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太過的在乎,也就有了過度的緊張;所以,根本無法探究過多,便是容不得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當看到她那斑駁的血跡與決絕的眸光之時,他便已經被那滿腔的害怕失去她的恐慌給不由地佔據了全部,哪還有半分的理智留給他慣來的理智?
當然了,愛情是盲目的,這只是其中一個方面;更重要的另一個方面,還在於她宮九奕這一咬舌自盡的戲碼玩兒轉地夠真實,夠漂亮,不是麼?
果真是關心則亂啊,她宮九奕本就是個禍害遺千年的主兒,又怎會這般輕易地就真選擇去死了呢?她可是比誰都珍愛生命的說,沒那麼容易輕生。
她這不過似乎是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應對賭法,當然了,她宮九奕從不打沒把握的之戰;即便是全身不得動彈之下,在打她唯一能打的心理戰術,她也必得掐準了他的心理,作此賭便必定是有一定可行的贏得把握的。
她在賭,如若自己果真決絕地寧死,也不願意他真的強要了自己的話;那麼她雖說不準日後如何,但至少在這個時候,她是有一定的把握斷定他便會放過自己,不會再用強了的。
她並非就此有多麼自戀地認爲,他讓自己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永遠不得離開,就已經是他深深地愛上了自己,她還尚未這麼想過。
只是如他這般執拗於內心情感的男人,自己可以肯定的是在自己出現前,他該是經過了這百餘年來的某種孤寂與黑暗了,而從他的那雙眸中,可以讓人肯定的是自己是他這麼百餘年來的一抹陽光與溫暖。
許是自己先前那番另有意圖,順便開導他的長篇大論,果真成功地觸及到了他的心底深處;所以,他才這般想緊緊地抓住自己這能令他放開心懷,撇開黑暗的陽光吧。
再者,如他這般令女人趨之若鶩的驕傲男人,此刻卻
不惜以殺了宸他們做威脅,還不惜用強;只是口中幾次三番的申明,要自己不得離開他。
那麼,自己足以肯定此時此刻的他是多麼的貪想自己這抹陽光能夠在他身邊永遠的;如若以逼迫的手段到了最底處,但效果卻仍是適得其反的話,想來他也是不願意因他自己的急切飢渴或一時逼迫;而使得自己這抹難得的陽光,就這麼頃刻間在他那原本想緊抓的溫暖的掌心中,就這麼香消玉殞,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身死物了吧!
相信,一個女人果真生生地在他面前寧死不從了,這也是對一個男人的某種屈辱與打擊吧,這也是如他這般驕傲的男人所不容許的吧!
更何況,按着正常的心理狀態分析,他也定不會讓剛打開他那長久的黑暗之光,又這麼頃刻間光華逝去的吧;至少,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他的表現與反應也甚是證明了,他還需要、還依賴着自己這抹光亮的繼續在他身邊。
所以,自己並沒太過自戀,也並未想過多,日後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舍不捨得自己死,自己不知道;但至少,在此時此刻,他應該是不捨得自己死的。而自己這一時間裡,全身不得動彈,難以反抗或做些什麼;本就在別無選擇之下,也就只得與他最後玩兒這個心理戰術,作這個賭了;否則,自己也是別無他力,做不得其它什麼的。
自己就賭他不捨得自己死,看似的這番置之死地能後生,就賭他此時此刻能夠放過自己;運氣好的話,還能緊逼而上,收效更多!
當然了,前提得是自己得將這場咬舌自盡的好戲,演繹得夠真實,夠決絕,所掐的時間,還得把握得適當好處。
這就比如自己可是真真地選擇了,他就明顯地有要一舉進入自己身體的危險氣息逼近了的危險時候,才毅然決然地選擇瞭如此咬舌自盡的;若是更早期便如此做了,也就少了驚危之感,也
就沒了這般的真實性;哪能就此騙過他,打到了他心底深弦,收得預料中的良效?
再者,也好在自己早在現代時,便深知整條舌頭的每個部位;這次雖弄傷了自己的舌頭,併爲了能得創造出一定的效果,而着實傷到了一定的程度;但卻好在這個傷卻是自己操作得頗具技巧的,雖說舌頭表面傷到的幅度還是有些大的,然卻好在都傷得並不過深。
這也就是說,自己操作得恰到好處;既讓這整個兒效果看起來頗有些血跡斑斑的,加之融和了些許唾沫,一經有些渲染開來溢出,便愈發地有些惹人驚心的醒目;但卻好在雖然效果是血腥驚人的,實則卻也是自在她所掌控的分寸之中,傷不得性命,並無性命之憂的;只是此番加之她如此決絕的姿態,看起來比較嚇人而已。
可舌頭乃是敏感神經彙集之處,一般咬舌自盡者,舌頭傷得嚴重太過,便更多致死的原因卻着實是被生生地疼痛而死的,只因遭受不了那劇烈的疼痛衝擊;要知道,舌頭可是人體最承受不了疼痛的部位之一。
所以,此番她雖是掌控住了操作技巧,傷得也很是有分寸,想來其中所帶來的疼痛也一定是她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的;但不得不說,她此時雖仍舊是滿臉的冷然與滿眸子的波瀾不驚的決絕,卻着實那舌頭上所給他帶去的疼痛,也令她暗自在心底深處倒吸了口涼氣,疼得她臉色頓時蒼白的。
該死的,這苦肉計,自己犧牲得也夠大;不僅先頭的前戲部分,爲了逼真,自己難免犧牲了些色相,好在對方也是個大美男,既然不是性質問題,權當相互揩油好了,自己也很是想得開的,這點暫且不提。
可沒想到從前自己只是理論經驗豐富,這第一遭實踐起來,雖說整體仍處於自己掌控之內,卻也果真是挺疼的啊;若非場合不對,自己真該疼得哇哇亂哼哼了。好在不枉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