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塊大條形石碑猛然間急劇顫動了起來。就在這三人想趁勢傾力看看能否將它翻轉個一百八十度,翻過個身來,試圖看看這石碑之下有無什麼暗道之類的之時;卻不料,幾個石頭崩裂的碎石震響間,並伴隨着幾道電火光亮閃過,只見之後竟從這大石碑中裂開了一道狹長的間道來。
奇異的是即便是在這個時候,那盡擠向兩邊的水,也沒有涌向這石碑來,只是在兩旁有些翻滾波動。而再說此時的祁御宸、花弄影與宮九奕三人見着了那條間道,雖狹長不寬,但卻也足以令一兩個那些個裝金銀財寶的箱子運走於其中的。
緊接着,他們便極有默契地一同走至了這條間道邊沿,垂首往裡望去,竟着實發現裡面卻是條人爲修整中而又帶有點自然形成之氣息的暗道機關。
三人之間相互瞥了一眼,便準備走一步算一步;暫且進入從中摸索着出去,看看這是否就是那所謂的一線天,能夠讓人離開此山洞之後,究竟又能到達哪個外面?
不過,宮九奕在這之前,自是也不忘跑去那山洞邊沿,摘上一包的野提子,準備在路上備着點吃。當然在這個行動之中,原本之前像是被某種引力所牽制住了一般,離開不得此池子的她;這次反倒是順順利利,行動自如地離開了這個池子之後,又回到了這池子中間的這塊石碑之上。
而祁御宸與花弄影見此,也都紛紛如此去那邊摘得了些野果子;他們兩個的想法或許都是如出一轍的,不管自己之後用不用得着,但至少也可以暫且爲奕奕多備點吧。
不過,當又再次瞥見那些個箱子的金銀財寶之時;宮九奕與祁御宸自是又一同聯想到了之前他們在碑文看到得有所提及的如何能夠一解那些財寶之上斷腸草之毒,得享這些個金銀財寶的內容。
還記得說是無崖子前輩當初便制定了,直待這之後的真正相愛有緣人;只要在事後憑此小池中的水,來澆洗這些財寶之後,便能安全隨意動用這些財寶了。
因此小池本就在無崖子死前利用精血,下過結界,施過咒,就連其最後一抹意念也留存於此的。以致,當真正的相愛有緣人之一的女方以處子之血啓動激活開一切後,直待有緣人一經成功繼承了陰陽雙修合體術的內功後;這池水,也便一朝有了諸多真正相愛之人的體液留存,如此便也能夠解那種斷腸草之毒了。
於是乎,思緒皆至此的這二人便在這個時候相互對視了一眼;在離開之前,便一起動用內力真氣,運功將這池子邊緣的池水如潮柱般射流向那些個箱子的金銀財寶之上,直至將那些個金銀財寶都完全澆洗了個通透。
之後,才停下這一舉動,準備離開此山洞。而對於同樣看過那些碑文內容的花弄影來說,他自是不用說也明白,他們這一舉動的用意了。
然,對於這些個箱子的金銀財寶並不急着運送出去這一想法;他們三人倒是對此皆不言而喻,默契之極地不用說出來,也都是如此想的了。
畢竟,此次從這條暗道離開,對於途中的機關玄機,具體安危不定;無論帶多少金銀財寶,於此而言都屬於厚重的累贅,在未知的旅途裡只會徒添麻煩。
更何況,不過是些金銀財寶而已;他們三人倒也絕不是那種見了這些就晃眼,暈頭轉向的人。等摸
透了一線天,還不是來去自如;等下次再找時間將那些個金銀財寶運出,兼濟天下,接濟蒼生也不遲。
不過,做事情倒是以防萬一,緊湊點總是沒錯的,暫且先一併解了那些個金銀財寶裡面的斷腸草之毒倒是也好。畢竟,按照那碑文的說法那池水之所以能夠解毒,是因爲那池水之中蘊含了的那諸多成分,誰又能夠知道那些個成分會不會隨着時間的過去而有所變化了呢?所以,還是如那碑文而言,及時點暫且就在事後一併解了毒罷了。
再說,按着這山洞的地形地勢所處,再按着這山洞其中的機關奧妙;定是在一定的時間裡都不會有人再闖入,還帶走了這些個金銀財寶的吧?
對於這三個“吊兒郎當”而又強悍於骨子之中的人,自是不會擔心這點了。他們料定不會出現那種情況,如若真被人闖進,還帶走了那些個金銀財寶;他們想必還真就不信了,大不了屆時再找線索從那些人手中搶回那些個金銀財寶不就行了麼?
於是乎,緊接着他們三人便挨個從那條暗道中的曲折階梯一步步探着走了下去了。祁御宸與花弄影自然而然地令宮九奕走在了中間,便於兩個大男人將她一前一後守護在其中;宮九奕對此自是也明白他們的好意,溫笑着接受,自是也懶得在這個時候要強與他們相爭,浪費時間了。
當他們如此走了僅僅一小段這忽高忽低、曲折不斷的階梯路之後,他們便只覺自己眼前的視線變得愈發地明亮了。
再繼續往前走,他們便發現這暗道內亮堂一片了;只見這條暗道中竟在上方每隔一段距離裡都鑲嵌有着不算大,但卻都圓潤均勻大小的明亮夜明珠在其中。
如此再行了點點路程之後,他們便來到了一個如廳堂般大小寬敞的平地之中了。他們竟在這之中發現有幾張玉石椅子與一張玉石榻子等其它物件,還有一張玉石小四方桌子上竟擺有一大酒罈子。
那隻大酒罈子,極具古色古香,並且在那之上竟刻了諸多字文。凝眸看去,只見在那之上寫着“陳年佳釀、神仙眷侶、愈久愈香,酒不醉人人自醉,僅供相愛有緣人專享!”
“呵呵,無崖子那老頭還真有夠意思的啊,竟然還有在這設酒款待我們?這酒估摸着也絕對是好酒,愈藏愈香醇的那種;想來,在這暗道之中埋藏了這百來年,必定是絕佳美味!本宮主都要流口水了,咱們是不是不該浪費老前輩的一番好意呢?怎麼樣,敢喝麼?”宮九奕見着這一罈酒便瞬間雙眼發光得如此笑道。
並且,當她自己這話說完,她也馬上緊接着拿起那酒罈旁邊的其中一隻精緻的小酒樽;將那大酒罈子裡直接斜倒下些,從中倒出了一杯酒,直接一仰脖子便一干飲盡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的宮九奕還未來得及感嘆一句美酒好味道之時,那祁御宸與花弄影二人便也馬上緊接着相繼倒了杯美酒飲了。
祁御宸是在緊接着那瞬間,便挑眉朗笑了一句:“哈哈哈,既是美酒又豈有錯過之理?”之後,便如宮九奕那般的倒酒喝了。
而花弄影也幾乎在那時間裡,便同樣一聲朗笑:“哈哈哈,就是,這有什麼敢不敢的,美酒與美人皆是本公子的最愛,絕無錯失二字!”之後,便也要從那酒罈子裡倒將美酒。
只是,就在那時,宮
九奕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將她那雙玉手蓋上祁御宸正執酒樽的手上,略帶滯留三思之意。
只因其上面寫着僅供相愛有緣人專享,花弄影畢竟沒與祁御宸一般,是從始至終與自己一起通過無崖子前輩的層層考驗的是絕對確認的相愛有緣人;只是僅憑能夠見證真愛的“鏡子”所映照的面容圖像所測想的意思,應該也是與自己是相愛有緣人。
但是即便心中能夠如此斷定,也終究是多少存在着一絲半毫的風險的;萬一這其中的意思有稍許差誤,從而使得花弄影若是喝了這酒有什麼的話,宮九奕終歸是有些擔心的。萬一這美酒尚未認可他也是相愛有緣人,而一朝美酒成毒藥也不是不無可能啊;畢竟,此山洞中各種玄機奇異之事都發生過了。
這兩人一時間眸光相視間,宮九奕那時的心中所想與意思,在身爲宿命護衛,極具感應的花弄影的心中也便盡是瞭然了。
花弄影將宮九奕的手輕輕地移開,嘴角揚起,連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中也盡是溫煦笑意。並且,他那眸中在那時還滿含一種令人無法再產生任何質疑的眸光。
於是,終是在這二人的相視而笑間,花弄影揚首也品味了這杯美酒;三人一起連連感嘆此美酒的甘醇,醇香久久留戀於齒間;讓人產生一種就如神仙一般的飄逸、自在的美妙感覺。果然這是極具適合相愛有緣人品味的美酒,似乎相愛有緣人一起飲了,就恍若是神仙眷侶一般的了。
而這三人自是皆飲了此酒皆安然無恙了,畢竟這一路來他們都深刻明白無崖子前輩最重於相愛有緣人,也從中通曉瞭解了無崖子前輩的行事作風;相信,喝得對象確是相愛有緣人,那麼前輩定是不會在這酒中做什麼壞的手腳的,特備美酒也定是一番好意。
而同時,這也絕對更爲斷定了根據此前那“鏡子”中所映照出了的三人的面容影像所測想的意思定是那樣的沒錯了。
而對於這個時候的祁御宸而言,原本是該對這方面的意喻,心中有些不舒服的;但美酒當前,又看到這時的宮九奕笑得那麼開心;他便也在這時撇開了心中的那抹芥蒂,畢竟,他也不想沒得白白壞了美酒的意境與心情,特別是奕奕的心情。
繼而之後,他們三人便又接着如此倒了幾杯的美酒飲過。而之所以骨子裡霸氣豪爽的他們,這次喝酒卻都沒有整罈子舉起喝將的原因;亦只不過是因爲這酒罈子似乎是由某種特別的材料製成的一般,比較的重;再加上這酒罈子的體積又格外的大,着實是笨重地不好捧舉罷了。關鍵還是相對於這種陳年美酒而言,或許一酒樽一酒樽地細細品抿,更具味道。
不過,這三人自是也沒有貪杯,如此飲了幾杯之後,他們又不約而同地再次細裡觀究了一下這“廳房”的鉅細。
“呵呵,估摸着這裡的一些個物件是無崖子與玄女前輩當年使用過的吧。”宮九奕饒有興致地看着淡笑道。
“呵呵,或許,不過除了這些,這裡似乎還有一些好玩兒的不尋常機關呢。”花弄影鳳眼微眯着,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祁御宸與宮九奕便隨着花弄影的眸光探究而去,果然也發現了諸多玄機。“呵呵,想必按着這裡的機關設置,我們如若最終沒有飲過這美酒的話;我們亦是至少會受到阻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