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楠走後,我就在屋內一直走來走去,心裡總是不放心,害怕那個傻小子被人給害了。
石偉反而胸有成竹的坐在沙發上,他雙手搭在沙發的座位上,雙腳搭起,放在茶几上,好笑的看着我。
“呵呵”
我聽見石偉的笑聲,憤怒的轉過了身,走過去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掐着他的脖子,“你說你到底笑什麼,不然我就掐死你。”
石偉把頭扭到了一邊,把我的手拿了下來,“好啦,別鬧了,心靜自然涼,楊楠有什麼樣的命運都是上天的安排,你就算爲他着急也沒有用。”
我撅着嘴看着石偉,“可是我就是擔心嗎,你說那個傻小子對他媳婦情有獨鍾,說不定他媳婦兒和賈胖子早就暗度陳倉,就等着他回去來個甕中捉鱉。”
石偉捏着我的下巴,認真的看着我,打趣的說:“哎喲,我說林姑娘,成語這麼多,沒看出來啊,告訴我上哪兒學的。”
我生氣的把石偉的手拍了下來,從他的腿上走下來,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雙手環在胸前,背對着石偉。
石偉看見我的彆扭樣,仍然坐在那裡,他手裡拿過了報紙,翻看着,“咱們的張大隊長又立功了,這案子破的神一樣的速度,瞧瞧還給人講起了靈異事件,真是不簡單呢。”
我轉過身,一把把石偉面前的報紙搶了過來,翻開就看了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林隊長這故事講得還繪聲繪色。
石偉看着我,慢悠悠的解釋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楊楠這次回去肯定不簡單,他估計是上了他老婆的當,但我既然幫他回去,必定有我的計謀,我倒要看看背後引出殭屍的人到底是何人。”
我放下了報紙,扭頭看着石偉,“但你說楊楠該多傷心呢,他對他的老婆真是死心塌地,他老婆真是不知足。”
石偉向我走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頭髮,“你呀,就是容易心軟,這種事兒誰又能說得清,夫妻間的事兒就得自己磨合,我覺得他老婆不值得楊楠這麼對他,女人一狠心起來比男人都狠。”
我擡起頭,打量着石偉,這話說的頭頭是道,難道他經歷過,我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用異樣的眼光看着石偉。
石偉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他連忙捂住了我的眼,“把你心裡的那些想法給我收回去,我沒有交過女朋友,也沒有娶過媳婦,我只是見慣了,所以纔有此感慨。”
就在我和石偉討論的時候,賈胖子從我們屋檐下走過,她一直向南走,出了村外。
道路非常的黑,坎坎坷坷,賈胖子走的身子一顛一顛,可是他的步伐卻越來越快。
大概走了20分鐘的時間,前面出現了一間道觀。
道觀屹立在山上,周圍都是叢林,外邊點這一盞燈,把整個道觀的門口照得通亮。
賈胖子擡起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他氣喘吁吁的走過去,伸手敲了敲門。
這時,一個小道士聽見了動靜,從屋內跑了出來,煩氣的問:“誰呀,這大晚上的擾人清夢,還讓不讓人睡了?”
賈胖子聽見小道士的聲音毫不在意,他又敲了敲門。
小道士眯了一下眼睛,匆匆的來到門口,打開了門,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擾了自己的夢。
門打開了,賈胖子從門內鑽了進來,小道士的面前出現了一張大餅臉。
小道士急忙向後退了一下,拍着自己的胸口,“我說你這個人有沒有禮貌,難道不會跟人打招呼,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我差點兒就被你嚇死了。”
賈胖子陪着笑臉,立馬道歉,“小道長,是我失禮了,真是對不起!”
小道士甩了一下自己的道袍,生氣的看着賈胖子,“這麼晚了你來道觀有什麼事兒?”
賈胖子雙手握拳,向着小道士拜了拜,“我想問問,這道長在嗎?”
小道士向裡邊看了一眼,看見道長的屋燈還亮着,轉過身看着賈胖子,“在是在,但恐怕道長要休息了,你這個人爲什麼不能白天來,三更半夜的來我們道觀找道長,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說完後,小道士就把賈胖子推了出去。
可是小道士哪裡是賈胖子的對手,他身形肥碩,從一邊就擠了過來,把小道士擠的都向後退了幾步。
道長聽見屋外的動靜,打開了門,向外喊了一聲,“秀一,到底是何事,爲何如此吵鬧?”
秀一瞪了賈胖子一眼,對着道長說:“道長是一個不知名的人來投宿,沒什麼事兒,您去睡吧。”
道長點了點頭,本想關門,就聽見了賈胖子的聲音,“青雲道長,是我,來找你是有事兒。”
青雲道長停下了腳步,向着門口望了望,接着說:“那你進來吧。”
小道士看着賈胖子的背影,生氣的在原地跺了跺腳。
賈胖子得瑟的扭着屁股,向着道長的屋內走去,走了一段兒還轉過了身,對着小道士做了一個鬼臉。
青雲道長一直站在門外,等着賈胖子走了過來,把他迎進了屋,接着關上了門。
青雲道長給賈胖子到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施主,這麼晚前來,想必是有事與老道商量。”
賈胖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呵呵的說,“是啊,這次想必還得請道長出手助我。”
青雲道長摸着自己的鬍子,渾濁的眼睛看着賈胖子,“施主,上次你我的交易已經完成,這次你來又爲何意,如果沒別的事就請回吧,老道要休息了。”
青雲道長站了起來,打開了門。
賈胖子站了起來,胸有成竹的關上了門,“聽說您這道觀明年要整修,想必籌錢很難吧,如果你要是再次幫我,那這修整道觀的錢就由我來出。”
青雲道長渾濁的眼睛眯了一下,一擡頭,眼裡都是清明,“此話當真?”
賈胖子點了點頭,轉回身坐到了桌前,優雅的喝着茶,他料定,青雲道長必定會答應。
青雲道長背對着賈胖子而站,他一直摸着自己的鬍子,出家人本不應該管塵世之事,上一次她破壞了規矩,插入了賈胖子和楊楠的事中,上天一定會怪罪,但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修繕道觀的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心裡打着思量,最終還是沉不住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