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王婆婆家的老房子走去,我們到了之後,張珩卻讓我在堂屋裡面等待,他自己進了放着牀的房間。
在這個過程中,他關上了房間和堂屋之間的門。
即便是站在堂屋之中,我也聽到了輕微的說話聲,還有感覺到了微微的涼意。
我知道,他把男鬼叫了出來,可爲什麼張珩現在開始隱瞞我,很多事情迴避我,他不想讓我知道什麼?
而之前的他,卻並沒有這樣做啊。
我突然覺得,我最擔心的不是魑魅要怎麼對我了,而是張珩的隱瞞,讓我無法釋懷和接受……
腦子裡面慢慢升起一個念頭,難道張珩,也想要算計我什麼嗎?
想到這裡,我就打了個激靈,猛的晃了晃頭,不可能,張珩絕不可能這樣對我,他肯定是保護我,善意的隱瞞一些會讓我恐懼的事情吧?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了,只能不停的告訴自己這一點,張珩不會有問題……否則的話,我就成了徹徹底底的孤立無援了……
過了有半個小時,我卻覺得像是煎熬了一整天似得。
終於房間門打開了,張珩從屋子裡面走出來之後,我就立刻走到了他的身邊。
沒等我開口說話,張珩就重重的吐了口氣,聲音凝重的說他知道那些首飾的作用了。
我心裡面頓時緊張到了極點,問張珩是什麼作用?
同時我緊緊的看着張珩的眼睛,注意着他神色一分一毫的變化,張珩的神色中並沒有什麼問題,他開口說道:“你記得王婆婆說的,要讓我們回來的時候走水路嗎?”
我立刻點了點頭,說記得。
張珩嗯了一聲,接着說:“我之前沒有告訴你的,其實也是有關於魑魅的。魑魅魍魎,分別是山川水澤,魑魅盯上了你,王婆婆又讓我們走水路,我就擔心,水裡面會不會也會出來什麼東西。”
我緊緊的捏着掌心,一直看着張珩。
張珩嘆了口氣,說沒想到還真的被我猜對一部分了。
我越發的緊張了,張珩繼續告訴我,他在男鬼那裡知道的,只要我們在水邊,將那些首飾拿出來,水中就會出來一隻鬼。
我下意識的說道:“是個女人嗎?”
張珩點了點頭。
我很不安,說魑魅魍魎不是一起的嗎,他們會互相傷害嗎?
張珩沉聲告訴我,傳說之中,魑魅和魍魎應該是夫妻,他們本來是不會互相傷害的。可是這個魑魅,卻喜歡上了普通的女人,所以他們變成了死仇。
我心跳又加速了不少,這就是剛好對應上了王婆婆那句話?亡人孀至尾,今生鬼魅亡?魍魎一直等着殺死魑魅?
我正思緒紊亂的時候,張珩則是告訴我,我們不能在這裡等着,這裡旁邊就靠着山,對我們來說太危險。說完之後張珩就拉着我的手腕,快步的走出去了屋子。
同時他停在院子裡面,指着後山的位置,讓我看,像是什麼東西?
後山是一個山包子,並沒有特別大,我一千並沒有仔細的看過這個山,現在乍一看,我還真沒有看出來像是什麼東西。
我對張珩搖了搖頭,不自然的說沒看出來。
張珩皺了皺眉毛,他拉着我往小路上面走,一直走了有十多米開外吧,他停了下來,又讓我回頭看。
這一次,我再看後山的時候,頓時頭皮就發麻了起來。
整個後山,呈現的不是普通山那樣的下面大,上面尖,可能是因爲樹木的原因,山體像是一個梯形,到了頂部的時候,才慢慢變平,從這個角度看,在半山腰的位置還有兩處很明顯的山洞。
而王婆婆的土房子,在後山山腳中間的地方。
要整體聯想的話,這個山就像是一個放在地上的人頭,山洞是它的眼睛,而房子則是他的嘴巴……
我瞪大了眼睛,驚疑的扭頭看張珩,哆嗦的說:“怎麼會這樣?”
張珩吐了口氣,說:“這就是村子的人都不來這裡的原因,他們也不敢在這裡種地,同樣也不敢多說,王婆婆被排擠,也是如此,魑魅的身體就是山川,你們一直住在他的眼皮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