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羽涵繞到前面給大家帶路,這次全體出動,可見志在必得,也說明對方的力量會非常強大。
這倉庫裡依舊寒冷,周圍的麻包裡,冰塊還在不停釋放冷氣。一切都沒有變化,我們很順利地來到之前歐陽玉關押的房間,也順利地打開了那扇通往地道的門。
“好了,前面只有一條道,不用領路了。爲防止萬一,你們兩個留下,其他人跟我進去。”
我懂他的意思,是擔心敵人從後面襲擊,把倉庫這邊給封死。
石偉拿着火把,帶我們進入地道中,光滑的地面再次展現在眼前,冷冷的寒風吹來,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樣,似乎不會有什麼異樣。
很快,我們來到回魂珠的跟前,它的光芒始終如此絢爛。
“奇怪……”
石偉喃喃自語,沒有着急取珠子,而是在它的周圍來回自動、仔細打探。
是啊,既然敵人也給我們製造麻煩,怎麼依然沒有動靜,這都到頭了。如果說因爲我們來的及時,對方沒有辦法來進行轉移,但此刻天必然已經全黑,它到底在哪?
琴棋書畫站到回魂珠的四周,守住各個方向,白無常牽着歐陽玉站在身後。這一路走來,就沒放過手,這膩歪的,真是親密無間。
“石偉,還是抓緊時間,把回魂珠帶出去吧。”我提醒道,畢竟這是目的。
他還是有點猶豫,但看了看我,也沒發現什麼問題,於是從懷裡掏出了回魂袋。他走上前去,把袋子敞開,然後對準珠子。只見那回魂袋的袋口開始飄動,然後離那珠子越來越近,在貼上去的一瞬間,回魂珠像是被磁鐵吸了一樣,整個的離開原本的石臺,鑽到了袋中。
石偉將袋子的口迅速封上,周圍馬上漆黑一片,只有他的火把還在工作,只是和回魂珠的亮度想必,還是差了太遠。
“我們快走吧,”石偉拉起我,往外走去。
冷風在腦後穿着,呼嘯不停。大家都習慣了這樣的溫度和環境,也都不以爲意。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產生的一瞬,讓我立刻停止腳步,呆站在那裡!
要跑嗎?怕是來不及了,我們已經陷入了巨大的危險之中!
“林冉,你怎麼停下了?”歐陽玉眨着大眼睛,輕聲地問,她可能以爲我被凍傻了。
而石偉拍拍我的肩膀,像是安慰我,想把我的精神拉回來。
可是,我並沒有發呆,也沒有被凍壞,而是想起了一件,被我們所有人忽略的問題。這個問題看起來很淺顯,可是正因爲簡單,才一直被忽略,而這卻是致命的。
我握在石偉那裡的手,微微使勁,腦筋快速轉動,該怎麼辦呢?
顯然,我只是想到了危險,卻無法解決。我緩緩轉過腦袋,看着斜上方的石偉。藉着火光,白嫩的皮膚、清澈的眼眸,一切都很好。
但是,現在所有的安靜和順利,都是假象。
“石偉,我想說的是,我們有麻煩了!”
我儘量輕描淡寫地把話說了出來,他們都沒有懂,一臉茫然地盯着我。
我伸出一隻手,放在空中,來回搓動,一羣人就這樣看我擺弄手指。接着,石偉也伸出了另一隻手,在半空裡摸着,猛然間,他如夢初醒。
他露出恐懼的眼神,朝我望去,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聰明,也更懊悔自己的疏忽。
“到底怎麼了呀?我們還出不出去啦?”歐陽玉有些着急,她身體沒恢復好,凍得夠嗆。
我直接走過去,抱住了她,“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可我們怕是出不去了。”
她驚訝地望着我,眼神裡都是不安和疑惑。
突然間,在地道深處,發出劇烈的響動,像是很多東西在撲面而來。我跟石偉幾乎異口同聲地喊道,“快趴下!”
所有人應聲倒地,就在那瞬間,無數飛盤轉着快速的翅膀,瀰漫在空中,穿過去後,飛往地道外。
是毒蒺藜!這已經算是我第三次遇見這些速度飛快的暗器了,每次的數量都更多,幸好有了經驗,每次都化險爲夷。
但很顯然,這還只是個前奏,因爲我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就是風!因爲寒冷,我們理所當然地認爲,冷冷的風是自然會有的。但問題是,不管在哪裡,風都不是客觀存在的東西,它需要藉助空氣的動作才能形成。而如果是在一個密封的環境裡,空氣無法運動,那風就不可能形成。
而我們來了兩次地道,當靠近到回魂珠的時候,就感到了更加冰涼的風吹過,但因爲回魂珠的亮和裡面的黑,我們無法再看見更深處的場景,而是自然地以爲,存放這個寶貝,就會在一個非常封閉的環境裡。可當我在回頭的時候,後腦勺依然感受到了風的存在,就說明在另一邊,是有出口的。
恰恰忽略的這個問題,我們只是讓沫兒與石羽涵看住了倉庫的出口,以爲裡面就安全了,但另一個出口,會把所有的危險再帶來。
劇烈的風開始猛烈襲來,石偉手上火把的火焰開始漂浮便小,而我都有些站立不穩。幸好剛纔沒跑,不然來不及躲開這毒蒺藜。
地道深處,兩根長繩突然伸了出來,一根綁住了歐陽玉的腰,另一根綁住了石偉的手臂。然後陡然往裡拉,石偉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手中的火把也掉了下去並熄滅;而在後面,白無常死死拽着歐陽玉,不讓她被拉走,但對方力氣很大,還是把她不停拖着地上走。
見此情形,琴棋書畫也過來幫忙,他們五個男兒拉着歐陽玉,才勉強拽住了繩子。石偉則眼疾手快,從懷裡拿出桃木劍,把自己手上的繩子斬斷,然後又砍去了歐陽玉身上的繩索。
石偉趕緊爬起來,拿出照屍燈爲我們照明。與此同時,只見會飛的像鳥一樣的東西又躥了過來,石偉側身閃開,鳥飛到了我的頭頂上。我尖叫着,又蹦又跳想打下來,但它似乎黏在頭上。
白無常掏出攝魂棒,替我刺向那隻怪鳥,它爲了躲開,才悻悻飛走。我的頭像是被蟄了一下,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