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急的回頭看了一眼張宇,想要他給我快點想辦法,他這發狂的狀態我可對付不了,更何況現在我身上的體力已經所剩不多了,充其量只能給他最後致命的一擊,但是這個機會很重要,要是第一次失敗了的話就意味着再也沒有機會。
“我拖住她,你趕緊醞釀一下自己的能量,一擊即中,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張宇穿着去見男的說道,然後一個人飛身拖到了那個女人身邊抱住她的大腿,讓她一時之間往前不了。
“呵呵,你覺得就憑你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攔着我嗎?太天真了,拿命來吧!”女人一手扯住了張宇的頭髮,迫使他看着自己那醜陋的臉龐,還在那邊陰森森的笑着,露出那口大黃牙讓人心裡面忽然之間猛烈的顫抖了一下。
我眼睛瞪得老大,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女人的手掌彷彿開了一個口子似的,並且冒出了點點尖牙在不斷的啃食拉扯着張宇的靈魂,但幸虧張宇一直在掙扎,所以一時之間還不能讓他這麼快得逞。
“啊啊啊啊啊……”我感覺體內的能量一下子迅速的爆發出來,可能是看到了眼前的景象讓我十分憤怒,又或許是剛剛他給我爭取的那丁點時間讓我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我覺得有一股能量從我的肚子那裡不停的往上面用着涌向我的腦袋,讓我整個人都冒着火星。
我從來都沒有試過這種快要原地爆炸的感覺,總是覺得體內脹脹的,要是不把這能量給打出去的話恐怕會撐爆自己。
女人看到我這異常的反應,不禁也被嚇到了,她轉過頭來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但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我便閃身到她面前一掌打在她的脖子的位置。
嘎啦,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女人的頭顱竟然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我拍了下來,並且在牀邊滾動了兩下才停下來。一股子血水從她的脖子位置噴涌而出,濺了我和張宇一臉一身。
“唔……”那股子水水紅中帶黑,正如她那陰陽臉一樣,一邊完整一邊發黑腐爛。房間之中瞬間充斥出一股糜爛而又腥臭的味道,一下子血腥沖天。
張宇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氣,她的胸部不停的上下起伏着,顯而易見他現在倒是並不好受。
“張宇……你怎麼樣了?剛剛有沒有被她怎麼樣?”我看着他那略顯瘦削的臉龐,心裡面忍忍露過一絲擔心,生怕他像住在我們隔壁房間的那個男人一樣,瞬間變得皮包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剩下一具乾屍。
“我人不是好好的嗎?趕……趕緊收拾東西,我們趕緊離開。”
張宇有點着急一溜煙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拉着我的手腕便要往回走,但是出去之前,他還不忘把我帶進洗手間裡面稍微把身上的污穢整理一下。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這個房間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一時之間又是腥臭滿天的,很容易會被別人發現,到時候我們想走都走不了了,百口莫辯。”張宇想得倒是比我長遠,我剛剛想着的只是終於解決了一件麻煩,而他想着的卻是後續我們在這裡生存的處境。
我點了一下頭,然後在門口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四下無人之後便,招呼着他趕緊跟着我一起回到房間裡面收拾行李。順帶換了一套衣服,從窗口丟到外面的草坪去了。
張宇直接把三張百元大鈔拍在小旅館的桌子上面,便帶着我坐上了在旅館對面的人力小三輪車上面,一點都不帶停頓的。
“兩位客人到哪裡去?”人力小三輪上面拉車的是一個看起來大約有40歲的大伯,他膚色黝黑,血管和青筋微微暴露起來,頭上還包着一個白色的汗巾,一看便知道是個靠自己勞力辛苦掙錢的鄉下人。
“到老頭村。”張宇也不多說廢話,直接說出了目的地便讓他開始蹬三輪。
“你們這兩位客人,小老頭要出的力可謂是多了一點,加點錢不打緊吧?十塊錢怎麼樣?”
那大伯看着我們略顯緊張的問道,看他那眼神彷彿是害怕我們不同意似的。在那蒼老的臉上面又多了一分侷促不安。
因爲從小遭遇了悲慘的命運,所以我對那些弱勢羣體懷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同情,所以我一下子從兜裡面掏出了一張50塊拍在他的手掌上面,並且對他輕聲笑了一下。
“大叔,這是50塊,我們身上還帶着很多行李呢,就當做是你的辛苦費了。”
張宇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多說些什麼,我就當他是默認了。
“好累好累,兩位是外地來的吧,出手就是痛快,小老頭我今天可謂是出門遇到貴人了,這天的第一單竟然就拉到了你們這兩人。”
大伯笑眼盈盈的,蹬起三輪車來格外賣力,一路跟我們聊着這裡附近這些年來的變化。我和張宇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然後跟他偶爾聊上幾句,也沒什麼共同話題,所以也不便深入,聊,只是顧及他的面子,搭理他一下罷了。
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經過了一些磕磕碰碰的石子路,終於到達了張宇口中所說的那個老頭村。
一進村我便覺得他說的一點都沒錯,老頭村果然是名不虛傳,這裡路上街邊田埂裡面,站着的,坐着的,可全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充其量就是再多上幾個孩子,甚少看到青壯年人的身影。
“這村子裡面怎麼都沒有看到青壯年的人呢?”我有點發懵,原來傳說中的留守兒童村就是這個樣子,這全村都是空巢老人,看着他們依靠自己的勞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樣子,還真是有點無奈。
這一大把年紀的,還要靠自己來養活自己,要是老了走不動了的,恐怕也就這樣把命給交代了吧。
“村子裡面留不住人,大部分的人都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