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
這個女人不要命了?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說他?一時間拉下臉,夜瑄狠狠的瞪着,俊美的眼眸一層冰霜。
“看來上一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回來後田氏母女沒對你怎樣。不然的話你也不會這麼生龍活虎的有力氣跟我這樣說話?”
冷冷道着,眯起眼睛。
見此,宋璃笑笑,一個欠身彬彬有禮:“託世子洪福,道路雖是有點艱難險阻,但總算磕磕碰碰還算有驚無險……”
“呵,我就知道,你哪會那麼容易就死了?上次的事不過就是小菜一碟,等改明兒個我再請你吃頓大餐。”
“宋璃何德何能,得讓世子這般擡愛?我看還是算了,世子事務繁忙,又何必爲宋璃這等卑微下人操碎了心?”
當然明白夜瑄所謂的“大餐”是什麼意思?心裡狠狠翻了個白眼,宋璃面上和氣但實則已經開始罵娘!
“沒啊,本世子終日無所事事,剛纔不是已經跟你說了麼?所以你就別爲我擔心了,我就是擡愛你,想對你‘好’一點……”
說的嬉皮笑臉,腹黑無賴,夜瑄似是不打算就此放過宋璃,周旋糾纏。
“夜世子,你我往後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又何必這般處處針對?如果你心裡實在不快,要不這樣吧,我向你認錯,在此給你賠禮道歉?”
點頭,緩緩行了個禮。宋璃不想再和夜瑄有什麼牽扯,如果這樣能清斷所有,她不拒絕。
“哎呀別啊,三小姐這是在求我麼?不過這求人可得有個求人的樣兒,哪能這般隨隨便--”
“世子想如何?”知道夜瑄是故意調弄自己,宋璃耐着性子問的不溫不火。
見此,邪魅的挑着眉,手來回的摸着下巴,夜瑄逼近,一步步上前,“我想……”
炙熱的眼神,勾人的神情,逼着宋璃後退,一下子將之按在樹上,撐起一隻手,夜瑄緩緩低下頭,那盈潤俊優的嘴脣壓近,彼此的氣息充斥着鼻腔,似有若無。
“你……”
這在幹什麼?難道
要樹咚?!纔不樂意,宋璃下意識的出聲--
然而,一隻修長的手指壓在脣上,肌膚白淨柔滑,夜瑄深情凝視,就像是在望戀人般含情脈脈,注目不轉,呵氣如蘭,“噓,別說話。”
丫的!他想幹什麼?!
雖然宋璃承認自己並不怎麼喜歡夜瑄,可如此美色當前,且氣氛就這般曖昧不清,饒是她平時再冷靜冷情,但生理的反應無法避免--於是不受控制中,她的臉……紅了。
“呵,看來你也是個正常女子,並不如表面上那麼清心寡慾……”
看見宋璃臉紅了,不知道爲何,夜瑄忽然心情大好,隨即一把放開手,臉上笑容深而肆意!
“走開!”
感覺夜瑄性子野,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宋璃起身快兩步離開,她惹不起還躲不起?他不走她走!
“哎,這就走了?要知道這可是你的院子?哦對了,我有事要離開京城幾日,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記得可不要太想我哦?”
望着宋璃離開的背影,夜瑄滿臉邪魅揚聲而道,最終在魅惑的笑容下縱身一躍,甩着衣袖似從未出現過。
*
距柳杏產子已過去十日,這按理說得子的喜悅熱度也該過去。
可是不減反增,尤其是老太太高氏,生平第一次抱孫子,嘴都笑得合不攏了,心裡別提有多麼高興!
這日,大家都聚在柳杏的房裡,一來是看孩子,二來也是想打算商量一下這接下來的滿月酒該如何操辦?
“杏兒,你有什麼想法?”
自柳杏得子後,她的地位便如三級跳般跟着水漲船高,真真是母憑子貴鹹魚翻身!這不不止是宋仁修,就連高氏也對她另眼相看,破例徵詢她的意見,可見心裡對她重視!
“娘,滿月酒就按規矩辦行了,畢竟這孩子是庶非嫡,若排場大了恐遭人非議。”開口的是田淑芬,接過高氏的話一本正經。
本來麼,操辦滿月酒該的事該由她這個主母說了算!可誰想高氏卻橫插一腳?甚至還當着她的面去詢問柳杏?
簡直是當衆拿手打她的臉,對她極不尊重!
“遭人非議?我自己辦自己家的酒,別人有什麼好說的?再說了,這孩子雖是個庶子,但不管怎樣也是修兒的血脈,是我宋家的長孫!能和別人一般的庶出相提並論嗎?哼,話說回來,我也想抱嫡孫啊,可是有嗎?別人生得不出嗎?!”
本來高氏滿心歡喜,但一見着田淑芬似有異議,便顯得有些不是那麼高興了。
以前她在老家,不常和田淑芬見面,碰面難免客客氣氣。但是現在她搬過來了,並且在幾次交鋒中越來越享受被人尊敬被人吹捧的感覺,高高在上,根本不願受人反駁--所以連着話也說的刻薄,挖苦嘲諷!
“我--”
當真是有了孫子底氣足?田淑芬沒想到高氏居然會當面給自己這般難堪?當即心裡咽不下這口氣,臉漲的有些紅!
“娘,瞧你在說什麼呢?”明白自己母親的意思,一旁的宋仁修連即打圓場。雖然如今他並不常去田淑芬那裡,但畢竟這十幾年的時間相處下來,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哼。”
見自己的兒子說話了,那高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冷哼一聲抱着孫子繼續逗弄了。
“來,笑一個,笑一個!嘖嘖嘖,我孫兒就是長的俊,將來啊可要做個像你爹這般有出息的人呢!”
高氏的心情止不住的好。一旁柳杏坐靠在牀背上也洋洋得意,看見剛纔田淑芬吃癟,別提心裡有多美了?真恨不得也開口奚落兩句!
“這其實都是託了老爺、老夫人的福呢……杏兒知道老爺無子,多年心裡一直盼望,所以杏兒便時常誦經禱告,乞求上蒼垂憐。本還以爲沒有效,誰知到最後肚子還算爭氣,不負老爺老夫人所望……”
說罷害羞的紅着臉,柳杏人賤,雖看似說的真誠懇切,但實則每一字一句都在炫耀,顯擺嘚瑟!
“哼,就你最爭氣。”
冷笑一聲,肺都簡直要氣炸了。田淑芬知道,柳杏那話其實就是衝着她的,是在嘲笑她連生兩女,懷不上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