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很尷尬的,正好和趙敏君碰個正着。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深藍色的撒花煙羅裙,姣好的容貌施了一層淡淡的胭脂香米分,看上去格外的明豔動人。而在她身邊,是從趙府過來的幾個丫鬟,她們一直圍在她身邊,似乎在張羅着什麼。
趙敏君一看到他,想起昨夜的事,她的臉立即紅了。
“是要出去?”夜洛塵也是有些微不自然,雖然在問,但目光並沒直直看她。
她點了點頭,說話柔如流水,完全沒了當時在賞鳥大會上的氣勢,“家父說這三天必須讓我回家,等到時候再……再由王爺您迎娶過門。”
夜洛塵的臉色就像抹了層灰,冷冷的,他不發一言便往屋內走去。
被他離開時掃出的風吹過面頰,趙敏君只覺一陣冰涼的寒意撫上心頭,他竟還是,那麼討厭她嗎?人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她卻是隔了一道銅牆鐵壁。
輕嘆了一聲,剛纔的窘態驟然消失不見,只剩那淡淡的惆悵,隱隱的在眉間圍繞。
“小姐,王爺回來了,那我們是可以走了?”一丫鬟不由在旁邊問到。本來她們早就可以走了,可就是小姐一定要等到王爺回來。
趙敏君不捨的回頭又看了一看,他那天,真的會來迎娶她嗎?
她不敢再多想,只好邁開腳步朝門外走了。
風千雪很快就收拾好行囊,和杜芸青簡單的說告辭後,便坐上泊在門外的降黑馬車,準備上路了。
“等一等!”馬車剛要移動,就聽見外面傳來女子的聲音。
風千雪掀開窗簾,很意外的,來的人竟是花婉月。
她像是走得有些急,卻又不敢跑。而後面,冬芸一直緊緊追着,邊追邊擔心的喊到:“太子妃,您慢點!小心身體啊!”
然花婉月叫住風千雪後,大步一跨就來到馬車跟前,一把將門簾掀開,沒待任何人上前阻止就一屁股鑽了進去。
衆人一愣,心想難不成這太子妃是要和回春郡主一起去阻止這荒唐的和親嗎?
“你要幹什麼?”風千雪也怔住了。
花婉月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急切的問:“千雪,你告訴我,不要騙我,我真的……我真的有孩子了嗎?”
她眼神極爲認真,卻又好像帶有一絲惶恐。
風千雪擰了擰眉,視線不由得朝花婉月的小腹望去。
“太子妃……”她終於開了口。
“我叫花婉月,千雪。你還是……叫我婉月爲好。”難得的,花婉月居然拒絕了那個讓她引以爲傲的稱謂。
風千雪眉頭一動,忽而笑道:“好吧,婉月。我都已經開了安胎藥給你,如你不是有了孩子,我爲什麼要那麼做?”
她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花婉月聽到後,猶如失了魂般,呆呆的,竟沒說得出一句話。
風千雪等了半晌,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你還要在這車上待多久?不會真要和我一起走吧?”
經她這麼一催,花婉月這才緩過神來,抱歉的和她行了一禮,然後下車。
她反常的態度讓風千雪不由起了疑惑,可已經沒時間再繼續和她磨蹭了,這孩子最終的命運,也不是旁人可以左右得了的。
“婉月,孩子是無辜的。”最後,風千雪也只短短的留下了這句話,便讓駕着馬車的莫無痕快速朝前方行去了。
然而就在永和殿的另一個角落,同樣能望着馬車離開的一扇窗下,一明黃的身影正靜靜的對窗站着。
依然頂着唐秀香面孔的紀雲珂,此時也正在這裡。她有些得意的望了望愈行愈遠的降黑馬車,從身後環抱住男人的腰際,故作溫柔的說道:“殿下,郡主走了,若是回不來了怎麼辦?”
男人沒有出聲,亦沒有掙脫她的環抱。
紀雲珂是萬萬想不到,南炎睿做了太子後真的變了,他變得可以容納任何女人,不再像當初爲了一個女人而不惜捨棄一切。他接受了自己身邊的其他女人,包括花婉月,包括她。
而將來,他亦是還會有其他女人。
可如今,她已沒有像當初那麼在乎其他女人還會和他牽扯不清。因爲,他是太子了,將來,他還會是皇帝。這個身份,註定他今後還會有更多的女人。她殺不完的,但只要她在他身邊,她就可以鬥!
他的身體如今接納了這唐秀香的身份,那他是否也會接納她原本的身份?
她很想試試,但又捨不得放棄這個身份。
兵部侍郎之女,唐秀香,或許,這會是她很好的一個跳板。她要將這個身份可以做到的事先利用完畢,再換回自己也不遲。
想到這,她又更緊的抱住了他的腰,手還不老實的,慢慢朝他下身的錦袍內伸去。
突然,一有力的大手止住了她。
“沒想到唐家的千金那麼性急,這才過了多久,就又想要了?”說罷,男人一把將她從身後拽到面前,反手捁住她的纖腰,稍微將她身子上擡。
紀雲珂驚喜的感受到他身下居然有了反應,更詫異的看到了他眸中那微微涌動的慾望之火。原來,他竟也是想她的!
這不由得讓她更加的喜悅興奮起來,忘記了他這兩天對她的刻意疏遠,如今,這熱情的他又回來了!
男人,竟也是如此多變……
她妖豔的一笑,剛要伸手撫上他又戴上面具的臉,可那手卻在半空被他橫生止住。
“我不喜歡有人碰我的臉,包括這個面具。”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聽着暗啞卻又帶着絲絲性感。
紀雲珂眉毛輕跳,也沒有懷疑,卻還是禁不住問,“殿下今日爲何又將面具戴上?秀香喜歡看殿下的臉。”
男人勾脣輕笑,將她整個抱起抵在窗邊,單手撐牆,邪氣的道:“因爲,大白天做這事,我不想讓別人看到,你讓我有多麼的銷魂……”
花婉月自從馬車上下來後,就一直麻木的朝西廂的方向行着。
冬芸依舊擔憂的跟在她的身後,替她小心翼翼的盯着腳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踩到什麼傷了身子。
可就在她們經過正殿下的花園時,上面好像傳來了什麼聲音。
花婉月和冬芸同時擡頭,意外的竟發現在一扇開着的窗戶內,穿着一身明黃的太子居然在和那新來不久的秀女唐秀香,肆無忌憚的在窗邊做着那事!
冬芸的臉立即紅了,差點要喊了出來。好在花婉月一個快手,及時制止了她的驚叫,將她匆忙拉往遠離那窗下的地方。
“嗚嗚……”冬芸瞪着眼,拼命向花婉月示意。
花婉月放開了手,責怪的說了一句:“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就是皇帝,只要一時興起,隨時隨地都可以和妃子做那事!”
冬芸紅了臉,“奴婢知錯!”
可說歸說,花婉月的目光還是禁不住朝那開着窗子的房內看去。
他又戴上面具了,距離如此遠,她似乎並不能將此刻的他和那晚在湖面上舞劍的他很好的結合在一起。而風千雪這纔剛走,他不但沒有出門相送,甚至還和新來的秀女做着這樣的事,這……像是他的風格嗎?
不,不會的……
她隱隱覺得,他不會那麼做……
“太子妃,看來這唐小主真的很受寵愛啊!”冬芸不由有些替她不值。
花婉月沒有吭聲,只淡淡轉頭,“我們回去吧,我也累了。”她說罷,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小腹,在那上面輕輕的摩挲。
“哦!好!”冬芸應着,輕輕的攙扶住她。心底不由有些欣喜,自己似乎已經慢慢被太子妃所接受了。
風千雪終於出了皇宮,降黑馬車一路馳騁,似乎在趕往某個預定的地方。
“莫無痕,你家太子也不過就和我分開了那麼一小會,他不會去到那麼遠了吧?”除非他會孫悟空的跟斗雲,一個跟斗能跨十萬八千里,否則,也應該就在皇宮附近等着她了!可當她撩起門簾時,卻看到如今他們都要離開燕城中心了。
“郡主,莫無痕只是負責將郡主送到該去的地方,其他的屬下一概不知。”莫無痕永遠是那麼忠心耿耿,只要他那親親太子讓他做什麼,他都會認真執行並毫無疑問,但怨言偶爾還是會有的。
風千雪就知道從他嘴裡套不出什麼話來,也就只好放下門簾,坐回原位。
降黑馬車極速的前進着,從窗內朝外望去,風千雪發現他們已然離開了城區,正往白皚山的方向疾馳而去。難道,他要履行對她的諾言,陪她到白皚山再查看一次她師姐們的屍首嗎?
不,不對。
她又注意到,馬車只是暫時往白皚山的方向奔去,可很快,又調轉了方向,竟是繞着白皚山附近行駛。不過多久,他們便進入到一個村落裡,而那降黑馬車,也終於在一座簡陋的院落門外停了下來。
“郡主,到了。可以下車了!”莫無痕對她喊道。
風千雪疑惑的下車,看了看四周。院落的後面有一較大的魚塘,魚塘邊上,一塊一塊的種滿了各種蔬菜瓜果。簡單的農舍,一座連着一座,有些分得較開,有些又捱得極近。可這就是樸樸實實的鄉村之景,他怎麼會約她在這地方見面?
“太子呢?”她又問向莫無痕。
莫無痕答了一句:“太子還沒到,只吩咐屬下將郡主您送來後,再去接他!”
什麼!?
他還沒到?
那她爲什麼要這麼急匆匆的趕到這來,居然還讓她等他!
莫無痕說着將馬車的頭調轉回去,臨走前又多做囑咐:“郡主就在這屋中等吧!太子說,今晚想吃魚香肉絲,四季豆腐,燒雞翅。”
風千雪詫然,他這是在向她點菜?
她臉色有些暗沉,莫無痕自然覺察到了,便趁她還沒向他發火的時候,馬鞭一揚,降黑馬車又疾疾駛了起來。
風千雪朝那院落的柵欄內望了一眼,這地方,居然有點像她曾經在依祁鎮郊外住過的那對老夫婦的屋子。於是,她上前敲了敲門,墊腳朝裡問了一句:“有人嗎?”
沒人迴應,只有些許鳥兒的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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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擅自推開了院門,朝裡面走去。這裡真可算是一座世外桃源,屋子門前栽了兩棵一人多高的桃樹。桃樹前面,還有兩小塊菜地。一個盛滿水的瓦缸靜靜的立在兩菜地中間,還有一個空瓢正漂浮在瓦缸的水面上。
她再走近,直接推開了屋子的大門。
“有人嗎?”她又喊了一遍,依舊是沒人迴應。
她不由得疑惑,難道這屋子,是南炎睿和人專門租借的?
她又往裡走。這屋子不大,只有進屋的一個廳堂,後面便是兩間臥房,一個廚房。茅廁被單獨建在了屋子後面,與臥房隔了一段距離。
驀地,她發現後院裡還養了好幾只雞,許是之前就有人在地上撒過米,那些雞一刻不停的在那裡啄着,也沒因爲她陌生的腳步而受到驚擾。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回到廚房,四處翻找了一陣。果然,在儲藏着食物的瓦缸裡,她看到了切塊的豆腐、砍好的雞翅,和一碗切了絲的豬肉。
想起了莫無痕臨走時說過的話,什麼魚香肉絲,四季豆腐,燒雞翅,根本就是在暗示,讓她下廚做嘛!
好個南炎睿,他想得可真真美!
她不由恨恨的咬了下脣。
不過,她還真的挺喜歡這個地方。推開窗,擡眼就能看到遠處積雪封頂的白皚山。那是她待了十年的地方,是她在這個世界最初的家。而這,也是個非常寧靜的村落。剛剛一路過來,她很少見路上有村民在四處喧譁,不像在燕城集市裡隨便一走,接踵摩擦的身影便容易讓你失了方向。
她的心忽然也隨之安靜了,將那放在瓦缸裡的菜肉都拿了出來,準備下廚。
天色漸漸暗下,夕陽將湛藍的天空映得一片金黃,淡淡的藍紫色,也從東邊襲了過來,慢慢的,將那金黃包圍起來,吞入腹中。
門外,終於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風千雪抹乾淨手,出去將門一推,那雪青色的俊逸身影,便赫然屹立眼前。
“娘子,我回來啦~”南炎睿笑得醉人,如秋水般的桃花眼撲閃的看她,“飯菜可煮好了?”
風千雪白了他一眼,不答反問:“這地方,你是怎麼弄來的?”
他一進屋就反鎖上門,一手摟過她,將嘴湊到她耳邊,道:“我買的,喜歡嗎?”
她微一震驚,他說,這是他買下的?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格外溫柔,手捧着她的臉,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你不是說想要過普通百姓的生活?如今時間雖然短暫,但也不妨過它一過。”
她眼眸微動,“真的?這是你,刻意準備的?”
他又笑,“你都站在這了,難道還是假的不成?”
她心中頗爲驚喜,下意識的再一次環顧四周。簡單的陳設,雖不寬敞,但很溫馨。廳堂的桌上,還放着兩盞未燃的紅燭,中間的圓盤裡,盛的是各式各樣精美的紅色糕點。她再往那牆上看去,若那空白的地方,再貼上個大紅“囍”字,就更像……
他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鬆開了他,從袖中翻了一翻,掏出了一塊摺好的紅紙,然後展開。
“這次我來帖。”他對她施以一笑,便往那桌後的牆邊走去。
她看他低頭從角落裡尋來一瓶漿糊,在那字後抹上,隨即揮手一揚,那大紅的“囍”字,便穩當的粘在了牆上,兩燭臺紛紛燃起,將已陷入昏暗的居室照得通明。
“雪兒。”他又轉身握住了她的雙手,“很可惜我沒帶大紅喜袍,也沒給你準備好大紅蓋頭,沒有媒妁之禮,沒有父母高堂,沒有酒水賓客,但我有一片赤誠真心,這樣,你願意嗎?”
她眼中有淡淡的淚花閃動,他身爲皇子,身爲南陵當今太子,真的,也願意和她蝸居在這偏僻人稀的村落,過上她最理想的田園生活?
“若寒,待以後我們真的離開皇宮迴歸這裡,你真的,不後悔嗎?”她還是禁不住多問了一句。
“怎麼會後悔呢?如果錯過你,我纔會後悔。”他親了親她的手背。
“但你是皇子……”
“我從沒爲自己是皇子而感到驕傲,相反,我很不願意擁有這個身份,但這不是我一出生就可以選擇的。我喜歡做江湖人,做南若寒,而不是南炎睿。”
她眼眸深笑,雙手從他掌心抽出,捧住了他的臉。他說他要做南若寒,而不是皇子南炎睿。他還是那個無賴的纏着她,不時耍耍流氓,作勢要娶她爲妻的男人。
“雪兒,這個給你。”他忽然遞過來一塊玉石,看形狀,就像一隻張開翅膀的鳳尾蝴蝶,通透的玉質間還飄着幾抹鮮豔的翠綠,正好經過那蝴蝶的身子,着色渾然天成。
“這是什麼?”她看得很是喜歡。
“雖然還是皇宮之物,但這是我一出生母妃就給我佩戴上的。如今送你。”
她拿在手上,細細觀察了一番。這玉蝴蝶已被淺綠色的細繩串成宮絛,而蝴蝶身後,赫然刻有一個小小的“睿”字。
睿,是他的本名。可爲什麼只這一個字,她忽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但那感覺不過是在腦中一晃而過,快到她根本沒去注意到它。
“喜歡嗎?這就當做是聘禮,如何?”他問着,快速在她脣上啄了一口。
她笑了笑,道:“不夠。”這麼容易就打發她了?他還讓她動手爲他做飯做菜,說不定以後洗衣拖地都是她的事。
他笑容凝了,“不夠?那以後,我們做了生意,賺來的錢都是你的,我的是你的,你的也還是你的,怎樣?”
“不夠。”她又搖頭,除了“賺來的錢都是你的”,後面的話他曾說過,她要聽新的。
“還不夠?”他有些捉急了!皺着眉頭,想了又想,“那以後洗衣拖地、擔水淋菜等等重的累的活,都是我的;你不愛乾的事是我的;你解決不了的問題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他又笑了。
她瞥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他封住了脣。
頑皮的舌尖伸了進來,糾纏着她的絳舌,還不時輕輕一咬,品嚐她,就像品嚐一個可口的軟糕。
她驀地將他推開,“我還沒答應你呢!”
他愣了愣,忽然醒悟,“那現在,你答應嫁給我了嗎?”
他滿眼期待,灼灼的閃着嶙峋波光。她心頭雀躍,雖然他剛剛的承諾並不能立即兌現,但那是他們的將來,而這屋子,便是他提早爲她買下的。
“其實我們也不用一直住在這裡,不時也還是能到城裡開開眼界的。”她答得隱晦,總覺得就這樣說出簡單的兩個字,太輕易了。
他彎了彎眼,“要在城裡住,就更容易了,雪兒你跟着我不會吃虧的。即使離開皇宮,這輩子,你也吃穿不愁,甚至比在皇宮裡還要逍遙快活……”最後的那句,他說的時候還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好大的口氣啊!她又推了他一把。
“總之,你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我都能滿足你。嗯?答應我不?”他又問了一回。
她直直的看他,從那烏黑的瞳眸中看到了她倒映的面龐,亦是滿滿的洋溢着幸福的期待。這一刻,她終是點頭。
他開心的笑了,比那初升的太陽還要明媚,比那搖曳的紅燭還要照人。她差點被他晃花了眼,那美麗便在她心中印下了恆久不滅的烙印。
他拉着她拜堂,然後將她打橫一抱,迫不及待的向那洞房走去。
“不吃飯了?”她拽着他的衣襟,她都已經給他做到一半了。
他將她橫放在牀,這牀也像是被人事先鋪好了似的,不但被子枕頭是紅的,就連帷帳也是大喜的紅色。而他亦是自己鬆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那性感的精壯胸膛,然後答:“先吃你,再吃飯!”
她臉攸地一紅,他已再次俯身而下。
溼潤的脣觸上她的肌膚,他一路沿着她雪白的頸脖往下溜去,用嘴扯開了她的衣襟。他伸手鬆了她的腰帶,把那素白的襦裙整個解了下來。
這一刻,夕陽早已全然沒入山間,窗外月明星稀,閃閃的點綴着暗黑又深邃的夜空。偶有一絲風吹吹入窗簾,晃動着那垂下的紅紅帷幔,不時掃過她被他扒得僅剩一件遮羞肚兜的身體,有隱隱的發癢。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結連理枝。那一刻,他們緊緊相連,血溶於水,情深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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