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的睡了兩天,然後我就跟這個傢伙成了同居關係,而且我還沒有任何理由反駁,因爲我沒錢也沒地方住,他可以吃住全包,但要我配合他一項任務,做好了,我還有可能回學校繼續唸書,做不好只能繼續到做好爲止。
這是我見過最有效的強買強賣,而我居然會因爲覺得有利可圖而答應下來,只有一個條件,我的房間必須改成白色,我受不了那些紛紛的少女色。這點,在我醒來當天的下午,已經全部搞定,對於小秦的這種高效率工作,我只有汗顏的份。
我私下問過蔣石偉那天車裡的事,他沒說,還很兇惡的訓斥了我一頓,言辭之間我才瞭解到,我因爲擅自使用禁術,技藝不精被反噬,差點斷了一條手臂,要不是曼珠沙華及時趕來,恐怕我的小命也丟了。昏睡兩天醒來已經算是好的。
當時,我沒留意他提到曼珠與沙華,後來自己一個人細細琢磨的時候,才意識到蔣石偉怎麼會知道我身邊的兩個小鬼,再去問他時,這個渣渣居然一口否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還說我老年癡呆,記憶失常,氣的我當場就想跟他幹架,然後就多出來面前的這個翩翩公子哥。
說實話,我對這個人真的一點都沒有印象,我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災星,見到我不打我罵我已經算是客氣的,做我朋友,騙人的吧!
來者即是客,我還是給他遞了杯白開水,讓這個人進門的還有一點是因爲他說他認識蔣石偉,與他是兄弟,就是那種關係很鐵,還一起穿過開襠褲的那種關係,我就更不相信他是我什麼男閨蜜了。
因爲我跟蔣石偉沒啥關係啊,他倆都是穿一條褲子的關係,能有我什麼事,這謊撒的不是要把自己臉給打腫的節奏嗎?
我也沒想點穿他,只是想多知道點關於蔣石偉的事。那傢伙對於車子裡的事隻字不提,從小秦那更是問不出個所以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一定不簡單,從那天情景來看,蔣石偉確實是受了傷,怎麼治好的,如何傷的,我一點都不知道,他越不說就代表事情越嚴重。
我心裡一邊尋思着那天的事,一邊想要套這人的話,於是隨便問道“喂,你剛剛說你叫什麼來着?”
“蔣羽涵!”
我哦了聲,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這名字怎麼聽着有點耳熟,難道他真的跟我有什麼密切的關係?“你真是我的男閨蜜?關係有好到什麼程度?爲什麼我還是記不起你?”
蔣羽涵嘿嘿一笑說道:“好到可以爲了你出賣兄弟,你說咱兩關係如何?”
哎喲,不錯嘛!這小子挺有眼力勁,看得出我的小心思,不錯,不錯。“這麼說應該還挺好,那就說說吧,那渣渣以前做過什麼傻逼的事,越詳細越好!”
蔣羽涵哈哈笑起來,他是一個看起來相當陽光的男孩,笑聲爽朗,聲音清亮,說話也很風趣,比蔣石偉不知道要討喜多少倍呢。
“那可多的去了,一時半會也說不完,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聊,今天我是來找蔣石偉的,這是我號碼與地址,他回來麻煩你轉告下。”
我拿起名片一看,差點把嘴裡的茶噴出來。“大哥,你就住隔壁啊!我怎麼記得那是一家老夫婦住的呢?”
“今天剛搬來,那對老夫婦把房子賣給我了。”
我朝着蔣羽涵乾笑兩聲,留意到他名片上寫着幽冥兩個字,頓時來了興趣。“你是幹什麼的?看你的名片像是搞大事的,缺不缺人手啊?”
蔣羽涵衝着我神秘兮兮的勾勾手指,我湊了上去,他輕聲說道:“抓鬼除妖的。”
“啊,原來是同行啊,怎麼這活還能開公司?你看起來挺有錢的樣子,這買賣好做?”我有點不相信,以前跟着姥爺學本事,他也經常東奔西跑走人家的,不過賺的很少,混口飯吃,存個棺材板倒是有的,能買房買車賺大錢,我還真沒見過。
蔣羽涵笑笑說道:“這世道做過虧心事的人多的去了,誰心裡沒點鬼啊,只要有作怪的就有我們這行的飯吃,就看怎麼吃了?丫頭,要不要跟哥哥幹上兩筆,只要在這行裡有了名氣,我保證你買賣滾滾而來。”
聽起來確實不錯,我大學沒畢業,想在社會上找份好工作很難,打零工還不夠我交房租的,身上沒錢就得被人欺,受人指揮,好比我的二房東蔣石偉,他雖不收我錢,但每天做飯洗衣服少不了的,等於給他賣苦力。
假如,我能跟這個不知哪來的男閨蜜學點做這行買賣的門道,憑我的本事,自立門戶去驅鬼啥的,應該還是可以混飯吃的。想到這裡,我也沒臉沒皮的說道:“自立門戶,我沒錢!幹這行我也沒門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啊!”
本來要走的蔣羽涵突然又靠做在沙發上,他吸了吸鼻子說道:“我聽蔣石偉說你做了一手的好菜,現在也快中午了,要不我們邊吃邊聊?”
不要臉!
現在,我有點相信他跟蔣石偉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兄弟了,這習性還真他媽的像!
爲了我今後的財路,我硬是衝着蔣羽涵擠出那麼一丟丟的笑容說道:“好,你等着,很快的!”
進入廚房,我手腳麻利的挑菜、洗菜、配菜,時不時回頭看看客廳裡的蔣羽涵,他倒是一點都不認生的自顧自的打開電視機,斜躺在沙發看起新聞來了。
不一會,我聽到他在客廳喊道:“林冉,你學校好像是叫地安大學吧!”
我應了聲,把一條魚放進油鍋裡,有點吵沒聽到他說什麼,等我拿調料的時候,發現他就站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半天命被他嚇沒了。
一肘子將蔣羽涵撞開,沒好氣的說道:“你是鬼啊,走路咋都沒聲的,不在客廳裡看電視進廚房幹嘛?”
蔣羽涵笑笑說道:“你沒搭理我,我就來看看咯,你們學校的校長出事了。”
“死了?”
蔣羽涵搖搖頭說道:“他向媒體認罪了!”
“不可能!”
我大叫一聲,關了火跑去拿手機翻看新聞,刷了好幾頁也沒找到關於吳校長認罪的新聞,指責蔣羽涵不應該開這種玩笑,可能是我態度有點差,一直笑呵呵的他沉下臉來,很認真的告訴我他從來不會說謊,隨後他就摔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