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忽略骨頭密密麻麻的數不勝數,換的我不僅有點頭暈眼花,密集恐懼症都要出來了。
“這都是什麼東西呀!怎麼會有這麼多頭,還會動。”看到此情此景,要是不緊張的話,恐怕我就不正常了。雖然你以前碰到的鬼也不算少,但是現在卻是面對面的一大堆骷髏骨頭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還會動,不僅讓我的心提起來半分。
當那些骷髏滾到我們面前的時候,竟然一個一個疊羅漢似的疊了起來,足足有兩人高。處於最高位置的那個骷髏居然忽然之間幻化出了一張人臉,居高臨下的審視的眼神看着我們。
“哼,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闖進來?”
他的臉爛了大半,快要分辨不出他是男是女,若不是他開口說話的話我都要以爲它是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冷冷的哼了一下,十分低迷而帶着一種蠱惑的聲音好像能控制人的心智。他臉上那腐爛的肉散發出陣陣惡臭,讓我忍不住一陣噁心,翻江倒海的趴在一旁吐了起來。
假張珩現在無暇顧及我,他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個居高臨下會說話的頭顱,彷彿在時刻警惕着對方有什麼舉動。我毫不懷疑,要是對方有一些不軌的舉動的話,他會竭盡全力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
“哼,女人,居然敢當着我的面前做出這種污穢的舉動,也就是在找死,知不知道?”那個糜爛了的頭顱囂張的叫囂道。話音剛落,在他下體分佈着的頭顱瞬間翻動起來。不停的在原地跳着,彷彿準備向我們這邊飛過來。
假張珩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了一個盾,呈現90度的架在我們倆身前,剛好能夠遮住我們。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不要這麼大的口氣,我最討厭別人總這種語氣來跟我說話了。”假張珩看起來真的憤怒了,他雙手在身旁坐了一個畫圈的舉動,然後腳邊的青石板一下子一片片浮動起來,彷彿有一種莫名的浮力把他們定格在空中,散在我們的周圍。
看到對面那些不知死活的骷髏,已經完全惹怒他了,不然的話他也不用冒着暴露自己身份的風險來做這些舉動,假張珩的臉漸漸變得扭曲起來,臉上還露着幾絲裂縫,從他的臉上有絲絲金光刺出來,整個人的臉彷彿是做了一張假皮貼上去一樣。
我毫不懷疑,要是他繼續用你的話,整張臉都會被炸開,露出他本來的真面目。
對面的骷髏在原地跳了一小會之後像一個保齡球一樣向我們這邊滾來,被他們滾過的地板都拖着一縷長黑的軌跡,彷彿是被高溫灼燒過一樣。又或者說是被強硫酸腐蝕過一般。
“真陰毒。”我發自內心的暗暗罵了一句,要是被那些骷髏碰到的話,也不知道我的皮膚會不會就這樣被腐蝕掉,殺人也就算了,用這種歹毒的法子,讓人家連一個全屍都沒有,也只有這種邪靈能夠想得出來。
假張珩也不甘落後,眼前那些滾動的骷髏快要接觸到我們的時候,他一下子把剛剛懸浮起來的是板磚飛的過去,恰好能夠擋住他們往前的攻勢。最後兩敗俱傷的在原地炸開了一大堆碎片,雙方誰也沒佔得了半點便宜。
“有兩下子,但是我要知道你們私闖這裡的後果是什麼。”那張已經完全腐爛掉的臉發出了一絲陰森詭異的笑聲,冗長而又尖銳。也不知道是誰,居然會養了這麼一個鬼東西在這裡,恐怕剛剛那些骷髏都是誤入這裡的人的頭顱吧。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一個想法,忽然之間冒進了我的腦海裡面。我絲毫不能想象,要是我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的話,將會怎麼樣?
“你還講不講道理了,又不是我們願意進來的,這種破地方進來之後都出不去,誰還想來。”我憑着僅剩的一絲理智對着對面大叫起來,雖然對他這種不明白人類感情的惡靈抱有什麼希望,但是我還是想把內心的想法給吼出來。
“哦,你這麼講是什麼意思?腿長在你們身上,是你們自己想要進來的,想進來了就得要承擔後果。”
“明明是有個老頭坐在墳頭引我們進來的,不然的話,你以爲我們兩個怎麼能夠發現這種地方?”雖然知道對方並沒有感情,但是我還是想據理力爭,希望能夠出現一絲曙光。
本來還不抱有什麼希望,但是沒有想到我剛剛那隨便說的一句居然起的效果。
“老何頭?那小老頭來搗什麼亂?”對面的骷髏沉寂一下子之後變得有點鬱悶。一時之間沒了舉動,彷彿是在思考着什麼。我這初來乍到的人,並不清楚他們這裡面的利害關係,在這個絕地鎮應該不止他們這些鬼魂,可能他們之間還有存在相互制衡的關係也說不定。
“嘿嘿,小老頭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要客人來就要客人來,你管得着嗎?”忽然之間在天空之中飄來了剛剛那個老頭的聲音,那聲音從四面八方涌過來,並不能辨別它具體在什麼方位。能有這功力,他的道行肯定不淺。
一個眨眼的瞬間,冷不丁的在我的右手邊出現了剛剛那一個老頭,他還是我們初見他的那副模樣。眼神渾濁而空靈,彷彿是在觀察着這個混沌的世界。又彷彿是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你來幹什麼?我們都鬥了好幾百年了,你居然還敢來破壞我的好事,你就不怕我今天去把你那雪蓮花給砸了嗎?”
骷髏頭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度,我站在這麼遠的地方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那憤怒的情緒,可想而知,他們倆之間應該有仇,並且還鬥了好多年了。
“你有本事就去弄啊,只要你不怕被我那罡風灼傷就行。”小老頭一點都不害怕,嬉皮笑臉的站在我旁邊對着對面的骷髏說道。說完之後還轉過頭來對我是事而非的笑了一下,笑得我的心裡面有點毛骨悚然。
這兩者就以這種奇怪的氛圍僵持着,一時之間有點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