哦,不就幾個殺手麼,至於麼?
“至少,你打不過我。”水棲寒這回是笑了,笑得很溫柔,但嘴裡的話卻很是氣人。
“……”聞人璃音不再搭話,閉了閉眼,她內心強大,不怕打擊,不怕……
“怎麼不在相府好好待着?”水棲寒放軟了語氣,輕聲哄道。
“無聊了唄,出來找大姐玩,剛好路上碰見了。”聞人璃音瞪了他一眼,解釋道。
“那大姐呢?”水棲寒偏頭看了看沒人的身後,有些不解地問:“你不是跟她在一起?”
“是啊,剛剛是在一起的,可是……”聞人璃音突然賊賊一笑,“剛剛大姐發現張公公是假太監了,現在兩人還在後面呢……”
“嗯?”水棲寒一愣,轉而邪肆一笑,看着精怪的聞人璃音,寵溺地捏捏她的臉,輕笑道:“那你不是有戲看了?”
“要不,咱們回去瞧瞧?”聞人璃音聞言,心念流轉,再次賊賊地笑了出來,大眼微眯着直直與水棲寒的紫眸對視。
“走,再晚就來不及咯。”水棲寒勾脣一笑,抱起聞人璃音飛身而去。
巷子的另一邊。
“薰兒。”鳳無銀溫柔地笑着,單手挑起把頭埋在自己懷裡不敢擡起臉的小女人的下巴,輕聲道。
水採薰紅着一張俏臉瞪着他,眼裡全是羞惱,死男人,幹嘛吻她嘛,搞得她現在都還呼吸不順!
“薰兒?”鳳無銀笑得更溫柔了,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小辣椒在想什麼呢。
“回你的鳳臨國去啦,哼。”水採薰見他笑得歡,更不好意思了,乾脆把心一橫,死撐道。
“我們都有了肌膚之親了,薰兒還想趕我走麼?”鳳無銀也不是什麼好貨,確定了她的心以後,就不會再分手了,這不,再不要臉的話他都說的出口。
“去死啦,誰跟你肌膚之親了,不就一個吻麼?找誰不能親啊!”水採薰倔強道,沒注意某個人的臉色正逐漸變黑。
“薰兒還要找別人?”鳳無銀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卻帶着十足的危險。
但慪氣中的水採薰早就失了平時的聰明,哪裡還聽得出他口氣的不對,繼續倔強道:“對啦,找別人,啊,你幹什麼!”
水採薰突然感覺胸前一涼,有些驚慌地看着鳳無銀,在感受到他的舉動時,整張小臉紅得滴水。
鳳無銀是個很無恥的男人,這是他自己承認的,這不,扯開人家姑娘的衣服,東摸摸,西摸摸,還笑得那麼浪蕩……
“薰兒不是要找別人麼,好啊,在此之前,我就在這兒要了你!”鳳無銀繼續扯開她的衣帶,認真地看着水採薰。
“無銀,不要,我不找別人了。”水採薰攔住他的大手,卻攔不住自己下滑的衣物,一時間羞窘全都涌了上來,只得朝這男人求饒。
鳳無銀見她這樣,霸道地輕哼道:“你這輩子就只能有我一個男人!”話落,緩緩給她穿好衣服。
“嗯。”水採薰軟軟地靠在他懷裡,委屈地哼哼着,皺着眉瞪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覺得他跟她家小弟一樣,都壞到骨子裡了。
鳳無銀邪氣一笑,低啞道:“我一直都不是好男人,現在後悔,來不及了。”
“哈,哈哈,寒哪,你的朋友果然跟你一個德行哇,真不知道大姐抗得住不。”
就在水採薰不服氣想反抗的時候,巷子的另一邊傳來了聞人璃音帶笑的聲音,這讓水採薰又鑽回了鳳無銀懷裡,不敢擡頭了。
鳳無銀見他家的小辣椒害羞成這樣,也是無奈地很,看着走近的聞人璃音和水棲寒,挑眉道:“別再說了,薰兒都羞成這樣了。”
“那你還說!”水採薰突然悶悶出聲,小手捏向鳳無銀的腰部,讓他身子狠狠一僵。
“大姐,我說你能有點兒出息不,找什麼人不好,非要找這個窮鬼。”水棲寒摟着聞人璃音,不屑地看向鳳無銀。
“他不是太子麼?爲什麼是窮鬼。”此話一出,立刻招來兩個小女人的好奇心,水採薰也不羞了,從鳳無銀的懷裡鑽了出來,不解地看向自家小弟。
聞人璃音也擡起頭,滿眼好奇地看向水棲寒。
“他叫鳳無銀,沒有銀子的那個——無銀。”水棲寒寵溺地揉揉聞人璃音的腦袋,輕笑着解釋道。
“啊?”水採薰愣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聞人璃音一聽,瞬間明白了,指着黑了一張臉的鳳無銀笑倒在了水棲寒的懷裡。
鳳無銀微眯着眼看着水棲寒,咬牙切齒道:“水棲寒,你最好別讓我抓住你什麼把柄。”
水棲寒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氣死人不償命地道:“抓住我的把柄?小心我一個不小心把我家大姐帶去旅遊……”
“滾!”紫色靈能閃現,鳳無銀朝水棲寒揮出一掌。
水棲寒打了個呵欠,摟着聞人璃音輕鬆躲開,那模樣,真夠氣人的……
鳳棲樓,雅間。
“剛剛那些殺手是老太傅手下的人,你想怎麼處理?”鳳無銀摟着水採薰斜靠在椅子上,挑眉問着水棲寒。
水採薰也點點頭,看了看自家小弟,忿忿開口:“小七,那羣人擺明了就是對着音兒去的,要不是我修爲太低,不然我一定要把他們大卸八塊!”
鳳無銀弱弱地看了懷裡的女人一眼,有些汗顏,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暴力呢?
聞人璃音打了個呵欠,懶懶地靠在水棲寒懷裡,對着水採薰笑道:“大姐,用不着這麼氣憤,這筆帳,我會跟他們李家慢慢算。”
“李芳琴是李家獨女,又是當朝右相,也就是聞人璃音你老爹的夫人,你想怎麼算?”鳳無銀笑了笑道。
“她是誰夫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哪天我心情不好了,把宰相一家都給端了。”聞人璃音在水棲寒懷裡蹭了蹭,對着水棲寒憨憨地笑了笑。
“敢動音兒,我就讓她生不如死,咱們,慢、慢、玩。”水棲寒寵溺地對着聞人璃音笑着,慵懶地開口,卻吐出殺意十足的話語。
鳳無銀涼涼地看了水棲寒一眼,輕哼道:“得罪你的人真夠倒黴的,慢慢玩,玩到最後不知道還能剩幾根骨頭了。”
“那也是他們自己傻,能怪我?”水棲寒挑眉看向鳳無銀,諷刺地笑着,傻人,就要爲他們的愚蠢付出代價!
“寒哪,淡定嘛,我要自己玩的,你不可以提前把他們整死了,知道不?”聞人璃音擡起腦袋,對着他眨巴着眼,小臉一派純良。
“好,音兒慢慢玩。”水棲寒寵溺地笑着,輕輕撫摸着她的腦袋。
水採薰和鳳無銀見此,齊齊搖頭,很有默契地感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哦,對了,窮鬼,明天鳳臨國和海渡國派使者前來,你躲好點,別被抓回去了。”水棲寒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了這檔子事兒,涼涼地對着鳳無銀道。
“嗯?”鳳無銀有些愣神,皺眉問道:“都是誰來?”
“海渡國是他們的太子渡勝和二公主渡靈,你們那邊嘛,是長公主,鳳無念。”
“父皇對大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啊。”鳳無銀聞言,突然嘲諷地笑了出來,那個家,他算是看透了,他父皇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賣女兒也做得出來啊。
“心疼?”水棲寒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
“鳳無念,她對你很重要?”水採薰擡起頭,看着一臉嘲諷的鳳無銀,有些好奇地開口。
“大姐,是那個宮裡,唯一願意護着我的人了。”話落,輕輕嘆了口氣。
“無銀,我跟你一起保護她。”水採薰突然笑了,比起以往更加美麗,讓鳳無銀暖了心。
“嗯。”
聞人璃音看着那邊濃情蜜意的一對,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弱弱地問着水棲寒:“親愛的,我們親熱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噁心?”
水棲寒溫柔一笑,輕聲道:“我們親熱是再自然不過的了,噁心的是他們而已。”
“……”
“……”
“……”
水家小七,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麼?
渡海國太子攜二公主、鳳臨國長公主和使臣到了鈺魂王朝,那設宴款待自是少不了的了,這不,水棲寒帶着聞人璃音還沒走到相府門口就看到傳聖旨的人了,要聞人宰相帶上家眷,今晚去參加晚宴,爲海渡國和鳳臨國洗塵。
聞人雷是恭恭敬敬地接下聖旨,轉身吩咐李芳琴帶聞人芊和聞人袖去好好打扮打扮,李芳琴也是欣然接受,臉上笑容愈發燦爛,卻在擡起頭看見聞人璃音的那一霎那笑不出來了。
聞人璃音挑挑眉看了看目無表情的水棲寒,拉着他的手朝大門走去,既然那女人都看見她了,那她也大方點讓她看看清楚好了。
隨着聞人璃音越走越近,李芳琴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一旁淺笑着的聞人芊見母親如此,不解地轉過頭,看見完好無損的聞人璃音後,不由得也輕輕張開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喲,這是怎麼啦,纔多久沒見,大娘和二姐就這麼想我了。”聞人璃音勾脣淺笑,語調帶着調笑,但那雙眼睛卻一直盯着李芳琴不可置信的眼睛。
“你,你怎麼會……”李芳琴再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這麼個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只能說明他們任務失敗了,可是怎麼可能,父親的隊伍有多強大她是知道的!
“大娘怎麼了?”聞人璃音無辜地眨眨眼,咬脣輕聲問道。
“沒,沒什麼,音兒回來啦,晚上有宮廷晚宴,來來,大娘帶你去打扮打扮。”李芳琴極力壓下心裡的不安,用笑掩飾着,卻還是有些不自然。
聞人芊聞言,也收回訝異的目光,嚥了咽口水,恢復一派溫婉的形象,對着水棲寒淺淺笑道:“王爺,芊兒想帶音兒去好好打扮打扮,以前這丫頭老是穿男裝,芊兒怕她晚宴會給王爺添麻煩。”
話落,聞人芊的目光轉向聞人璃音,雖在笑,卻帶着怨毒,看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怕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岔子了。
“呵,音兒會不會給本王添麻煩,本王自會清楚,不比二小姐操心。”水棲寒突然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直直地盯着聞人芊,但那眼底深藏的殺意卻只有聞人璃音一個人看見。
“二姐,我可是你的妹妹,不會出岔子的。”聞人璃音也跟着水棲寒笑了起來,但那話裡的戲謔卻沒半絲遮掩。
聞人芊面色一僵,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對着水棲寒淺淺一笑,退後了幾步,也不再說話,只是那眼神卻時不時瞟向水棲寒,不想放過他那迷人的笑臉。
“好了,夫人,你帶芊兒和袖兒去準備吧。”聞人雷看着幾人的互動,心下明白了聞人芊對水棲寒的情意,眼裡閃過深沉,卻只是淡淡地吩咐着,隨即看着水棲寒,笑着恭敬道:“王爺,音兒便交給您了。”經昨天那一鬧,他要還以爲這寒王是草包,那他這麼多年宰相就白當了。
“相爺不必客氣。”水棲寒看着聞人雷邪肆地笑着,隨即手下一使勁將聞人璃音擁入自己懷中,帶着她進了相府。
聞人雷若有所思地看着兩人,也跟着進去了。
聞人袖則是祝福地笑笑,站在了自己母親的身後。
李芳琴擡步朝裡走,但看着聞人璃音的目光卻帶着深思和不安,跟在她身後的聞人芊低着頭,劉海遮住了她眼裡的不甘和怨恨。
李芳琴的房間裡。
“娘,爲什麼她沒有死!”聞人芊不再僞裝,怨恨的表情扭曲了整張臉,對着坐着的李芳琴不解道。
“怕這中間出了什麼事兒,也有可能……”李芳琴細細想着,那些殺手都不弱,聞人璃音還能活着,有兩種可能,第一是被人救了,第二,是自救,但她潛意識地將第二種排除了。
“娘是說有人救了她?”聞人芊皺眉問道。
“嗯。”李芳琴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女兒,“芊兒,現在我們只有按兵不動,那些殺手怕回不來了。”
“怎麼可以按兵不動,你看王爺有多寵着她!”聞人芊忍不住拔高了聲調。
“芊兒!你的脾氣怎麼暴躁了這麼多,現在你該做的是打扮得光鮮亮麗,奪了那小賤人的光彩!”
李芳琴拍桌站起,不悅地看着有些急躁的女兒。
“我……是的孃親。”聞人芊愣了愣,也察覺到自己最近的脾氣有些不對勁了,低下頭,輕聲道。
房裡一時間沒有了聲音,誰都沒發現窗外站着的聞人雷,此時的他並沒有預期中的怒意,反倒是欣慰地笑了起來,那笑甚至帶了些激動。
而另一邊,大批宮女帶着水棲寒和聞人璃音今晚需要穿戴的首飾衣物趕到宰相府,陣勢大到讓人嫉妒。
“不就一晚宴麼,搞那麼麻煩幹什麼?”聞人璃音皺眉看着眼前一堆金光閃閃的首飾,厭惡地閉起了眼。
“那全丟了,音兒想穿什麼都可以。”水棲寒冷冷地看了眼侯着的宮女,揮揮手,示意她把東西帶下去。
那宮女面有難色,卻還是聽話地領人開始收拾東西。
“我這不也只是抱怨一下麼。”聞人璃音輕輕瞪了水棲寒一眼,有些好笑道,“再這麼寵着我,以後我真得無法無天了。”
水棲寒聞言,邪魅一笑,壓低了嗓音道:“爲夫在,音兒本就可以無法無天。”
“去你的。”聞人璃音推開了他一些,一副嫌棄的表情,但那眼底的幸福卻是瞞不了人的,看得周圍的小宮女們一個個捂脣輕笑。
“有那麼好笑麼?”聞人璃音懶懶地掃了這羣小丫頭一眼,成功地將她們唬住以後,滿意地笑了笑,緩緩起身走到那些首飾前,不屑地撇脣撥弄着。
“換一批。”水棲寒沒起身,只是看着聞人璃音爲難的表情,輕聲吩咐道:“全換成玉器,本王要那套白玉套裝。”
聞人璃音聞言,挑眉看向水棲寒:“可以麼?”
“娘可是很寵你的,當然可以。”水棲寒輕輕笑了笑,那套玉器是他老爹當年爲他娘精心打造的,當然是好東西。
“哈,寒真好。”聞人璃音孩子氣地笑笑,撲向水棲寒一左一右就是兩個響吻。
水棲寒無奈地看着她,雙手穩穩地抱住她,生怕她摔倒,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
兩名宮女去爲聞人璃音取首飾了,剩下的便是衣物的挑選了。
“你們下去吧,本王親自來。”水棲寒緩緩起身,淺笑着對着四周的宮女淡淡道。
衆人見此,瞭然一笑,快速地退下了。
“我家相公這麼美,她們看見你都沒反應?”聞人璃音見她們離開了,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她可沒忘這相府裡那羣小丫鬟見到寒的時候,那花癡的模樣。
“她們都是孃的心腹。”水棲寒挑着衣服,淡淡道。
“哈?娘真是挺喜歡我的。”聞人璃音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臉上全是笑意。
“你才知道?我都嫉妒了。”水棲寒知道她愛演,也陪着她玩,但手下的功夫也是沒停過的。
“音兒,今晚你穿這件。”紫眸閃過一絲滿意,薄脣邪氣地上揚,水棲寒打開一個檀木盒,將裡面的衣服拿了出來。
“流雲錦?”聞人璃音這下是真有些訝異了,眼前的白色衣服鑲着金邊,卻擋不住它脫塵的風采。
“聰明,錦帛城每年都進貢,娘那已經存了幾匹了,沒想到她會送給你。”水棲寒滿意地看着手裡的衣服,想象着音兒穿上它的模樣。
“那爲什麼還送別的過來?”聞人璃音接過衣服,不解道。
“這估計是那老頭的主意了。”說到這兒,水棲寒面上全是不屑,以爲藏衣服堆裡他就找不到了?
“……”聞人璃音拿着衣服無語地抽着嘴角,這皇帝真可愛,無時無刻不想着跟他兒子做對。
“音兒,穿上。”水棲寒對着聞人璃音笑得溫柔,輕聲道。
“嗯。”聞人璃音回之淺淺一笑,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水棲寒見此,自己也拿了件紫色長袍開始換。
沒過多久。
“哇!”宮女們拿着白玉套裝進了屋,看着相擁的兩人,紛紛驚豔地張大了嘴,她們這輩子能見這景象一次,怕就足夠了。
女子墨發未束,輕靈地飄動着,流雲錦做成的白色套裙如那天邊的白雲,飄逸出塵,水眸含笑,墨色的雙瞳極致澄澈,彷彿明瞭萬事,朱脣不點而紅,凝脂般的肌膚吹破可彈,如那下凡的仙子,美麗不可方物,非這塵世所能及,此時她正淺笑着靠在紫衣男子懷裡,。
再看那紫衣男子,妖冶的鳳眸深邃若潭水悠悠,嘴角邪氣地勾起,紫色長衫掩飾不住修長偉岸的身材,恰好與他那雙紫眸相稱,墨發鬆鬆散散地用白玉簪挽起,散發地淡淡地慵懶氣息,卻又不失王者的威嚴,妖冶如妖,俊逸如神。
“回神啦……”聞人璃音慵懶地笑着,看着眼前一羣傻眼的的宮女,心裡好笑,她是張得不錯,可也沒那麼誇張吧。
“王爺,王妃,奴婢失禮了。”爲首的宮女率先反應過來,就要下跪。
“不必多禮,把套裝給本王。”水棲寒淡淡道,接過她們遞過來的檀木匣子。
“音兒,乖乖坐好。”水棲寒溫柔地笑着,讓聞人璃音坐在梳妝檯前。
“我有那麼調皮?”聞人璃音撇撇嘴,看着鏡子中的兩人時,也是一愣,他們倆一塊,貌似真的很養眼。
“呵,傻瓜。”水棲寒見她看着鏡子裡的兩人發愣,寵溺地敲了敲她的腦袋,打開了旁邊的匣子,一套美得奪人呼吸的白玉首飾展現在人們面前。
“嘖嘖,爹真的很愛娘啊,這玩意兒得花不少心血。”聞人璃音把玩着手裡的玉簪,挑眉道。
“還用得着你說?老頭就這點優點了。”水棲寒輕笑兩聲,拿過聞人璃音手裡的白玉鳳簪,輕輕挽起她的頭髮,緩緩爲她插上,再是幾個配飾,項鍊,手鐲……
就在聞人璃音快要睡着的時候,水棲寒好笑地敲了敲她的腦袋,勾腰輕聲道:“音兒,好了。”
“嗯?”聞人璃音迷糊地張開眼,傻氣地笑笑,卻在看清鏡子裡的人時,再次愣住,最後喃喃地吐出一句:“哇,我化妝以後真不像人。”
水棲寒無奈地笑了笑,再給她個爆慄,把她的迷糊敲掉不少:“有這麼說自己的?”
“嘖,你打我幹嘛,我是說我像仙女!”聞人璃音很沒形象地站起來雙手叉腰,翹着嘴對着水棲寒嚷嚷道。
水棲寒無語地抽了抽嘴角,仙女?你貌似比仙女等級高點吧……
聞人璃音撇撇嘴,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打了個呵欠,看看外面暗了些的天色,撇頭道:“差不多能去晚宴了。”
“總算還知道可能時間。”水棲寒搖搖頭,霸道地摟過她的小腰,對着她邪魅一笑。
聞人璃音見他妖孽的笑容,一時沒注意又被勾得失了心魂,愣愣地看着他,發現他今天貌似真的很美……
“王爺,王妃,時辰到了,轎子已備好。”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水棲寒乘機低頭吻住了聞人璃音的脣,乘機偷香,再趁她反應過來準備發飆時快速摟着她出去,兩人蔘加晚宴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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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很開心,多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