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被嚇的跳了起來,恐懼的聲音劃破了夜空。
石偉聽見我的喊叫,放開了田園,拔腿就跑向了旅店。
田園拍了拍父親,“爸爸快跟上他,跟上他就沒事兒了。”
四個人一起跟在侍衛的身後,跑向了旅店。
石偉站在窗下,身子在牆上踏的幾步,一翻身就進到屋內,他看見我抱着自己,縮在牆角。
石偉走了過來一把把我拉了起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吞了一口口水,把剛纔的事兒說給了十位,身體仍在發抖,說話都斷斷續續。
田園他們就好像疊羅漢一樣,終於,田園從窗外爬了林來,然後他拉着自己的父親翻身進屋,最後拉上了其他兩個人。
我不解的看着石偉,“他們是怎麼回事?”
石偉扶着我坐到了牀上,“不要管他們,現在你有沒有事兒,我不是給了你符嗎,如果真的有牛鬼蛇神,你把符貼在他身上不就行了嗎?”
剛纔一時害怕,我早就忘了符的事兒,我尷尬的伸了伸舌頭,不好意思擡頭去看石偉。
石偉摸着我的頭髮,好笑的搖了搖頭,他站起來,走向了田園,“我說你們四個人是怎麼回事兒,既然害怕晚上出來爲什麼還出來?”
田園撇了撇嘴,“這事兒你可別怪我,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本來也不想出來是被逼的。”
石偉擰了一下眉,注意到了田園脖間的圖案,他走過去伸手拉開了田園的衣服。
一隻鬼蝴蝶鑲嵌在了田園的皮膚裡,色彩不是很鮮豔,但在燈光下足以看得清。
石偉指着田園脖子上的圖案,“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東西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田園立馬低着頭看自己的脖子,看了半天,他也沒瞅着。
我站起來,拿過一面鏡子你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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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接過鏡子,在自己的面前一放,一隻鬼蝴蝶就出現在她的眼裡,她嚇得扔掉了鏡子,“這鬼東西是什麼時候有的,我之前從來沒見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鬼胎記,它會隨着顏色的加深,直接烙印在你的骨血裡,現在顏色不是太深,還有辦法。
如果變成了暗紅色,這鬼胎記就成熟了,他會從你的體內衝出來,一口一口把你吃掉,到時候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想想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你身上了?”石偉的臉沉得很深,他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
田園的父親急了,拉住田園,“兒子,你快想想,到底是什麼時候有的?”
田園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敲了幾下,他實在是想不起來。
田園的父親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抓着石偉的腿,“大家,我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吧,你要什麼我都給,就算是我的命我也給。”
石偉嘆了一口氣,把田源的父親從地上拉了起來,“看他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有半個月了,你想想半個月之前你都幹過什麼?”
田園蹲在地上,半月之前,那不是他晚上正好在村上的時候,難道那時候就有了?
田園一下站了起來,看着石偉,“半月之前,正好是我和薛林他們晚上在村中逛了逛,其他的都和平時一樣,我們並沒幹什麼。”
“這麼說來,是和今天的影子有關了?”
大家紛紛被嚇了一跳,石偉走過去,把他們的衣領一個一個拉開,如同田園一樣,其他的人在脖間也出現了一個很小的鬼蝴蝶胎記。
我急忙摸着我的脖子,跑到了洗漱間,拉開衣領,站在鏡子前一看,幸好脖子裡面有鬼蝴蝶,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石偉敲了敲門,“林冉,你沒事兒吧。”
我拉開門走了出來,對着石偉笑了笑,“沒事兒,也許是我多想了。”
石偉皺着眉頭,仍然不放心,“晚上的時候我給你一張符,你把符點燃了,燒成灰燼,放在水裡,用布子把全身擦一下。”
說完後,石偉就離開了,他看着屋子裡的四個男人,眉心擰得很緊。
大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石偉的身上,不然,他們就要數在日子過了。
最重要的一點,石偉並沒有說出來,這鬼蝴蝶一旦養成以後,他會伸出尖銳的嘴,嘴的尖端會產生一種毒液,叫做鬼液,他們可以把尖端插入人的皮膚,然後把鬼液留他人的體內,被咬過的地方會出現一隻鬼蝴蝶,以此循環,具有徒村可能。
石偉大步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包袱拿了過來,“我可以把鬼蝴蝶給你們沒去,但這個過程非常的痛苦,相當於撥皮抽筋,你們可要想好了,一但動手,沒有返回的餘地。”
大家立馬點了點頭,剝皮抽筋那都是小事,現在活着纔是大事。
石偉向田園擺了擺手,讓他走了過來,“躺在牀上,手腳分開。
“林冉,找幾個布條過來,把他的手腳用力的往在牀頭,記得一定要繫緊,不能有一絲鬆動,再端一盆熱水放在這裡。”
我在房間裡找了一塊毛巾,用力的撕成了四個布條,走到時田園的身邊,用盡平生最大的力氣,把他的雙手和雙腳緊緊的綁在了牀上。
然後我又端了一盆熱水,放在了牀頭。
石偉把一塊布子填在了田園的嘴裡,他拿出油燈,勺子,小刀,黃酒依次放好。
油燈被點了燃,石偉拿起了小刀在燈上烤了烤,“你們一人一邊把他摁住了,千萬不要讓他動。”
石偉拿起了刀子,快準狠的插在了田田的皮膚上。
房間裡傳出一股燒皮的味道,接着田園就叫了起來,他瞪着眼睛,渾身的肌肉繃得僵硬,額頭的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石偉一氣合成,把田園脖間的肉挖了出來,他把黃酒倒在了熱水裡,熱水滋滋的冒着白氣兒,他舀了一勺,飛快的到站了田園的脖間,順便把那塊肉扔到了黃酒裡。
“啊”田園一聲慘叫,身體繃到了極致,接着就暈了過去,她的臉色異常的蒼白,脖間的大洞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漸漸的被填了起來。
被扔在黃酒裡的肉不停的撲通,接着一隻鬼蝴蝶就成熟了,她伸展着雙翅,在黃酒裡停了幾秒,就歇菜了。
我走過去,看着盆裡的鬼蝴蝶,就這麼小小的一隻,可能會把整一個村子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