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三當家上陣
“啊——”從寬厚的肩膀上摔到牀上,雖然不疼,但也生生嚇了那麼一跳。“如影,你發什麼瘋?”
如影的胸中的怒火爆發,“我發瘋?你纔是瘋子!堂堂公主毫無廉恥,和這麼多男子牽扯不清,李清瑟,難道你就沒有絲毫羞恥心嗎?”他坐着,憤怒地回首瞪着牀上揉着頭的女人那無辜的樣子,卻讓他又愛又恨。
李清瑟的火也上來了,“你知道在和誰說話嗎?我是你主子!沒尊卑沒大小。”
“我堂堂如影當你這種毫無廉恥心的女人下屬,我都提自己委屈。”如影生氣了,早不管不顧,將心中怒火發泄。
“你委屈?靠!你他媽委屈,老子還委屈呢!試問這天下還有比我李清瑟更委屈的主子嗎?你沒事就給我甩臉色,平時冷冷冰冰,若是不小心惹到你,更是幾天見不到你人影,我對你說什麼了!?你離開我也沒到處找你,你回來我便對你笑臉相迎。如影你自己拍拍良心,我對你怎麼樣?整個天下還有比我更憋屈的主子了嗎?”李清瑟也當仁不讓,坐起身來指着如影鼻子便對罵。
如影狠狠哼了一下,“你以爲當暗衛很舒服?你在房內安心睡覺之時,我卻在一旁不敢睡實,夜晚睡覺幾乎連衣服都不脫,只要你房內有個風吹草動我就得第一時間趕來,保護你的安全,而你呢?今天有房前有響動,我如影如臨大敵地衝了過來發現是太子,你笑呵呵地說太子是你男人,好!”如影頓了一下,長喘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第二天,你房前又有響動,我再次衝出來,是六皇子。第三天再有響動又出個崔公子,第四天搞不好就出現二皇子。我如影也是人,只有一顆心一個膽,天天這麼折騰,誰有好脾氣?”
李清瑟一愣,想想……也是這麼回事,狼來了的故事在她身上發生了不只一次兩次,如影所說的尷尬確有其事。
她的氣焰又滅了幾分,但,吵架靠的是什麼?是氣勢!無理也要辯三分!
“不願意被折騰就別當暗衛啊!想舒服你就別當人手下,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就別怨天尤人,有本事你也去當個主子試試!”李清瑟雖然喊着,但心裡卻是虛的。
如影一雙冰眼猛瞪,兩條濃眉恨不得在額頭打一個節。這女人和別人在一起之時柔順的和一隻小綿羊,但只要和他相處,便和母老虎。“李清瑟,你覺得我如影沒有能耐?”
清瑟心抖了兩下,難不成……這如影要撇下她走去!?那可不行啊,雖然她算是有些武功,但對這些山賊們最有威懾力的還是如影,他走了,她……有些hold不住啊!不行,不能讓如影走。
“說話!”如影聲音不大,卻有一反常態,帶着隱隱的威懾力,剛剛皺起的眉頭已經鬆開,瞪圓了的眼緩緩眯起。
清瑟嚥了下口水,她真的……怕了。不僅僅是怕如影離去,也怕他現在的舉動,他要對她做什麼?
她是個倔脾氣,如果兩人好聲好氣地,她軟一點沒啥,但一旦和她來硬的,她就是個寧死不屈的猶如抗日戰士一般。她也咬緊了一排銀牙。“就是你沒能耐怎樣?大老爺們的就知道掉小臉兒,生悶氣,你還叫個爺們嗎?是爺們就拿出點行動!”
雖然這麼說着,心中卻暗暗祈禱,如影啊,你先服軟吧!
“拿出些行動?”如影笑了,他很少笑,如今他微勾的脣角配合眯起的雙眸,別有一種鬼魅之感,加之他身上的黑色絲綢中衣褲,披在肩上的烏黑髮絲更讓是散發出絲絲危險。
李清瑟剛想後退,但骨子裡不服輸的勁兒又上了來。“對啊,拿出點行動。”大不了就是離開唄,她李清瑟離了他照樣當山大王!
但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撲倒在牀,因爲動作太過激,她只覺得眼前一黑。眨了眨眼欲恢復視力,但隨着幾聲裂錦之響,身上涼了,低頭一看,雪白的中衣早成了布條,身上那水綠色的褻衣呈現。
心猛地一沉。“如影,你這是要幹什麼?”說着便準備翻身跳下牀,但卻被對方眼疾手快地捉住,清瑟趕忙兩隻手抱在胸前,但對方卻瞬時將其反身摁在牀上。
他的手臂不粗,卻結實有力,就這麼一根胳膊便將她死死壓在牀上,力氣之大,她想抽出自己雙手都無法抽出,先不說胳膊疼不疼的問題,這樣壓着,可憐的兩個肉團卻壓得生疼。“如影你瘋了?”
如影沒吭聲,又是兩聲清脆的衣衫破裂聲,李清瑟只覺得自己下邊兒也涼颼颼的,估計是自己的中褲連着褻褲被一同撕破。她欲哭無淚,此時還能幹什麼?最多隻能蹬蹬腿。
內力?她的一點點內力在如影面前可以忽略不計。拳腳功夫?她的武術功底、跆拳道黑道和在這肉體記憶深處撿來的武功,在如影面前就等於花拳繡腿,搞不好還被對方以爲是欲拒還迎。
李清瑟腦袋一團亂,這都他媽是什麼事兒啊!?
如影卻突然伏在她身上,趴在她耳邊,“你不是讓我拿出行動嗎?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聲音不大,卻一反熱烈場面的平靜,但這平靜卻增添了無數詭異。
說話之間的溫熱撲到她耳畔,讓她生生抖了兩抖,“咳咳……如影,你誤會了,我說你拿出行動,是你平時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不是讓你……咳咳……強暴我……”她痛恨自己武功低!
耳畔還是那溫熱,他趴在她身上,讓她感覺到那顆炙熱。在成功感受到身下嬌軀一僵後,他笑了,低啞的聲音帶着反常的邪魅。“這回你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李清瑟被狠狠壓在牀上,但此時已顧不上什麼胸疼胳膊疼了,她全身都是僵硬的,“如影,你……你爲什麼會對我有……這種想法?”她想哭,爲什麼她身邊的男人都想上了她?爲什麼!?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如影就來氣,聲音大了幾許。“李清瑟,你天天睡我懷中,你的那些男人是男人,你以爲我如影就不是男人了?我也是個正常男人,健全男人!這五天沒一天我能睡好覺,徹底難眠你知道嗎?”
清瑟一愣,這個,她還真不知道。如果胳膊能自由,她肯定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整個房間就她和如影在,她沒事逞什麼能?現在可好,騎虎難下了吧?面子值幾個錢?
下了決心,她拉下不值錢的面子,聲音也柔和了一些。“呃,是我錯了,如影你男子漢大丈夫,別和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好嗎?以後我不用你了,真的,我發誓。”她微微顫抖的聲音帶着諂媚。
如影笑了,清瑟發現,他的笑聲很好聽,雖然他平日裡很少笑。
“李清瑟,我的主子,晚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將脣壓在她雪白的後頸。
那種帶着微微溼潤的熱度讓她渾身緊繃,這回她真是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了,也不管什麼敵強我弱的形勢,直接運足了內力便準備反抗,但後者微微一笑,騰出一隻手,在她關節上輕輕一敲,兩條胳膊便酥麻的很,她大叫着蹬腿,如殺豬一般。
他卻絲毫不在意,“這樣做是爲了保護你,不然真動起手開,我可不敢保證不傷了你。”
“我錯了,我都錯了,饒了我吧。”李清瑟哭天抹淚。
“都說了,晚了。”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撫摸她,玲瓏的曲線,滑膩的觸感,雖然其上有微微的雞皮疙瘩,但絲毫不妨礙這引人上癮的觸覺。他早就想這麼做了,憋了整整五天,如果不是她今天實在欺人太甚,他也不想強迫她做什麼。
他不迂腐的認爲自己是君子,有時候當小人也不錯。
感受到自己身上略帶粗糙的大手,李清瑟心中怕了,今日的如影實在可怕,陌生的可怕!她不敢使勁喊,若是喊來了人,看見二當家的正在“上”大當家的,沒人敢管不說,她的一張臉算是丟盡了。
身子如同一片樹葉般又被翻了過來,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攔他,但胳膊肘一下酥麻,兩隻修長雪白的玉臂又生生成了擺設,毫無知覺地耷拉在兩邊。
他兩隻如鐵鉗般的手一隻狠狠抓着她的偠枝,另隻手捧着她後腦,狠狠吻着她,品嚐着她,汲取她口中蜜汁。
他未受束縛的烏黑髮絲垂下,遮住兩人的面頰,狹小的空間添了曖昧,整個室內只有清瑟的掙扎聲和液體攪動之聲。
他終於放開她了,她的脣都被折騰到紅腫。“如影,夠了,你現在也該心滿意足了吧。”
“你說呢?”他離開她的脣,卻吻上她的頸子,一路向下,揉捏她,品嚐她。
他直起身子,幾下便將身上純黑色中衣褲脫下,精壯的身子暴露,本就旖旎的氛圍更爲火熱。若是平時,她定然欣賞一二,但今天卻看也不敢看,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難道就這麼……被上了?
如影沒接觸過女人,也沒閒心和功夫在春宮圖上浪費時間,一切皆是本能,自然也不懂什麼花樣。
當靈魚入水,才真正明瞭這世間陰陽調和之根本。
與練功不同,還未有大動便滿頭大汗,如影暗暗驚訝。
兩個月未被男子碰過的身子異常敏感,何況是“溫飽思淫慾”的李清瑟,天天躺在男人懷中望梅止渴,今日纔算是真真正正喝上酸梅湯。她咬着脣偏過頭,不讓自己發出任何響動。
剛剛還喊不要,現在就要亂叫,這種事兒,她李清瑟幹不出來。
但隨着律動,她的感官卻一再高漲,最終無法忍受,她還是叫了。閉着眼,不想睜開眼看見如影嘲諷的目光。罷了,他願意怎麼想她就怎麼想吧,事實勝於雄辯,有這麼多男人的李清瑟即便是在臉上寫上“貞潔烈女”四個字,估計也沒人信。
淫就淫吧,蕩就蕩吧,她認了,他願意笑話就盡情的笑話吧!
不再控制自己,她就如同一個娃娃一般被他擺弄,感受着肆意,沉迷於其中,一聲聲堪比天籟的美妙音符更是激起他的佔有慾……
……
一夜過去了,李清瑟在如影懷中幽幽醒來,發現他正睡得正酣。
如同觸電一般爬起來,李清瑟開始四處找衣服穿上,低頭一看,身上滿是青青紫紫,再看牀上那罪魁禍首,很想揍他一頓,卻又打不過,最終只能穿上衣服,隨便將面具往臉上一貼,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門。
“大當家,我幫您疊被。”薛燕早就守在門外。她每日都比清瑟起得還早,從來都等清瑟醒來便入內伺候她梳洗,雖然後者已拒絕很多回,但薛燕也是個倔強的人,怎麼也要堅守自己的崗位。
李清瑟“啪嚓”一聲緊緊靠在門上,一張臉紅得如同豬肚子,心虛的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個遍,就是不敢看眼前的薛燕。“不用,那個……今天我自己疊被。”她怕死了,屋裡的如影還赤身裸體。
昨夜兩人不知何時睡去,也沒時間穿衣服,她的衣服還是清早起來套上的,他還沒醒,這樣……不好。
薛燕冰冷冷的臉,沒因她的拒絕而感到驚訝,“大當家的怎麼又客氣上了?這是薛燕的工作,薛燕便定然去做,難道您有什麼不方便?”
李清瑟汗顏,如果薛燕進去了,不就知道她和如影發生的那些事了嗎?一張臉更紅。
薛燕是個聰穎的姑娘,見到她滿面通紅心中便知曉了幾分,嘴角抽動了一下,“二當家與大當家也不是第一天同牀共枕,薛燕不是多嘴之人,若是想說出去,早就說出去了,哪會等到今日?”
李清瑟汗顏,之前她和如影兩人雖然抱在一起睡,但也算是清白的,她問心無愧,但今天,她……做賊心虛。
只覺得門大力向前,生生將擋在門前的李清瑟推開。清瑟回頭,看見早已經穿好衣服的如影面無表情地出門,沒看薛燕一眼,更是沒看李清瑟半眼,就這麼淡然地離開。
李清瑟看得目瞪口呆。
“現在能讓奴婢進去了吧?”薛燕見怪不怪,就如同剛剛什麼也沒發生一般,聲音依舊平淡如水。
“啊?……啊。”李清瑟傻乎乎地回答,薛燕也不搭理她,直接邁開腿便進去開始收拾房間。
清瑟愣住了,尼瑪,這弄來弄去,最彆扭的人竟然是她!?
靠,兩個古人都能這麼看得開,她一個現代人怕什麼?再說,這山上也沒有那幾個男人,她沒什麼好心虛的!
想到這,腰桿子挺直了一些,也入了房門,開始梳洗。
另一房間,如影進入後便撲倒在牀,一張臉上這纔開始爬上緋紅。昨夜,他都做了什麼!?怎麼把李清瑟……
他心煩意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她什麼時候悄悄入了他的心房,但昨夜卻真真爆發了,她在他的懷中竟然一停不停地說其他男人的名字,他當時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便是佔有她!
他也如此去做了,但今後怎麼辦?怎麼面對她!?
正式成爲她的入幕之賓嗎?兩人又是什麼關係?她還是他的主子嗎?他難道成爲她衆多男人之一!?
他很亂,不知將來兩人的關係如何是好。
……
聚義廳,衆人召開緊急會議,只因阿貝寨開始騷擾黑風寨領地。
“下雪了,快封山了,那羣人終於受不住了。”李清瑟一隻手撐在太師椅背上,水漾大眼半眯着,盯着腳下地一塊地磚,若有所思。“以你們看,我們該如何是好?”
室內除了大當家的李清瑟和二當家如影、三當家朱子空外,自然是有黑風寨左右先鋒大勇和大鵬,還有兩名新晉提拔起來的分組組長——李義和趙良旭。李義掌管的是原大鷹寨改爲的鷹組,趙良旭掌管的是原鐵牛寨改爲的牛組。地位相當於黑風山的左右先鋒,歸大當家的直接管理。
“大當家,自從我們收服了鷹組和牛組,老虎寨便同阿貝寨結成了聯盟,如今阿貝寨入侵,是試探,看我們的實力及反應,屬下認爲應該狠狠回擊,不留餘地!”說話的是大鵬。
“大當家的,屬下也是如此考慮,絕對不能服軟!”大勇也站了起來,引得其他兩名組長也紛紛支持積極應戰。
清瑟看着小朱子笑了一笑,“我說,你這個三當家是不是要發揮作用了?”
小朱子一愣,一般打架都是如影的事兒,主子要他幹什麼去?“奴才聽從主子安排!”
李清瑟站起來,在象徵着大當家的寬大座椅前來回溜達兩下,“小朱子跟着本大當家習武也有段時日了,是該上戰場試試身手的時候了,這回便由你帶隊如何?”
“是,奴才接令。”小朱子絲毫無膽怯,直接接下了命令。
清瑟身後的薛燕面色卻白了一下,卻馬上意識到自己不該如此,將心中的擔心生生壓下。小朱子一直對她照顧,雖然她一直抗拒,兩人暗中還有師兄妹的關係,她如何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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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薛燕也去,試試去。你也習武快三個月了,一直勤奮好學,去殺殺敵,泄泄憤也不錯。”清瑟一回頭看見了薛燕。
“是,大當家的,奴婢接令。”薛燕趕忙道了清瑟身前,在小朱子一旁跪了下來,挺拔的身姿,鏗鏘有力的話語,巾帛不讓鬚眉。
清瑟看向小朱子,垂下了眼,“對面那些都是罪惡滔天的山賊,別怕少人,殺一個少一個,殺兩個少一雙,多殺幾個,這世上的禍害就少幾個,去吧。”
衆人汗顏,大當家的說得如此“光明磊落”,好像將他們自己也是山賊之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是!”小朱子眼神堅定,回答道。
“鷹組和牛組也得加強防備,以防他們偷襲。”清瑟叮囑。
“是。”李義和趙良旭接令。
“大勇和大鵬將兵力分給三當家的便可,你們兩人不用前往,帶兩隊人巡視黑風寨管轄的百姓,切勿讓其受到這些山賊的騷擾。”
“是。”大勇和大鵬接令。
“好了,散了吧。”
散了會,如影便急匆匆離去,比李清瑟還着急。聚義廳只留下李清瑟一人,暗暗納悶。話說這如影真夠能鬧彆扭的,她纔是被強暴的人好嗎?他糾結個什麼勁兒?
罷了罷了,正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呢,這也是個不錯的結局。
是夜。黑風寨得勝歸來,將阿貝寨的隊伍重創。
清瑟吩咐了人爲黑風寨兄弟慶功,還親自去參與,說了好多鼓舞人心的話,還敬了酒。衆山賊見德高望重的大當家和有着威望的二當家親自來爲他們慶功,士氣更是高漲。經過這幾個月的訓練與約束,還有李清瑟時不時組織一次“思想教育”課,黑風寨的山賊們早就只剩下個“賊名”,少了“賊樣”。
黑風寨就如同一座監獄,將惡貫滿盈的山賊們聚在一起,統一管理,統一訓練、統一勞動、統一教育,人之初性本善,在李清瑟棒子加甜棗的鐵腕政策下,山賊們從開始妝模作樣地聽從,到後來逐漸認同了正確世界觀,如今已開始漸漸有了正氣。
那些屢教不改的,煽風點火的,李清瑟碰見一個便殺一個,碰見一羣就滅一羣,絕不手軟。
清瑟喝得暈暈乎乎,爲表誠意,她一直一碗一碗地喝酒,一會下去,沒個十斤也喝下來八九斤。也許是古人身體真是比現代人身體“皮實”,這要是放到現代,她早就酒精中毒進醫院洗胃了吧。
身邊還沒有小朱子和薛燕,如影還躲她遠遠,她無奈只能迷迷糊糊向回走。
如同走在雲端,一個沒留意,便一頭栽向地面,眼睜睜看着自己摔倒,卻毫無辦法。就在她無奈之時,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攔住了她。身子一輕,被人攔腰抱起。
“一個女人家,喝這麼多酒幹什麼?”冰冷的聲音帶着責備,是如影。
李清瑟迷迷糊糊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兩隻胳膊很自然地環在他脖子上,“我能有什麼辦法……嗝……既然當了大當家,就得有大當家的……表率,你也不……當,只能我來……當了……嗝……”
如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李清瑟喝酒時候是英雄,在酒桌上義薄雲天,攔都攔不住,最後他還未她擋了好多酒。如今喝完酒就當狗熊,趴在他身上軟綿綿。
他酒量一向好,如今雖有些微迷,卻理智還在,他低頭看着她,她昏昏欲睡。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帶着寵溺。
就在快進入房門的前一刻,本來睡去的李清瑟卻突然說話了。“去看看……小朱子他們……”
如影皺眉,“你都喝成這樣了,還顧得上看小朱子?”
“我要去……他們沒……參加慶功……宴,搞不好有……什麼……問題。”迷迷糊糊的,但她卻異常堅定。
“不行,你先休息,醒了再說。”如影踢開房門便準備入內。
“不嘛,不嘛……必須要去,一定……要去,不然我……咬你。”說着,李清瑟一扭頭,隔着他的衣服便向他胸前狠狠一咬,用力很大。
還好這是冬日,他穿的衣服不薄,若是夏天穿着輕薄衣衫非咬掉快肉不可。如影皺着眉,無可奈何,“行了,你別咬了,我去,行嗎?”這李清瑟醒着的時候嘴巴厲害,鐵齒銅牙,如今醉了,嘴巴更厲害,也是鐵齒銅牙——咬人厲害。
“不行……我也去……”清瑟撅着嘴,沒了剛剛的強硬,滿是軟糯,這一聲撒嬌,把如影的骨頭都快融化了,他嚥了口水,心想,原來自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這可千萬不能被李清瑟發現,不然她更是將自己吃得死死的了。
無奈,只好抱着她去了小朱子的房間,卻發現無人。
“找……薛燕……”懷中那人迷迷糊糊,但還能準確發號司令。
如影低頭看着懷中女子哭笑不得,“知道了。”
薛燕的房間,燈火通明,房內有兩個人影。
如影竅門時候,能聽到裡面有手忙腳亂的聲音,“誰?”是薛燕的聲音。
“是我。”懷中人靠着他胸膛昏睡,如影只能回答。
房內又是一陣細碎的響動,如影耳力甚好,微微皺眉。那一陣響動過後,薛燕的聲音再次響起,“二當家的,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好,若是有事,明日說如何?”
如影冷哼,房內分明有兩個人,這薛燕有問題!剛想擡腿踢上那門,懷中卻有了聲音,“燕子啊,是我……你家……大當家……小兔子乖乖……把門……嗝……開開……”
“……”如影哭笑不得,這都什麼和什麼?開個門,和兔子有什麼關係?
房門又是一陣響聲,如影眸中一愣,這薛燕絕對有鬼,難道有什麼事揹着清瑟!?他絕不允許有人背叛主子。擡腿一腳便將門踢個粉碎,屋中兩人無從遁形,正是薛燕和小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