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節剛剛過去三天的時候,他們三個便離開了公寓,回到上官老宅去修煉它們各自的法術,只剩下我跟張宇留在公寓裡面。
張宇在第二天天不亮的時候,便把我的屋子恢復了原狀,貼在門上,窗臺上,陽臺上的符紙也都撕了下來丟進垃圾桶裡,並且把掛在門上的那些八卦鏡都收了起來。
本來我還十分不解,爲什麼那些符紙要丟掉,畢竟那可是白花花的錢呀,買回來的錢也花了不少,而張宇用心畫的時間也不少。但是他卻說,這符紙貼過一次,用過之後便失去了效用,所以不丟也沒用。我心裡面纔有點釋然,原來如此。
一大早張宇便去了一趟集市買了許多東西回來,有草鞋,繩索,碎步,還有野外帳篷等等,甚至連壓縮乾糧包都帶上了。整一副要出去登山野營的樣子。
“張宇,你買這一大堆東西幹什麼?難道你要去深山老林修煉嗎?”我笑了一下尷尬的問道,因爲我們倆平日裡面談的話並不多,他總是一副死魚臉那樣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如果我不跟他說話的話,他永遠不會跟我提起一個話題。
“差不多吧,不過不是我,是我們。”張宇臉上有了一絲神采,擡起頭來,頗爲好心情的回答了我一句。
“我……我們倆什麼時候說了要出去的,我怎麼不知道?”我一下子竟然有點緊張,慢慢我跟他又不熟,跟他出去野營幹什麼?說不定他還會對我做出一些不軌的事情,畢竟男女有別的,也該避避嫌。
“我說你的腦袋裡面在想些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回鄉下祖廟去找我師傅留下來的秘籍,讓你學會控制自己體內那亂竄的強大力量嗎?”張宇翻了一個白眼,他看向我的神情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一樣,心裡面暗自有點不滿與憤懣。
自己這麼好心幫這個女人,但是她卻不識好人心,還懷疑自己的用心,這可怎麼說得過去?要不是答應了自己弟弟的話他可不會這麼拼命的帶她回去,畢竟他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回過鄉下了,更何況是去祖廟找師傅的秘籍。
“嘿嘿……是我的錯,你不要怪我。”我十分狗腿的瞬間笑了起來,尷尬的對他說了聲抱歉,畢竟人家是義務幫我的,還要帶我去找破解控制我能量的方法,而我卻這樣誤會人家,顯然是並不太好。
張宇性子非常冷淡,聽到我這樣說也只是臉色發黑,並沒有再怪我。當天中午,我們趁着日頭正好便踏上了回鄉下的長途汽車。
從張宇口中得出,他鄉下叫做檀鄉,地處Y市的偏僻地界,身處窮鄉僻壤,羣山環繞之中。所以他老早便給我打好了預防針,讓我做好了要暈車吐得黃膽水都出來的準備。
一路上非常顛簸,大約開了七八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他所謂的檀鄉的邊緣地帶,等下車的時候已經滿天繁星,夜色蔥蘢。
張宇在一路上頗爲照顧我,大件的行李,大包小包的都是由他來處理的,而我只需要背上我換洗的衣服和必備的用品就可以,相對來說比較輕鬆。
“小姐,一間雙人牀的房。”張宇拖着那粗重的行李來到了車站旁邊一間看起來十分破舊的旅館,喘了一口粗氣,吐出一口濁氣前臺小姐說道。
前臺小姐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看人的眼神之中,多着幾分探究與世故。她看了我們倆一眼,然後禮貌的讓我們出示身份證登記一下,但是我卻有點躊躇。
“別……還是開兩間大牀房吧!”我和他畢竟不大熟悉,住在同一個房間裡面也顯得太奇怪了吧,我在心裡面有點彆扭。所以忍不住開口想要讓前臺小姐給我開兩間單間。
前臺小姐一下子沒了主意,尷尬的看了看張宇,又看了看我,不知道該聽誰的。
“還是開一間房吧!”張宇有點責怪的看了我一眼,但是還是給我使了個眼色,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深意。但是最後我在半推半就之中還是答應了,放棄了自己剛剛開始所堅持的。
我低着頭無力的跟在張宇的後面,而他也並沒有多加管我,在前面自顧自的找着我們說要的那個房間。我心裡面萬分緊張,走路的時候腿腳彷彿注入了鉛一樣,使勁往前邁不動,不是因爲我身上的東西重,而是因爲我在心理上有一定的壓力。
那時間他跟我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之下,但是還是分房間睡的着,忽然之間住在一個房間之中,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一想到跟他共處一室,我就莫名其妙有點害怕。
“就是這裡了,進來吧!”張宇把身上的行李卸在門口過道處,然後率先打開了房間裡面一盞昏暗的黃燈。整個人一下子疲憊的摔在牀上一動不動的。
探究的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並沒有什麼動靜之後才邁了進去,然後轉身把門給關上了,但是我只是微微的掩上而已,並沒有上鎖。
“把門鎖了,不然你會後悔的。”張宇埋在被子裡面,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聲音悶悶的,聽不出他有什麼異樣的情緒。
“什麼?”我假裝沒有聽懂,疑惑的問道。要是他等一下對我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還能奪門而逃呢!難道他看出了我心裡面的想法了嗎?我在心裡有點微微驚訝。
“你以爲這種偏遠的小旅館會有什麼好人?雖然說不至於出現殺人越貨的事情,但是小偷小摸,賣淫嫖娼的還是十分猖獗的,要是你半夜不想被別人騷擾的話,最好聽我的話,乖乖的把門給鎖上。”張宇也不管我此時此刻是什麼表情,慢慢的說出了他自己所認爲的。反正他一個大男人什麼都不怕,解決其半夜的騷動的話,有點麻煩而已。
我到時候顫抖了一下,怎麼沒有想到這一茬?然後顫抖的乖乖把門給鎖上了,並沒有再說過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