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同的是在現代時,她說得是將自己扔到狼羣中玩玩兒,而在這個時空中說得是將自己做成酸菜魚吃罷了。
呵呵,這個女人還真是招惹不得啊。還記得自己初認識她時,她便是將自己扔進荒山野嶺之中野外求存,或者將自己直接扔進數量不一,但她卻心中有數的狼羣之中訓練自己的。而自己也就是在這種訓練之中,一步步開始追隨在她的身邊,成爲一個真正的強者的。
然當自己成爲一定的強者,能夠在一定的狼羣之中應對之時,她便不再將自己扔進狼羣了。
因爲,還記得她說物競天擇,一個人如果已經懂得了如何在自然界生存,那麼他便有資格也是時候向人類社會進軍了;而現代社會是先進的科技社會,或許只有學習其它的更多,才能在這弱肉強食的人類社會之中,真正意義的活着。
但說實話,即便自己之後那方面的能力足夠,自己的內心深處也還是對她那狼羣訓練方式莫名地存在點點後怕後遺症的。因爲,自己第一次狼羣訓練的那感受着實是深入骨髓的,自己還真不大喜歡那感覺;那滋味兒還真是不帶那麼玩兒的,比玩兒命還不好受,要知道自己天生沒理由地最討厭、最犯嘔,最怕得就是野狼的這種動物了。
當然,自己最後對狼羣的怕也是完全轉化爲了另外一種怕的感覺的;那倒不是力有不敵,怕遭受傷害的怕意,而着實是單純地不喜歡那種感覺的怕。
以致,即便後來她不再將自己放到狼羣中訓練了;自己還是會每每擔心她哪天還真是在“心血”來潮之下,將自己又丟到狼羣中重溫訓練。
而之後,自己追隨她多年,自然更爲彼此間心意默契相通了,也更爲了解到自己較之其它兄弟更爲怕狼的程度。所以,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經常屢試不爽,而每每她威脅味兒十足地說起狼羣時,也總是能從自己這兒收到她想要的反應。
要知道,在現代她是唯一一個一言一行能夠對自己有所影響反應的人;因爲是她讓自己這個曾經溫飽不濟的上天棄兒,真正有意義的活着;所以不管她說什麼,自己終是會去做的,包括就算自己再怎麼討厭狼羣,她若真要自己入狼羣,那麼自己也必入狼羣。
呵呵,在現代自己跟隨她,活出自我後,或許這世上也只有她一個人能夠這般的挑釁自己吧。真好,雖然此時在這個時空之中,自己已成了魚兒身,但這一切並沒有變;自己又能如此受着她赤裸裸的威脅,繼續追隨守護在她的身邊了。
自己當初在現代得知她就那麼狗血地死去的消息,一直都無法接受,那感覺真的很可怕,比入狼羣還要可怕。而現在自己又能看見這張熟悉的臉,真好,真的很好!
宮九奕沒想到她這麼隨意的一句,將他做成酸菜魚吃的故作恐嚇的調侃話語,卻讓他的思緒瞬間迴轉到了彼此在現代時的點滴;但即便是千般思緒,萬般感受,此時在他的腦海中轉動過了,也是極快地。
所以,此刻它有剎那間的愣神,自然而然間心口暖暖地,嘴角柔柔地揚起;只不過此時的她,身爲一個魚兒身,讓人看着反倒似乎是扁嘟着嘴,不開心的可愛模樣了。
不過,這讓宮九奕見着,卻似乎很是開懷滿意;呵呵,這丫的還是和現代的時候一樣啊,這鬧小情緒的小模樣還是這麼可愛,這麼招人喜歡。或許,這也是這兩個異時空的靈魂相聚時,所獨屬地特有的寒暄方式吧。
而這時候,宮九奕玩味兒笑得歡的笑容讓它猛然間回過神來。“你能少寒磣我嗎?真的是……”
“不過,有你真好!我以爲永遠見不得老大了呢,真是沒想到現代的你,竟會死得那般狗血。更沒想到,你倒好來到了這個時空,美男相伴,似乎很是好玩兒啊。你知道麼,自你走了之後,我們這幾個兄弟的生活一下子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沒了精神氣兒。”
“如若不是你之前一直和我們說,你最討厭輕生的人;兄弟之間的情誼是永恆的,以後無論我們之中誰死了,其它人的生活還得照舊,或者更好,一定要代死去的兄弟好好地活着,替他完成心願;也就等於將他的生命延續了。”
“因爲我們兄弟之間的生命是相融的,都已經有死了的,若還有人白白地犧牲的話,豈不是虧大了,這是死了的人也不願意見到的;是兄弟的,即便已經不在了,也會希望活着的兄弟好。”
“如果不是我們兄弟都謹記老大的一言一行,我們個個都還真想緊隨你而去了呢。所以,你問及兄弟們好不好,林蕭還真是難以回答,說好吧,兄弟們確是活得越來越好了;但是沒了你,兄弟們的心裡總是缺了一塊,缺了一塊他們人生中最重要也是最珍貴的,你道是好與不好?”
回想起當初在現代時,宮九奕死後,兄弟們的感受生活,那不好受的滋味兒,林蕭此時的那雙圓圓地魚目還是暗了暗。或許,自己是兄弟們之中最幸運的吧;沒想到等了不是很長的時間,自己在現代的狗血一死,竟又讓自己碰到了老大;要是早知道死了還能重新遇上她,自己寧願不聽她的話,早早自盡來找她算了。
呵呵,只是這宿命淵源,說不準之事,誰又會去想到呢?
“呵呵,我來得這個時空,也沒得幾年;我相信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兄弟們會學會淡然,會好的。只是,我走了之後,黑道白道的那幾股難纏,難對付,尚還需提防着的勢力,沒有爲難你們嗎?如果真是如你所說,兄弟們除了沒有我的缺憾之外,都活得挺好的;那麼現代的你,怎麼也這麼快就死了,你還記得自己具體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時空的嗎?”宮九奕還是不免擔心地一臉認真地多問了幾句。
“是的確存在那麼幾個不講道義,無節操的勢利之徒或許會趁機向我們滋事;但是老大你別看輕自己在現代時生前的魅力哦,除了敵人,我們更具有的是強悍的朋友的存在;因爲你,他們更喜歡與我們這些兄弟同仇敵愾。”
“更何況,兄弟們追隨你這麼久,也學了不少,難道你覺得還無法成長得起來嗎?所以,你放心吧;兄弟們團結一心,已經有能力應對一切。”
“話說回來,我林蕭嘛,其實跟老大你一樣,在現代時也死得狗血。只不過是在一次劫富濟貧的小行動之中,我一個人負責的是殿後嘛;不知怎麼着竟鬼使神差地從自己的懷裡掏錯了一包炸藥,直到炸出的那一刻才意識到,只是那時候已經晚了;威力太大,就連我自個兒也來不及逃,就把我自個兒也給炸死了。”
“你知道的,我向來負責炸藥研製這一塊,每次行動時,都會隨身帶着好幾個威力不同的炸藥包以備用,適用於各種情況或者突發情況,也多數是我來殿後;從未出過錯,沒想到那次卻鬼使神差地一錯就錯得如此離譜了。原本是拿個最小威力的炸藥包,阻攔加嚇嚇對方一下就可以了,沒想到竟莫名其妙地掏出了個威力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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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真是玄乎,老大你有沒有覺得這或許是上天安排着我來找你啊,冥冥之中註定的?”
“而當我再次醒來,有意識之時,便成了你體內骨髓之中原本沉睡着的流螢魚了。最初是直接承繼了流螢魚它本身的思想、記憶與靈性,當然同時也沒忘了我自己原本在現代時的記憶。”
“於是那時候的我,就或許先是源於流螢魚本身的護主心切,直接影響我本身也有了趕緊衝破封印出去的情緒;事實上,已然就是我林蕭了嘛,我也確是想出去,不想就困於人體的骨髓之中。所以,我就努力地衝破封印而出了。”
“然就在我衝破封印而出的過程之中,我不僅與你一般得到了老宗主遺留在你體內,原本被封住的那段更爲清晰的記憶;也因爲作爲獨屬於你的聖物流螢魚,與你心意相通,得知了一些你來自現代的記憶。”
“雖然心意相通,不等於記憶相通,我並不知道你之前的全部記憶;但是依着心意相通,從而反映出的你的一些個零碎的記憶信息,卻足以讓我在衝出你體內時,便已然能夠確定你便是我的老大。”
“心緒這玩意兒,還真是神奇的東西,相信只要沒完全斷氣,便會流淌於一個人尚存的生命之中吧;就譬如現代的植物人,即便是死巴巴地躺在那兒,卻依然存在着他的思緒。”
“不過,既然我們心意相通,雖然你在這個時空之中,我錯過的那些時間,你所發生的事情,我不得盡知;但相信以後的日子,加之我有能繼續追隨在你身邊了;那麼相信我林蕭,也就不會再錯過這個時空之中,老大你的所有故事了吧?”此時身爲流螢魚的林蕭說完這些話時,還俏皮地輕眨了眨它那圓圓地魚眼睛。
的確,宮九奕聽了微微地點了點頭;自己在恢復醒來的剎那因爲心意相通,更方便於讓她在第一時間裡,就認出了它是林蕭。但是,一下子卻是難以得知自己與他彼此之間錯過了的那些獨屬於他的記憶的,這也是自己這時候忍不住對他一一相問,一連問了幾個自己就想馬上得知的問題的原因之一。
不過,此時的自己已然清楚,自己有別於他的是此時他的體內身份還是獨屬於自己的聖物流螢魚。所以,只要是自己想知道它的一切,那麼自己就有辦法知道它的一切,包括記憶思緒;只是,每每想知道時,自己便得動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專注力才行。
然自己剛剛恢復,又剛剛承繼了姥姥的畢生功力修爲,還未完全盡融洽與體內;所以自己此時的精神力還是比較弱的,還做不到那般。
然自己與他是同爲現代最好的兄弟,又同在這個時空重逢,那感覺真的妙不可言;所以,自己等不及與這個久違的故人暢聊幾句。
其實,此時的她沒有意識到的是或許正是因爲在她的潛意識之中;已然是將他視爲林蕭的,而完全不是獨屬於她的聖物流螢魚;所以他與她之間是平等的,她也不想刻意去篡奪作爲一個個體,他所獨立的思想記憶等,只需他們之間心意默契特別十足就夠了;個人有個人的獨屬空間,她想知道便直接去問就行了,何必那麼麻煩兼累?
更何況,她此時的情緒,潛意識裡更想做的是與最爲親密的兄弟故人,親暱幾句;聽聽他的聲音,感受下他說話的味道與彼此之間的情誼;而事實上,這也是她第一時間的最爲純粹的直接反應,她此時便也隨心而爲地如此之做了。
在這一時間裡,她似乎忽略了在場之中特別緊張她的祁御宸、花弄影等人,這或許也是因爲在她此時的潛意識之中那些人安好、無礙吧。
而再說,林蕭原本就是如宮九奕一般,平日裡說話就是較之常人語速要快得多的,再加之他此時看着宮九奕許是情緒有些激動;所以,顯得它與她彼此之間說話時,那語速更是顯得快了;就猶如在現代的機關槍似的,噼裡啪啦,噼裡啪啦間就已經很快地講完了。一般人還真是難以接受,難以聽清,更難以聽得明白。
而宮九奕似乎知道它是林蕭後,也略顯興奮,原本就更是快於常人的語速,此時自是較之它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他們之間的這些對話,一時間更是讓原本就被眼前的一連串景象,驚愣地多少有些一愣一愣的在場衆人,聽着困難。
但祁御宸與花弄影本非等閒之輩,雖然聽得不怎麼明白,但他們還是聽懂些的;又見着此時他們之間的反應與話中情緒,感覺到他們需要說上幾句;所以聰慧如他們,即便心中此時再怎麼想上前關切宮九奕,也默默地只在一邊選擇暫且守着。
但到此時,最讓他們心裡有些難言的滋味兒的是他們似乎越來越不喜歡這流螢魚的出現了。不怎麼清晰的理解,讓此時的他們兩個知道,似乎它叫流螢魚,似乎更叫什麼林蕭的,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流螢魚了。
莫名地,他們感受到了某種淡淡的威脅感,恍若是不是又來一個人,或者說是一條魚來跟自己正宮九奕的寵了?更何況,他們越聽着似乎便愈發地覺得自己的認知小宇宙就要爆發力;什麼現代,什麼這個時空的,還有諸多他們所完全不曾聽到過的詞語?莫非……
此時聰慧如祁御宸與花弄影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似乎同時從腦海之中閃過了;一個就連他們自己也難以想象,難以相信的奇怪理解想法。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再也按捺不住了,就在宮九奕剛剛又纔回應了林蕭這麼一句“現代的兄弟,只要他們好就好;而現如今與我同在的你,更是隻要你好,就好了!”她的話還未及說完之時,他們便忍不住就此打斷了。“奕奕,你……”
聽到了祁御宸與花弄影異口同聲的這句呼喚,宮九奕猛然間回過神來;是不是自己隨心而爲地太過了,沒有考慮到他們這些古代所能理解到的感受,特別是聰慧精明如祁御宸與花弄影這二人?他們兩個一定是意識到了什麼……
宮九奕嘴角揚起一抹坦然自若地絕代風華,走近祁御宸與花弄影,並將他們拉在一塊兒,用真誠的眸光一同注視着他們二人。
“一句話,相信我,於你們而言,我還是我,我並沒有變!”
宮九奕衝着祁御宸與花弄影說完這句話時,又隨之瞥了一眼小仁、絕情等人道:“於你們而言,也是一樣如此。或許,你們暫且可以單純地理解爲方纔本宮主與那條小魚所講得一切,都僅是本宮主與它之間所獨特的語言交流罷了;而那條小魚兒,你們就暫且先將其看做是與本宮主的那護心蠱蟲是差不多的吧。”
“如此就好,相信我,等我將一些煩擾之事皆處理完了之後,我會再將一些事情細細地告訴你們。現在並不是本宮主細說的時候,就譬如眼前就還有那個女人都還未解決呢,不是麼?”宮九奕講到此時,又隨即冷冷地瞥了一眼滕姬以作示意。
緊接着,她又凝眸對他們說了一句“希望你們也不是迂腐、庸俗之人,莫要讓我失望!”
果然,物以羣分人以類聚,在場之中的他們皆是宮九奕在這個時空之中,無比信任交好之人,自然各個都非等閒之輩,又豈會令她失望?僅憑她的這幾句話,縱使此時心中有諸多難以平復的思緒與諸多不解的他們;也義無返顧地在此時選擇了無條件的各種信任與隨之安然,不再多提及此了。不過,宮九奕之所以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