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飛雪身形僵硬,表情木然的抓着歐陽楠右手的脈搏處。
王處機麻溜的跑到了我們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看着,歐陽楠的身旁。
歐陽楠看見面前王處機,後背的寒毛立刻豎了起來,渾身出了一身冷汗,他心裡嘀咕着,王處機在那裡,那我身邊的這位又能是誰?
這是歐陽玉也轉過了身,看見歐陽楠身旁的樓飛雪,驚慌的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衝着歐陽南說,“歐陽楠,趕緊過來呀,跑啊。”
歐陽楠好像電影裡的慢動作,慢慢的轉過了頭,瞪大眼鏡一看,魂都被嚇飛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不見的樓飛雪。
這時樓飛雪也機械的轉過了身,看着歐陽楠詭異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房間裡的人都驚呆了,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忘記了反應,這是誰都沒有注意,旁邊停着的屍體好像微微的動了動。
樓飛雪捏着歐陽楠的手臂越來越緊,他的脈搏都險些被捏停了。
歐陽楠終於反應過來,他“啊”的一聲喊叫,拔腿就跑向我們。
樓飛雪鄙夷的勾了勾嘴角,用力的拉着歐陽楠的胳膊,他的微笑像是告訴衆人歐陽楠的舉動是多麼的愚蠢。
果然不負衆望,歐陽楠被樓飛雪拉了回去,樓飛雪的手掌從歐陽楠的手臂上挪開,捏住了她的喉嚨。
歐陽楠的臉色變得青紫,他用力的呼吸,好像下一秒就會失去生命一樣。
我臉色嚇得蒼白,悄悄地碰了一下張隊長。
張隊長立馬晃過了神,他拿着槍指照樓飛雪:“樓飛雪,趕緊放開歐陽楠,不然我不客氣了。”
石偉差點兒被張隊長的話給氣笑了,要不是時機不對,地點不對,他肯定笑出了聲,沒想到張隊長還有如此呆滯的一面,肯定是被突然出現的樓飛雪給嚇傻了。
歐陽玉跑了過來抓石偉的衣袖,驚慌的看着他,“石偉,趕緊想想辦法呀,歐陽楠還在他的手裡,要是他不小心用力,歐陽楠肯定就沒命了。”
樓飛雪聽見歐陽玉的話,手還順便緊了緊,更加用力的掐着歐陽楠的脖子。
歐陽楠的臉變得更加的通紅,已經趨於青紫,她急忙用手摳着樓飛雪的,手指,樓飛雪的手指就像鐵鉗一樣,怎麼掰都掰不動。
“啪”一聲槍聲響徹了整個房間,子彈順着樓飛雪飛了過去。
樓飛雪側了側臉,順便把歐陽楠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槍子兒順着歐陽楠到耳朵擦了過去,只要一毫米的距離,歐陽楠就死在這裡了。
歐陽玉憤怒的跑了過來,抓着張隊長的衣領,“你tmd找死啊,沒看到歐陽楠被他捉在手裡,差點兒就讓你殺了我妹了。”
張隊長略帶歉意地看着歐陽玉,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開的槍。
一陣詭異的笑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我急忙向着四周看了看,其他人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聲音越來越深,像是要震穿我的耳膜。
我急忙用雙手捂住了耳朵,蹲在地上,這一串笑聲異常的詭異,他是我整個身體都不舒服,我的胸口憋悶的疼,心臟像是要胸膛裡跳出來一樣。
石偉驚慌蹲在地上,雙手拉着我的手臂,擔心的問:“林冉,你到底怎麼了?”
我感覺自己身體裡的陽氣一點一點被吸了出去,身體虛弱得連開口的力量也沒有,雙眼無光的看着石偉:“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嗎,這裡邊有一串詭異的笑聲,我感覺她離我特別的近,我好像快不行了。”
王楚基煩躁的撓了撓頭髮,抱怨的說,“當時我就說,白天再進這裡,這裡陰氣太重,你們不聽,看,這裡即將成爲咱們葬身的地方。”
“哈哈哈”詭異的笑聲再次出現了,這次每個人都聽得異常的明顯,像是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這一串笑聲讓人毛骨悚然,好像透鏡的人的骨頭裡,像是地獄裡傳出的哀樂。
樓飛雪聽到了這笑聲,身體在歐陽楠的身後一閃就不見了。
歐陽楠脫離了歐陽雪的掌控,身體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右手拍着自己的胸膛。
歐陽玉急忙跑過去,把歐陽楠扶了起來,拖到我們的身邊。
漸漸的,歐陽楠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他像是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變得非常的安靜。
詭異的笑聲越來越響,充透着每一個人的耳膜,像是一條陰毒的蛇,吐着舌頭,舔着每個人的骨頭,骨頭裡都冒着絲絲的涼氣。
歐陽雪突然出現在那扇門的門口,她的頭髮飄了起來,向着房間裡的每一具屍體撲上去。
頭髮撫摸過每一具屍體,屍體像是得到了指示一樣,從牀上坐了起來,紛紛跳到地上。
歐陽雪把頭髮收了回來,對着屍體擺了擺手,屍體立馬轉身,站在房間的角落。
石偉立馬皺起了眉心,他看着屍體站着的方位明顯不對,他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推給了是王處機:“照顧好她。”
笑聲消失了,我打量着每一具屍體站着的方位,屍體連起來正好是一個八邊形,難道這些屍體形成了一個屍陣。
石偉站在八邊形的中央,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墨盒,磨合裡是紅紅的硃砂,他順手拿出了一支毛筆,毛筆蘸取硃砂,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石偉轉過身,向着我們說道,“趕緊進來。”
王處機和張隊長把我擡起來走到了硃砂圈裡,接着歐陽玉和歐陽楠也走了進來。
詭異的笑聲又響起了,房間裡像是飄起了一陣音符,音符串到了屍體的額頭上,飛快的旋轉着。
每一具屍體上是得到了洗禮,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夢中,眯着眼睛像是享受一般。
笑聲漸漸停了,屍體們瞪着眼睛伸着胳膊向我們撲襲而來,他們仍然形成一個八邊形,八邊形緊緊的把我們包圍在了中間。
屍體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我們被包圍在中間,在也看不清房間的情況,只是感覺自己生在一個八邊形的光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