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一戰,石羽涵重傷,哥布林有5個被打死,還剩下11個小哥布林和那個領頭的。
石偉和白無常缺少了指揮,更加摸不着頭腦,對陣法不熟悉的他們,只能埋頭硬闖。結果,衝了幾次,都被化解開,根本進不去。
“我來幫忙,”王處機從石羽涵身上取走黃符紙,走到了前方。
白無常當然不願意她冒險,直接就給攔下,“不行,你負責保護林冉,不能過來。你回去,我可以的”
白無常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不捨得讓王處機也去冒險,但卻拗不過她。
這時,大個哥布林開口了,“那些黃符紙對付鬼魂有效,然而我等是實際存在的肉體,就跟你們一樣,所以這些紙是沒用的,不然你們自己碰到黃符紙也會受到傷害。”
“說的在理,”石偉認可了它的話,也叫王處機回去。
“你信它?也許它是因爲害怕,故意這麼說的呢?”
石偉搖搖頭,十分篤定地說,“不會的,它說的沒錯,黃符紙對肉體效果有限,而且,哥布林是不會撒謊的。”
“多謝殿下理解……”
王處機只好悻悻走開,他很想幫忙,但卻沒用,他心裡也怕白無常遭到和石羽涵同樣的命運。
“石偉,我們怎麼打?”白無常問道。
但石偉並不太懂陣法,也無計可施,他們兩個左右衝擊,反覆實驗,卻都徒勞無功。哥布林總是輕鬆化解,不讓他們靠前,雙方都安然無恙。
次數多了,石偉跟白無常都累得夠嗆,氣喘吁吁,靠着武器撐着自己疲憊的身體。當然,哥布林那邊也差不多,打了數個時辰,都已經快走不動道了。
從我們進到這地獄塔裡,起碼有大半天,一直在作戰,身體和心裡都承受巨大的衝擊,其實是他們幾個,傷得傷、累得累,基本上失去了戰鬥力。
我突然走向前去,來到了石偉和大個哥布林中間。
“林冉,你幹嘛?危險!”
我笑了笑,輕鬆地說,“既然哥布林這麼有情有義,想必不會偷襲我這個弱女子。”
那邊大個的哥布林沒有反應,應該也是好奇,我跑去想幹嘛?
我繼續說道,“今天你們都打累了,我看是不分勝負,何不休息兩個時辰再繼續決戰?”
石偉瞅了我一眼,眼珠子快速轉了兩圈,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而大個哥布林,它早就勸我們暫停進攻,自然是同意的。
“好,那既然你們都沒意見,咱們就暫停吧,以中間爲限,雙方都不要過界。”
我拉起石偉和還在發呆的白無常就往回走,直接把這兩個累壞了的戰士,拖到牆邊,讓他們坐下休息,又從王處機袋子裡找出補氣丹,讓他們吃。
“林冉,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白無常一臉懵逼,聽着我擺佈。
“哈哈,”石偉笑出聲來,“小白啊,我早跟你說過,林冉平時雖然傻呆呆的,關鍵時刻卻出奇的冷靜。”
我白了他一眼,這算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不過還是石偉懂我啊,我從表情和舉止中看得出,只有他明白了我的用意。
小白還在絮絮叨叨地說,“林冉是在拖延時間,但有什麼出奇的,哥布林一直主動說暫停好吧!”
“不是拖時間那麼簡單,你沒注意她說了,兩個時辰。”
“聽見啦,那又如何?”
“也就是說,我們講了兩個時辰裡不會再進攻,它們就會徹底放鬆下來休息。”
“對啊!”
“但沒有人逼我們必須過兩個時辰再去,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等一等,你是說,我們要在兩個時辰內,突然發動襲擊。”
“這樣不好吧,哥布林這麼有情有義地對我們,我們怎麼能趁虛而入呢?”
我和石偉相視一眼,沒有再開口。
確實,我們這樣做,無可厚非,但卻愧對哥布林,是以怨報德的行爲,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生死麪前,本來就是計詐並用,只要不違背法理,都可以行動。
白無常被王處機拉了下胳膊,意思是不要再爲難我們了,確實我的心裡也並沒有那麼釋然。
吃過補氣丹後,石偉和白無常的體力便恢復了大半,而哥布林依然累得很,而且沒有絲毫防備,全都懶散着躺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毫無章法可言。
“小白,我們上!”石偉輕聲叫着,自己先邁開了步伐。
白無常顯得很猶豫,但還是跟了上去。他們兩並排走着,緩緩往那邊移動。
我垂着的手突然被什麼握住,我下意識地一甩,就拜託開來。
好嘛!是石羽涵醒了,只是沒有力氣大聲說話,纔來抓我手的。我見他喉嚨在微微動着,但聲音極小,便把耳朵貼到了他嘴邊,仔細聽着。
“一字長蛇陣。”只有短短五個字,似乎也是某個陣法,在這個時刻說出,想必有他的用意。
我連忙叫住了石偉,“你們等一下……”
“嗯?”
我把石羽涵的話,念給他們聽。
“一字長蛇陣?這不是基礎陣法嗎,怎麼會提及這個?”
“不清楚,我們回去問問他吧!”
於是,他們又撤了回來,哥布林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依然在修身養息。
石偉府下身子,低聲問道,“羽涵,什麼一字長蛇陣,你能說清楚點嗎?”
“大,大哥。八門金鎖陣主要有兩個破解之法,一是找準生門和死門,按照既定路線前進,但剛剛我試過了,它們的八門金鎖陣似乎經過改造,不是簡單的進出,所以很難成功;二是以毒攻毒,八門金鎖陣很繁雜,千變萬化,而一字長蛇陣則很簡略,一目瞭然,只有以不變應萬變,方能出奇致勝。”
石羽涵撐着身體,勉強說完了自己的看法,而後又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石偉,你會這個陣?”白無常有些疑惑地問道。
“嗯,會倒是會,羽涵以前教過我,一字長蛇陣確實很簡單粗暴,就是列爲一隊,橫排包圍,一將居於前方,只要能突破缺口,全軍合力包圍,便可大獲全勝。”
“一隊?我們這哪有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