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感覺那一陣腳步聲還在自己的耳朵裡盤旋,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石偉感覺我的身體在抖,急忙轉過了身,把我擁在懷裡,輕輕的拍着我的肩膀,他的嘴裡默默的念着,手突然伸到了我的頭頂,輕輕的摸了一下我的頭髮。
我緊緊的摟着他的腰,很想什麼也不管就離開這兒,我感覺自己異常的倒黴,好像總是遇見這種奇奇怪怪的事兒,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也總是能找到自己。
石偉的懷抱給了我安慰,漸漸的我就沉入了夢鄉。
夢中我看見一個女子,在走廊裡走來走去,他的步伐特別的快,有特別的輕,但他只留給我一面背影,我看不清他的面容,想讓她轉身,他卻走得飛快。
我的額頭出現了大滴大滴的汗水,身體不受控制的伸出了一隻手,向着遠方。
緊接着一陣囈語從我的嘴裡傳了出來。
只爲剛剛入睡,就察覺到我在他的懷裡來回撲騰,他急忙睜開了眼睛,拍了拍我的臉頰,“林冉,怎麼了,快醒醒?”
我迷濛的睜開了眼睛,感覺自己的身體特別的軟,我急忙抱住了石偉的腰,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胸口,感覺她的心臟跳的強勁有力,深深的嗅了一下他身上的氣味。
石偉緊緊的抱着我,拍着我的背,“是不是被那聲腳步聲給嚇壞了,沒關係,有我在,再不濟你還有鈴鐺,只要念動咒語,鈴鐺會保護你。”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仍然把自己的腦袋埋在石偉的懷裡。
天空漸漸漏出魚肚白,太陽從東方升起,餘光照進了窗子,驅散了我心中的不安。
我不知我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但我記得是被老闆的一陣敲門聲給驚醒的。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坐了起來,眼睛瞪的老大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石偉從門外走了進來,急忙把我攬進了懷裡,輕輕的拍着我的肩膀,“沒事兒,只是老闆在敲另一個旅客的門。”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
“鐺鐺鐺”老闆仍然站在門外敲着門。
門內沒有任何動靜,老闆好像很心急,跑到了樓下,拿出了鑰匙。
我跟在石偉的身後走了出來,看見老闆氣喘吁吁的從樓梯上跑了下來,跑到隔壁的房間把鑰匙插了進去。
我拉了拉石偉的手臂,“這是怎麼回事兒,旅客不是都走了嗎,旁邊還住着人。”
石偉點了點頭,看着老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隔壁的房間應該坐着那天臉色蒼白的那個客人。”
我仔細的回想着前一天晚上,好像是有一個臉色異常蒼白的客人,他還說自己聽到琴音的時候,胸口會發悶,而且有一種像刀子插進去的感覺。
老闆拿着鑰匙,轉動了門鎖,可是,人家在裡邊上了那所,老闆根本打不開門。
這時從屋內傳來了一陣虛弱的聲音,“請問你們有事嗎。”
老闆長長的鬱了一口氣,心裡暗自的放下了一塊石頭,“客人我就是詢問一下,見你好幾天都沒出門了,問問您,看看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門內的人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只是隔着一道門在和老闆說話,“沒關係,我這兩天身體是有些不舒服,但是我已經吃藥了,休息幾天就好了,老闆你不用管我。”
老闆對着門點了點頭,“那好,那您要是有什麼事兒記得通知我。”
屋內的人沒有說話,老闆搖了搖頭,轉身就向着樓下走去。
走到我和石偉面前的時候,石偉突然抓到了他的手臂,把他拉進了我們的屋子。
老闆迷茫的被我們拉了進來,看見身後的門嗵的一下被關上,他急忙把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還以爲我們要打劫。
我好笑的勾了勾嘴角,看着老闆裝作一副要打劫的女土匪,“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必須留下錢財來。”
石偉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拉到了後邊,“老闆,你別聽他瞎說。”
我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着石偉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老闆的嘴角抽了抽,一下牛氣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瞪着眼睛看着我和石偉,“你們倆把我拉進來,到底是什麼事,就算你們是土匪,我也不怕你們這光天化日的,大不了我就報警。”
我擦拳磨掌,準備給老闆一點教訓,被石偉的一條手臂擋了回來。
我生氣的瞪着石偉,恨不得把石偉的背後瞪兩個窟窿出來,每次都是他破壞我的好事。
石偉嚴肅的看着老闆,“我想問一下隔壁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所有的人都走了嗎,他怎麼會留下來?”
對於這件事老闆仍然不願意多談,躲躲藏藏的樣子看着就讓人生氣。
石偉雙手放在胸前,毫不退讓的看着老闆,已有一種宣戰的感覺。
老闆看着是位高大魁梧的樣子,最終嘆了一口氣,“這事兒其實我也不清楚,按說我這裡的客人都是住一天就走,最讓我奇怪的就是你們三個人。
這兩天我只見你們兩個進進出出,但隔壁的那個客人卻從來沒有出來過,所以我纔上來詢問詢問,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石偉眯着眼睛打量着老闆,眼裡明顯不信,他覺得老闆肯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老闆被石偉銳利的眼睛盯着,頭皮發麻,最後他一五一十的說出了原因,“估計這兩天,村上的傳說你們都聽說了吧,他住的那間房就是之前死過人的那個方位,我害怕他在那邊出什麼事兒,這纔不放心的上來問問。”
石偉這才把自己銳利的眼神從老闆的身上收了回來,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轉身回到了屋內的沙發上。
我和老闆茫然的看着石偉的背影,疑惑地挑着沒。
“這,這,沒我的事兒了吧,要是沒我事兒我就下去了。”老闆轉過頭看着我問了一句。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打開門,對着老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兒我們再找你。”
老闆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他“呲溜”一下,就從我們的屋內走了出去,大步走到了樓下,還不時的轉過頭看着我們,生怕我和石偉衝出去,再把他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