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擋不住,167,第二場婚禮
聽說如影房內有女人,清瑟立刻火燒腚地衝了出去,哪怕是手中畫了一半的圖紙花了也渾然不知,小朱子擡眼看了薛燕一看,後者沒理她,也跟着清瑟跑了出去。愛歟珧畱
如影房內真有女人?自然是有的,只不過是剛剛纔進去不久。薛燕佯裝查看二當家的有何需要,確定瞭如影身上春藥已經發作,便順手將早已騙來的花癡女塞了進去。如影自然不會輕易上當,即便是身中春藥和烈性軟筋散,但對付一名女子還是綽綽有餘,只不過,女子經薛燕授意,用一些理由留住罷了。
什麼理由?自然是關於大當家的事。能讓二當家如影上心的事,除了大當家,實在找不出第二件。
當李清瑟到門口之時,頓了一下,分明能聽見房內有女子的聲音,胸中醋意翻滾、心中火冒三丈,但她相信如影,覺得其中定有隱情,於是便決定在房門外偷聽,不想隨意冤枉了人去。
薛燕和小朱子對視一望,這些都在他們意料之中,絕不能讓大當家聽到裡面內容,不然就露餡了。
小朱子推開房門直接入內,“如影大哥,您有客人?”那語氣很是無辜。
門開了,見到了女子,那女子一臉嫵媚,上挑的杏核眼一張薄脣,刻薄的長相,一看便工於心計。如影一愣,看見了小朱子身後的一臉震驚的李清瑟,心中大叫不好。這女子入內,自己剛想趕她出去,她便說有要事相告,是關於大當家的,。無奈,他便留下她,只想聽李清瑟的事,但這女子猶猶豫豫半天,好像怕得罪什麼人,在他嚴厲威逼下,那女子終於要說了,同時他卻覺得自己下腹火熱。
如影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沒時間細想,門便開了,李清瑟等人便來了。
糟,瑟兒會不會誤會!?
如影面色微微一白,他自己不知道的是,此時他古銅色的俊顏上滿是潮袖,一看便是動了**。
還沒等如影或是李清瑟說什麼,只見那女子卻突然轉過身來,噗通一聲給李清瑟跪下,“大當家的,您可要爲奴家做主啊,二當家的想……想……輕薄民女,民女名節已壞,以後可怎麼嫁人啊?”說着便嚎啕大哭,身上的衣襟也不知何時被撕爛。
如影一驚,勃然大怒,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她剛剛非說有秘聞要報,現在卻撕衣服說他輕薄她?豈有此理!
薛燕不敢擡眼看大當家,雖是善意,但多少也是算計了大當家。其實二當家的閒事她不想管,但爲了三當家……
自詡聰穎的李清瑟此時卻是一團漿糊,腦袋亂哄哄的如同短路了一般,什麼思路都沒了,一顆心如同被刀子狠狠戳傷一般。雖然臉上是鎮定和嚴肅,但心中卻迷茫和無助。
那女子一邊哭着,一邊偷眼看了薛燕,心中狂喜。大當家貼身奴婢收了她的好處,答應她要促成她和二當家的好事,這薛燕說只要她讓大當家見到二當家輕薄她,大當家定然會爲她做主,二當家就一定要娶她。
就算不是妻,做個妾也成了。整個五嶽山區的金龜婿,若是說二當家屈居第二,就沒人敢當第一。
越想越高興,絲帕下的嘴角也微微勾起。
“主子,你聽我解釋!”如影驚叫,本來想前行,卻發現腹內越來越火熱,身子虛軟得厲害,他猛然警覺,他中藥了!但什麼時候中的藥?之前除了小朱子送來的午膳,他便沒吃過什麼,奇怪!
那女子嗷的一聲便向門框衝去,卻被薛燕“眼快”的拉下,不過那一嗓子驚叫生生將如影的聲音壓下。“大當家的,您是我們女子中的大英雄,也是整個五嶽山區的大英雄,您不幫奴家做主,奴家就……不活了……”
李清瑟覺得腦子一團亂,面色鐵青,眉頭狠狠皺着。“姑娘你先等等,也得等我查清楚事實之後再給你做主。”
女子見有戲,一下子破泣爲笑,連連磕頭,“奴家謝謝大當家,奴家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報大當家的恩。”她的聲音尖銳,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似的喊着,李清瑟本來就很煩躁,被她的這喊叫弄得頭疼。
“你先回去吧,本當家查清楚清然給你個交代。”清瑟一隻手輕輕揉着自己太陽穴,另一隻手無力擺了擺,讓她離開。
那女子剛想說什麼,卻看見薛燕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後擡眼向門外一掃。她知道這是薛燕對她打暗號,讓她有點分寸,別得了便宜賣乖最後出了漏洞。
這個時候多說多錯,女子是有小聰明的人,便站起身來。薛燕則是“體貼”地走去。“姑娘,你這衣着下山會讓人誤會,隨我去換件衣服。”
上衣破破爛爛衣不着體,會把這事兒鬧得越來越大,女子正是希望如此,但薛燕怎麼會允許?衆人知道薛燕的心狠手辣,雖然收了她的錢,但她對薛燕還是怕的緊,只能跟着薛燕離去。
臨走,薛燕回身將門輕輕關好,在門扉關好的前一刻,還和小朱子交換了下眼色。
房內死一般寂靜,只有三人。
“這是怎麼回事?”清瑟皺着眉,面色逐漸蒼白了下來,好看的小說:。是如影看上那女子的美色?不對啊,如影不是那樣的人。雖然理智告訴自己不是,疑心還是如同滴水之墨一般無限渲染。
“主子,我沒有!”如影咬緊牙關,脹痛得厲害,面色越來越袖。他的心卻涼了,難道李清瑟不信他?他對她忠心耿耿,爲她做盡一切,還眼睜睜的看着她與其他男人成婚,難道這樣還不夠!?難道她還不信任他!?
小朱子趕忙扶住身子隱隱打晃的如影,“如影大哥,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你不是那樣的人。”說完,趕忙轉頭安慰李清瑟,“主子,如影大哥爲人你我都知,這其中定然有誤會。”
李清瑟不語,就站得直挺挺地看着面前如影,原本滔天的氣憤,卻不知何時驚現一絲委屈。在現代就有人說過,男人不偷吃,母豬能上樹,但她怎麼也無法接受他的出軌。內心還在爭鬥,一個聲音在說,相信如影,另一個聲音卻一直說不相信如影。
如影氣憤,身子越加虛軟,雙拳緊握,一雙眼緊緊盯着面前的李清瑟。他現在不願再多語,清者自清,他現在等的是她的態度。若是相信他,他如影還是那般待她,生命只爲她延續。但……如若她不信他……
如影苦笑,在小朱子的攙扶下坐上身後的椅子,痛苦地閉上眼。
他是她的暗衛,是皇上賜給她的暗衛,如今卻發生了不該發生的,本就是他錯了罷。如若公主不信任他,他也不會離她而去,重新迴歸正位,重新做她的暗衛,還是用生命去保護她,維護她,只不過,之前發生的一切就當南柯一夢,深隱於心。
小朱子有些腿軟,暗暗祈禱別把這好事辦砸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李清瑟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女人是個奇怪的動物,都有“被害妄想症”,無論年紀大小,無論性格怎樣,李清瑟也是如此。雖然理智告訴她這事中有鬼,但被害妄想症還是無數次將她心底的憤恨激發出來。
如影也不爲自己辯解,一雙帶着血絲的雙眸直直地看着她,心中卻反常的平靜。
最害怕的是小朱子,室內越是死寂,小朱子便越是不安,一次次想將這件事原原本本說出來,只希望別傷了兩人和氣。
“我相信你。”
李清瑟的聲音打破了平靜,如影一愣,看着面前之人,眼中帶着震驚和驚訝,還有無限狂喜。
小朱子暗暗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有一人入內,是薛燕。
李清瑟已經恢復了理智,冷靜了下來,“燕子,那女子是哪個村子,叫什麼,性格怎樣,平日裡與何人來往,你速速去調查一下。”說這話,向如影看了一眼,大吃一驚,不知合適,如影的面色詭異的袖越來越明顯,此時已經袖得幾欲滴血,但如影的眼神還是無比堅定。
“不用調查了,那人死了。”薛燕答道。
“死了?”所有人都震驚,李清瑟更是難以置信,“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這麼快就死了?怎麼死的?”
薛燕微微一點頭,“死了,我殺的。”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怎麼就殺人?”李清瑟怒了。
薛燕在她身前跪好,“大當家的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也許三位當家當局者迷,一時間無法思考清楚,但我薛燕作爲一個旁觀者,一眼便看出此事疑點多多,於是便將女子帶了出去,嚴加拷問,沒一會她便全交代了。那女子就是想嫁給二當家,刻意佈局,只等大當家的前來撞破此事,而後讓不知內情的大當家爲她做主,最終成功嫁給二當家。”
李清瑟眉頭微微一動,“若是我不來呢?”
薛燕早有準備,“她給二當家的下了春藥和軟筋散,即便是大當家不來,也會生米煮成熟飯,。”
如影一掌砸向身旁茶几,結實的梨木茶几被拍得粉碎。“她做夢。”短短三個字,從牙縫中擠出,現在他只覺得血液倒涌,原來是春藥!
李清瑟大驚,趕忙跑到如影身邊,“你沒事吧?會不會很難受?”
小朱子有些心虛,這薛燕怎麼說殺人就殺人?“燕子,那也不能殺人啊。”
薛燕白了他一眼,“不殺了她,還等着她到處叫嚷着二當家毀她清白?坐實了二當家的罪名?”雖然嘴裡這麼說,她心裡卻想說——不殺她,還等着將你我二人賣出來?
小朱子立刻明白薛燕的意思,無奈,只能作罷。
這件事由薛燕來做正好,若是換了個猶豫之人,都會露出馬腳,但讓心狠手辣的薛燕來做,便是死無對證,最終以完美告終。
小朱子嘆一口氣,“真沒想到,一個姑娘竟會這麼毫無廉恥。”嘴裡雖說着,心裡卻心虛。
薛燕卻不管不顧,擡頭看着李清瑟,“大當家,若是您覺得薛燕做的不對,那薛燕便甘願受罰。”
清瑟卻搖了搖頭,“死的乾淨嗎?不會讓人發現疑點吧。”
薛燕點了點頭,“大當家的放心,我將她打暈後扔下山崖,必死無疑,即便是被人發現,也是失足落崖,絕不會發現任何疑點。”
小朱子看着這主僕二人,突然心抖了一抖,最毒婦人心。
“你們都下去吧。”清瑟開口。
小朱子趕忙拽着薛燕便退了出去,臨走,還關好了房門。
門外,兩人走了很遠,確定了房內之人不能聽見兩人對話,小朱子這纔開口,“燕子,你怎麼說殺人就殺人?那姑娘是無辜的。”
薛燕白了他一眼,“她有什麼可無辜,若她真是好姑娘,也不會自願跑來配合我們,既然想得到利益,便要付出風險,天上不會平白掉餡餅,她早應知曉。”
小朱子一跺腳,“燕子,你也是名女子,總這樣殺人,還是不好的。”
薛燕的火一下子上來了,“給對方退路便是給自己絕路,這是大當家教我的。今天那女人非死不可,紙裡包不住火,今天她不死,明天就我們死。先不說她會不會跑到村子裡誣賴二當家,就算這事情傳來了,大當家還會不會信任我們?她死了這件事纔算真正安全,也許東窗事發後,大當家還會信任你,但卻永遠不會信任我了,若是如此,我薛燕都不如直接去死來得痛快。”
小朱子也是明白的,只不過他多少還帶了些善良,見薛燕怒了,他趕緊軟下聲音來哄,“燕子啊,你做的對,是我的錯,別生氣了。我們這麼做不還全是爲了主子嗎?”他伸手想拉薛燕的胳膊。
“我做這麼多是爲了誰,難道你不知道!?”薛燕一下子甩開他的手,“還不是爲了……”
那個“你”字剛剛要說出來,卻又被薛燕硬生生吞了下去,本來麻木的心一下子戳得隱痛,也不想再和他多說,直接轉身便飛奔而去。她在前跑着,小朱子便在後追着。
……
房內。
一片尷尬。
如影只覺得渾身都在燃燒,暗暗運功將那軟筋散逼出大半,但對春藥卻無能爲力。不僅對春藥束手無策,更因爲剛剛運功加快了經脈遊走,如今春藥更是愈演愈烈,。
如今“真相大白”,李清瑟心中的感覺十分微妙,她終於肯正視對如影的感情了,若是說之前發生的一切是被逼無奈的半推半就,如今她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她根本不想離開如影。他對她一片忠心,又一往情深,她對他也……日久生情,反正,她是不打算將他拱手讓人。
今天那女子是落在了薛燕手上,若是落在她手上,也是一個被殺的結局。
她本就不是什麼菩薩,雖然人人都說她是菩薩,但一旦是牽扯到了她的底線,她的狠毒絕不會亞於薛燕。
不知爲何,那羣女子追逐凌尼記憶如影的畫面又在她腦海中驚現,她簡直就要被陳醋淹沒了,恨不得將那些花癡女子抓住一個個放血。這個來暗害如影的女子僅僅是第一個,手法雖不算高明,但若她真跑到下面村子大喊大叫,對她和如影的聲譽絕無好處。
第一個尚且如此,若是那些女子前仆後繼起來,後果還不知要多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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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抓狂起來,比男人更狠!
李清瑟煩躁地伸手撓頭,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怎麼才能杜絕這些女子呢?難道要……想到這,李清瑟緩緩擡眼,嚴重帶着些許不安,難道真要?
如影冷眼看着李清瑟,腫脹十分疼痛,軟筋散解了,他只要找個冰泉冷靜一下,這春藥應該便也能迎刃而解。找凌尼去要解藥?那還不如讓他去死。他雖未明說,但與凌尼不共戴天!
站起身來便欲走出去,步履有些蹣跚。胳膊卻被人一把抓住,是李清瑟。“如影,你要幹什麼去?”
如影好笑,“你說呢?自然是解了春藥。”
面色緋袖的如影,多了一絲妖豔,李清瑟一愣,從不知這冰冷又彆扭的如影能與妖豔一詞掛上邊,但如今,如影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
“喂,有我這個女人在這,你要去哪解春藥?”李清瑟一下子就火了。
如影立刻知曉她想多了,她定然以爲他要去山下青樓,也火了,“李清瑟,你自己齷齪也別把別人也想得齷齪,我如影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倘是天大美人,只要我不喜歡,即便是血脈脹爆而死,也不會碰一下。”怒火沖天,他如影從不是隨便的人。
李清瑟撲哧一笑,“是你自己想歪了,我以爲你要去泡冰泉。”
“……”如影尷尬,好像真是他想歪了。
清瑟一下子抱住他的腰,結實窄瘦的腰手感甚好,幾日不見,還真是開始想念他了。以柔克剛,無往不利,她在他懷中蹭了一蹭,踮起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吻他的下巴,“這幾天,可有想我?”吐氣如蘭,溫熱的香氣噴在如影頸間,更是讓他身下一緊。
皺眉,低頭看了看如同小貓一般膩在他懷中的女子,最終彆扭地轉過眼去。“嗯。”
“那你什麼地方想我了?”一邊說着,一邊隔着他的衣服啃咬他的胸膛,不是很用力,聲音卻無比曖昧,她指的自然是那裡。低頭去看,如影發現了,更是憤怒又尷尬,那裡早就一片炙熱。
一不做二不休,將她抱起扔在牀上,自己則是撲了上去。
這春藥下的很猛,劑量很大,若是換個男人,早就忍不住了,如影意志力驚人,即便挺到現在,還有理智。
還好牀上被褥厚實,李清瑟不至於摔疼,她眯着眼,笑意盈盈地看着無論是面孔還是雙眼都一片火袖的如影,又看着他撕開自己衣服,結實的肌肉盡顯,此時他肌肉緊繃,外加身上出的微汗,更是立體光亮,猶如雕塑一般完美,其他書友正在看:。
他狠狠捉住她的小口,反覆碾揉,探舌入內,吸允蜜汁。這種粗魯也激發出李清瑟的狂野,她含着笑,承受着他的暴行,自己去脫外衣,她的行動被他發現,彷彿嫌棄她太慢似的,幾下便將衣衫撕裂,可憐的錦緞小夾襖被撕得粉碎,雪白的棉絮紛飛,讓本就旖旎的牀上更顯出些許夢幻。
身中春藥的如影只想早一些、直接一些,但卻不想她對他反感或者受傷,便強忍身上的燥熱和煩躁慢慢撫弄她。
被他弄得舒服,她渾身虛軟地躺在他懷中,髮簪早已不知掉了哪裡,烏黑柔亮的長髮如同小瀑布般飄落在牀邊;水漾的雙眼半眯着,眼中滿是迷離,細巧的玉頸無力地偏向一邊,即便是如此隨意,也如同出自大師之筆的藝術品;雪藕一樣的手臂無力的垂在牀上,露出了白嫩的腋下肌膚;修長的雙腿肌膚細嫩,瑩白的膚色猶如象牙雕塑一般。
如影低頭只一眼,便無法再也無法轉開眼,她的身子太美了,完美無缺,潔白無瑕。
她的身上只剩一件粉色絲綢肚兜和褻褲,高開的腰部讓她近乎完美的雙腿顯得格外的修長勻稱,粉色肚兜緊繃在她的身上令她驕人的身材和曲線盡覽無遺,兩隻點點也清晰可見,讓人浮想聯翩。
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再忍上哪怕片刻,他也會爆裂而死。
再也無法忍受,他捏緊她的纖腰,當滿是溫暖之時,他忍不住一聲低吼。
整個大牀都爲之顫動。
古銅色與瑩白色交織,嬌噓與粗喘相纏,漸入感官巔峰。
……
夜色漸黑,杏林醫館。
凌尼身旁的兩名學徒,一人收拾着桌椅,用溼布擦拭着室內擺設。另一人則是將室內多餘燈燭熄滅,只留一盞小小的長明燈。
凌尼靜靜地站在窗旁,窗子微敞,寒冷入內,將他髮絲輕輕吹拂,他在等她。
醫館已經關了,卻響起了敲門聲。
“醫館已經關了,若是求醫,明日請早。”正在熄燈的少年上前,對着門外說,並未想開門。
“是我。”是小朱子的聲音。
少年趕忙跑去開了門,趕忙恭敬的道歉,“抱歉,不知是三當家,剛剛冒犯了。”
小朱子則是微笑,“沒有,時辰不早了應該關門讓凌大夫休息一下,凌大夫,能借一步說話嗎?”他對凌尼說。
凌尼緩緩轉過身,將視線從窗外移回,放小朱子身上,“三當家客氣了。”一雙褐色的眸子晶亮,清澈見底,彷彿萬事都能看穿一般,任何污穢在他眼中都無法遁形。
小朱子有些心虛,他是如影大哥那邊的人,與這凌尼王子自然是有隔閡,他跑來也是爲了探聽他口風,看他是否能接受如影大哥“進門”。
凌尼引着小朱子慢慢走入內室,將門關好,“三當家,您說吧。”他的語氣淡淡,卻聽不出息怒。
小朱子趕忙給凌尼行了個標準的宮廷利,“凌尼王子真是折煞奴才了,您是主奴才是僕,即便是在外,也不用對奴才這般客氣。”說着,更是心虛。
凌尼微微一笑,“朱公公是公主的心腹,自然是要尊敬的。朱公公不用斟酌了,你親自前來定然是有要事,是不是關於公主的?”
小朱子一咬牙,早晚的事兒,站起來身來一點頭。“那奴才便直說了,您與主子成了親,但如影也和主子有夫妻之實,是否也……也……”猶豫半天不知怎麼說好,。
凌尼突然一反之前的淡漠,笑意中帶了真誠,“我明白朱公公的意思,是要將如影也收入公主房中,對嗎?”
小朱子點了點頭,“是啊,您與主子成了親,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但主子與如影大哥見面卻成了背地裡的事,所以……是不是奴才多嘴了?”心中有忐忑。
“不會,即便朱公公不說,這件事我也想與公主提。既然他真心待公主,也必須要給個名分纔好。”凌尼很自然的說着,毫無扭捏,面容真誠。
這一下子,小朱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他今日真是越俎代庖了,凌尼王子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獨一無二,他甚至隱隱覺得這麼多男人當中,主子最在乎的便是這凌尼王子,畢竟當初尋找了足足大半年,最怕的就是凌尼王子從中阻撓此事。
但如今看起來,凌尼王子好像……不在乎。
小朱子暗暗稱奇,其實在凌尼看來,這種事兒太過平常,那桑國女子皆是三夫四侍,他從小便接受了這種教育。按理說,公主的“正房”應該是駙馬慕容幽禪,但駙馬已去,他應該就算是……正房吧,作爲正房,不能阻撓妻主欲娶其他男子,更不能沒事吃飛醋,最合格的正房不僅僅做到這些,還必須要管理好妻主的後院,不讓其他夫侍鬧起來,更要幫妻主將心儀男子娶進門。
那桑國昝蘭皇后便是榜樣,他身爲一國之後,將整個後宮搭理得井井有條,即便是德才兼備的父妃也對其欽佩有加,所以,他一定要以昝蘭皇后爲榜樣,絕不會讓公主妻主煩心纔是。
小朱子哪知道女尊那桑國的規矩,他此時對凌尼王子無比欽佩,剛剛和薛燕商量的各種嚴厲話語全被他硬生生吞了去,自責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噗通一生給凌尼跪下,連磕三個響頭。“凌尼王子,您如此大仁大義,我小朱子佩服,小朱子在此發誓,這一生都要好好伺候凌尼王子。”
凌尼溫柔一笑,親手將他扶起,“朱公公嚴重了,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小朱子離去,凌尼親自將他送到大門口,歸來之時,身旁伺候他的少年已經爲他布好了晚膳。“主子,等大當家的嗎?”少年輕聲問。
凌尼微微搖頭,帶着恬淡笑容,“不用了,今日大當家應該不回來了。”說完,便姿態優雅地用膳。一邊吃着飯,一邊開始思考李清瑟的下一場婚事。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爲人籌備大婚,如果父妃在,幫他就好了。
突然,凌尼將碗筷放在桌上,眼中滿是認真和堅定。他要用實際行動來向妻主表明,他是個賢夫良父,絕對能做好這正房。
就這樣,在衆人還未意識到事情始末之前,凌尼已確認了自己“正房”的位置,這位置最後得到李清瑟的肯定,並一直延續到了最後,即便是衆男憤憤不平也無奈,凌尼早已佔據了有利地形,最終他們也只能認了!
這些都是後話。
清晨,破曉,晨曦,溫暖的陽光灑入房內,是如影的房間。
清瑟覺得渾身的骨架子都散了,昨夜……整整折騰了一夜!那春藥真心烈,昨天那女人真是陰狠,可惜已被薛燕宰了,如果薛燕不宰,今天她也親手去宰。
一擡頭,見到不知何時如影已睜開了眼,嚇了一條。“你……你醒了?”
“嗯。”他一向少眠。
趴在如影懷中的李清瑟有些緊張,若昨天不是他們撞見,還不知如影被那賤女人怎麼算計了去,當然,以如影堅定的意志,這些春藥應該奈他不得,問題是,這一次避過了,下一次怎麼辦?防不勝防!
只要如影一天單身,這些女人就絕不會死心,!
再想起之前花癡女人們如同蜜蜂似的成羣圍在凌尼和如影身邊,李清瑟就火大。她必須承認自己的小心思,她醋勁大,和凌尼成婚也是爲了杜絕那些女人,那現在是否應該和……如影成婚?
這個想法,早在她腦海中成型,只不過到今天早晨才下定了決心。
但她是個極好面子的人,一女二夫,她以後可怎麼擡頭!?會不會被人戳脊梁骨?但不成婚,一想到那些女人圍着如影,白日裡貪婪的追逐如影,到晚上春夢也得夢見如影,她就憤怒地想殺人。
罷了,清瑟一咬牙,反正這五嶽山區天高皇帝遠,在這裡她就是皇帝,她說一,別人便不敢二,只要她臉皮厚了,其他人又能怎樣?握拳,就這樣了!
“如影,我們商量件事好嗎?”她自己一關過去了,問題還不知如影會不會同意。這廝比她還彆扭,還倔強,她擔心不已。一邊想着,爲了討好,便用了美人計,在他懷中蹭了一蹭。
“你還想要?”如影說,罕見的開起了玩笑。
清瑟白了他一眼,“不要,還酸着呢,你這個禽獸。”
他自然是知道不是這個,他將摟着她的雙臂緊了一下,將他向自己懷中帶了一下,低頭輕吻她的額頭。“瑟兒,和我商量事,太見外了。難道你還不知,只要是你的想法,我如影都會義無反顧去做?無論是對的還是錯的,我如影不認是非黑白,只認你。” шωш▪тt kǎn▪C ○
清瑟心頭一陣暖意,擡頭忍不住吻他,十分霸道,恨不得用潔白貝齒咬他的舌,以表達強烈的激動。“你介意……和我成婚嗎?”猶豫了半天,她還是說了,心中忐忑。
如影身子僵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件事。
清瑟感受到了他的反應,趕忙伸手輕撫他的胸膛,爲其順氣。“別生氣,千萬別生氣,我就是一提議,這種有違倫常的事確實丟人了些,你堂堂男子漢與人共用一妻也確實不好,是我過分了,你別生氣,我以後不提就是了。”心中欲哭無淚。
如影的神色變了一變,冰脣動了一動,“我……同意。”
“啊?”這回換成李清瑟目瞪口呆了,“你同意?”
如影古銅色的俊容袖了一下,他絕不會承認當初李清瑟與凌尼大婚,他十分眼袖。“都說了,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會同意。”他爲自己找了個藉口,也找了個臺階。
清瑟是聰明的人,立刻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又狠狠地蹂躪他的薄脣。“這可是你答應的,不許反悔。”狂喜。
“嗯,不反悔。”如影一向抿緊的脣角微微上鉤,心情很好。爲什麼會反悔?求之不得。
李清瑟可不會向槍眼上撞了,既然他同意了,她可沒事找事地再提此事,如影這人好面子,誰知道一會會不會因爲面子而反悔?爲了表彰他的“英勇”,她騎着他,又大戰了三百回合。
……
今日杏林醫館歇業,是大當家的主意。
房內,已成婚的夫妻二人面對面坐着,一人微微淡笑,愛憐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一人則是心中忐忑,偷眼打量着面前少年。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凌尼,你千萬別生氣。”心中突突的,清瑟忐忑不安,生怕凌尼生氣,轉身離去。凌尼的輕功她見識過了,打死她也追不上,別說她,換成如影也夠嗆能追上,即便是能追上,估計如影也不會追。
“瑟兒請講,今天正好我也有件事和瑟兒商量,好看的小說:。”凌尼微微笑着。正房主動爲妻主納夫侍,是賢惠的一種表現,一般妻主都很喜歡,他恨不得馬上見到李清瑟滿意的表情。
清瑟頓了一下,“你也有事?啊,你的事不用商量了,我同意,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都同意,呵呵。”心虛。
“我都還沒說是什麼事,瑟兒你就同意?”凌尼一愣。
清瑟趕忙點頭,“嗯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就這麼定了。”
凌尼靦腆一笑,心中感動不已,他有這樣的妻主,還有何求?“那凌尼便先說了,我想爲瑟兒再娶一房夫侍,不知瑟兒的意思。”
“啊?”李清瑟大吃一驚,長大了嘴,大半天也沒合上。“你說……你要爲我再……娶……”老天爺啊,她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她原本還以爲凌尼能大鬧呢,不過轉念一想,會不會是這廝故意試探她呢?
“是的,正是暗衛如影,”凌尼見李清瑟臉上掩飾不住喜悅,心中也是高興不已,“既然如影和瑟兒已經定了情,也有了夫妻之實,應該給他個名分,不然……不合規矩。”他面容滿是誠懇和認真,清澈的褐色大眼中絲毫沒有欺騙。
之前的懷疑立刻煙消雲散,李清瑟一下子衝到凌尼面前,抓起他的手,激動得都不知說什麼是好,眼中滿是淚水,絕對是激動的。“凌尼,你實在是我的貼心人。”感動得想哭。
看見清瑟高興,凌尼更是肯定了之前的決定。“不知瑟兒剛剛想和我商量什麼事。”
清瑟垂下了眼,小聰明一閃而過,這娶如影,凌尼說出來叫大度,若是她說出來難免會讓人吃醋,所以,她英明果斷的決定,她裝糊塗!不是故意騙凌尼,這叫善意的謊言!“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年關快到了,知道你平日裡喜歡穿袖衣,想給你做幾套袖衣穿穿。”一邊說着,一邊在心裡爲自己豎起大拇指,撒謊不眨眼,更上一層樓。
“不用,這素衣,我也很喜歡。”凌尼心中感動,怎麼也沒想到瑟兒還記得他的喜好,這樣妻主,他更要努力服侍,好好伺候。喜歡至極,將她抱在懷中,胸膛中強烈的幸福感盪漾。
清瑟有些內疚,凌尼這麼爲她着想,她卻還騙他,以後肯定好好待他,無論李清玄他們怎麼折騰,凌尼“老大”的位置絕對無法撼動。嗯,嗯,就這麼決定了!
於是,五嶽山區“少林”大當家的第二場大婚辦起來了,其熱鬧程度絲毫不亞於第一場大婚,來觀禮的百姓們恨不得傾巢而出,不爲別的,就爲了獵奇。
實在太破天荒了,竟然是一女配雙男,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過轉念一想也能理解,翠花大當家是什麼人?那是五嶽的大英雄,更是天下奇女子,別說配雙男,就算是配二十男也是綽綽有餘。
但更令大家驚訝的是,操辦這場婚禮的是作爲“正房”的凌大夫,將正常婚禮辦得有聲有色,熱鬧圓滿。衆人不禁感慨,這凌大夫也是奇男子,別說男子,就算女子爲夫君納妾也沒有做得如此周到的。
如此,如影與李清瑟成了婚,成了李清瑟第二個夫君。
凌尼爲他操辦婚事,毫無保留,讓如影十分感動,對他的隔閡也少了許多。
過了年,便開春,一晃,兩個月便過去了。
春天了,雪融了,地開了,李清瑟的計劃徹底開始破土動工了,看着一張張圖紙上的圖案變爲氣勢磅礴的建築,李清瑟十分驕傲。
接下來便是要進行下一步計劃了,去找大鵬國的武林盟主——歐陽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