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陛下,我等在城門口發現了幾個行蹤可疑的人,他們說有要事上稟,事關帝國江山……”
皇帝白驚驊眼皮一跳,直覺是有什麼更糟糕的事情即將發生了。
但既然事關江山社稷,他斷不能推脫。
“帶上來。說!”
三人第一次見到皇帝及這麼多的高官,嚇得膽顫心驚,結結巴巴道,“皇帝陛下,草民等是幻氏族人,被太子殿下收買,想謀取幻府的家產,太子讓我等去幻府尋找他要的東西……”
“草民等幫太子暗中偷了幻北冥的骨灰,獻給了太子。我們一直心存不安,可是被下了死咒,不敢說出太子的陰謀,還好遇上了即墨公子的人,幫我等解開咒術,纔敢來拆穿太子的陰謀……”
……
皇帝本人已經懵了,“塵煜,朕問你,你爲何如此針對幻府?”
白塵煜心中驚怒之極,但他本就一張病人臉,當下來了個死不認帳,咳出一口鮮血道,“父皇,這些人根本是造謠誣衊,兒臣……”
一聲明快優雅的輕笑從客座上傳來。
即墨涯如日月星辰般雋秀的身姿,讓所有人都移不開眼。
“如此種種跡象,本人斗膽猜一猜,太子殿下所圖謀的,應該是你自己的性命吧?衆所周知,有些特殊的妖族會讓人感染妖毒,而妖毒歷來被認爲無解。你在偶然的機會中,得知幻北冥身中妖毒十幾年而不死,而太子你的親孃便是中過妖毒,你受孃胎裡帶來的胎毒影響,一直痛苦至今,壽命更是比一般人短好多。於是,你想找出一個法子,徹底根治自己的頑疾?”
白塵煜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衆人均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甚至連皇帝陛下都是如此。
皇帝陛下心痛道,“塵煜,你怎可如此糊塗!你完全可以跟父皇說,父皇替你問一問北冥愛卿,想必早有了結果,你何苦走這種迂迴的法子,傷及無辜呢?”
白塵煜不說話,打算默認了。
爲了活命,害幾條性命,這個罪他還背得起……
只要不被抖出蘇家的事情來。
可即墨涯又斬釘截鐵道,“太子你身爲皇族,禍害你們本國的子民,這事本公子管不着,也不會浪費這個心思。但是!若有人爲了一己之私,勾結大妖,與大妖定下契約,屠殺靈師,損我人族力量,便是死罪難逃了!”
此言一出,衆人大驚失色!
明明說得是太子的事情,怎麼又說到大妖的問題上來了?
這層次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一個是個人恩怨,一個是人族大義,敦輕敦重,一眼便知。
皇帝陛下都驚呆了,“公子涯,你是指?”
“對,垂雲帝都也有陣法的,一隻受了重傷修爲大降的妖王根本不可能闖進來!除非有熟悉陣法且有這個能力的人,故意放他進來!”
在場的人,一時之間均是議論紛紛,氣憤填膺。
“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這樣做?”
“簡直是喪心病狂!今天放了一隻大妖進來,如果下回再放進一隻,我等性命安危如何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