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機靜靜地點了點頭,第一天入門的時候,師傅就曾告訴他們,身體只能是自己的,一旦你的身體要是被外界所幹擾,要是被其他的東西佔用了身體,可能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第二天一早,太陽升了起來,太陽的光從窗戶照進屋內,灑在整個牀上,把我的整個身體包圍在陽光之中。
王處機和石偉一夜未睡,他們始終站在我的牀邊,雙手環胸,冷靜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醒來。
我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向着周圍看了幾眼,突然看見石偉和王處機威風凜凜的站在我的窗前。
我一手託着牀非常費勁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努力的靠在了牀頭,不解的看着石偉和王處機。
“你們在幹什麼,難道是在當我的侍衛,你們放心,我已經沒事兒了,現在感覺已經好多了,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能夠完全恢復,我還等着參加乞巧節呢。”
石偉和王處機並沒有說話,他的眼睛緊緊的盯在我的身上。
我吞嚥了一口口水,看着石偉和王處機的表情非常的不對勁,我隱隱的皺着眉頭,心裡嘀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睡了,一覺醒來,就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倒是說一句話呀,別嚇我,我可不驚嚇,說不定一會兒又暈倒了。”
王處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坐在了牀邊,拉起了我的手,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我的手背。
“林冉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們,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要是不把事情籤唯美都說出來的話,你是否就準備把你逐出師門。
以後我們三人就橋歸橋路歸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以後在,街上見了也誰也不認識誰。”
我好看的秀眉皺了起來,輕輕的向上挑了挑,看了一眼石偉,又看了一眼王處機,看他們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
我心虛的吞下了一口口水,抓起了額前的一縷秀髮,在自己的手裡把玩着眼睛咕嚕嚕的轉着,想着一種說法。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們,你們是說我爲什麼去上廁所的事兒?
因爲我實在是憋得慌,快要尿出來了,沒辦法只能去上廁所,可是走到半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感覺胸口不舒服,就暈了。”
石偉一直也沒有說話,但他的臉上表現出一種非常失望的狀態,他搖了搖頭,轉身向外走去,雙手放在背後,連頭也不曾回過。
我感覺非常的迷茫,也非常的傷心,一直到醒來,石偉都沒有問過我的身體狀況,她好像已經完全失望了。
我擡起頭,委屈的看着王處機,眼角都有些溼潤。
“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會惹師傅傷心,她好像非常的失望,我並沒有做什麼。”
王處機根本不爲所動,他非常冷靜的看着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王胖子,總會開玩笑,總會偷懶,總是嬉皮笑臉。
“你身上藏着秘密,並且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告訴你師傅,顯然是對你生活的不信任,你讓你師傅怎麼能夠不失望,你讓你師傅怎麼能夠還注重你們之間的師徒關係?
林冉,你是否已經給過你坦白從寬的機會了,可是你仍然不願意說,那你就要有勇氣承受,接下來你師傅給你的懲罰。”
我低着頭,委屈的掉下了眼淚,我不是不願意告訴石偉,只是這個心裡的秘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我也不知道他真的假的,上官瑾只是偶爾的出現,一旦要是說出來,其實是我幻想的,那該怎麼辦。
石偉突然從外邊走了進來,他冷冷的看着我,他的表情從來沒有這樣嚴肅,這樣冷過。
“林冉,你我師徒緣分已盡,如果你願意待在這裡,看一看七巧節的景象,那你就待在這裡,以後你就不必跟在我的身旁了,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以後相見也不相識。”
石偉說完後轉過身,拿着自己的包袱就要離開,我急忙跳下牀,拉着石偉的手臂,眼淚汪汪的看着他,眼裡都是哀求。
“石偉,你不要生氣,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它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
我不告訴你,我是因爲怕我說出來以後你們會把我當成一種怪人,世界上能有哪個人和我一樣,我不敢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現在就跟你說,我都告訴你師傅,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石偉突然轉過了身,異常嚴肅的看着我,還拉着我走到了牀上,把我放倒在牀上,讓我靠在了牀頭,仍然抓着我的雙肩,認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從你第一天入師門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們倆是一體的,不管你身上有什麼秘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如果因爲我第一時間沒有知道,或者我沒有保護好你,這是師傅的責任,是否會責怪自己一輩子。
可你現在居然不信任師傅,身上發生的一切都不跟師傅說,你讓師傅如何能不生氣。
我這兩天一直在思考,是不是不適合當你的師傅,是不是和你之間不夠有更深的交流,那你告訴師傅,師傅是不是適合當你的師傅。”
我的眼淚從眼角滑了下來,哭的稀里嘩啦,急忙點了點頭,如果讓我失去石偉,我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
“師傅,你永遠都是我的師傅,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家人,你如果拋棄了我,這一輩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過。
我現在就把我身上的秘密說出來,我感覺我的身體裡還住着另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上官瑾。
師傅,上次你見過的就是上官瑾的另一半,而他是她惡化了的上官瑾,而我身體裡的上官瑾,正好是他光明的另一半。
他對我並沒有任何的傷害,反而在危急的時刻也曾幫過我,他說了不讓我把這一切告訴你,他只是偶爾的出現,我也不能分辨他到底是真實存在還是我的幻想,所以我一時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