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爲憐人館與青樓本屬同類行業,都屬於尋歡作樂的場所,自然有很多共通之處”。
“而憐人館卻又不是青樓,去憐人館取經可以讓我們懂得管理這類場所的各種策略與方案,又不至於讓我們因此而束縛了思想”。
“你想想,即便我們去最紅的青樓取經了又怎樣?就算全部學到手了,還不是毫無新意,實際上連那家青樓都難以超越”?宮九奕瞥向雪兒,難得十分有耐心地解釋了一番。
香草苑,回想起這個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地方,此時心中仍有無限感慨。還記得上次即便自己沒有心情觀看,但隨便瞄了一眼,貌似裡面仍舊是有很多美男的吧,真不愧是西祁第一憐人館。思緒到此,宮九奕無意間嘴角微微揚起。
而此時,雪兒正好瞥見了宮九奕嘴角那抹猥瑣的笑容,生生的嘴角猛地一抽,這丫,是不是想男人了?
不過,她心底也自然有些佩服宮九奕的獨特思維,覺得她講得十分有理的。
很快地,她們便到了香草苑。一步入其中,便聞得一曲婉轉、輕靈的音樂傳入耳中,讓人聽了似乎心情也頓覺十分放鬆。
宮九奕便帶着雪兒要了個樓上的一間雅座廂房,她們暫未點男憐前來伺候,只先要了點瓜果茶點。
“雪兒,你倒先說說看你覺得這個香草苑有什麼可取之處”?宮九奕優雅地舉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淡淡的道。
“額,其一,這裡各種物件的佈局,都與別處不同,滿含風月場所的氣息,又非常符合香草苑的特點”。
“比如先讓一些清伶置於若隱若現的輕柔撩人的各色紗質屏風之後,擺跳着各種能夠引發人情慾的撩人動作或歌舞等。這些都比較有情調,能夠吸引客人”。
“其二,不管這裡的各個男憐,是賣藝不賣身的還是其它,收費各種不同,管理模式很完善”。
“其三,這裡對所有的顧客似乎都有大概的留檔。會大概記住這個是新
顧客還是老顧客。就比如我們剛剛進入時,接待我們的龜公就對我們說歡迎我們第一次光臨香草苑什麼的。雪兒猜他們應該也會記住各個顧客的各種愛好、習慣、癖好什麼的吧。這樣能夠長久留住顧客”。
雪兒凝眸思慮着,繼而又瞥向宮九奕,拋了個媚眼,繼續道:“暫且就這些值得我們取經的吧,具體的,比如,這裡的男憐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勾人技術留住客人,雪兒就暫且先不知道了哈,我們這不是還沒享用過美男嗎”?
不過,這話一說出口,突然間連雪兒自己都莫名地覺得心底癢癢的,意識都有點控制不住地真往那方面去想了。
雪兒心裡一驚,甩了甩頭,怎麼回事?自己可是個好姑娘啊,又不是什麼淫娃蕩婦,這好好地與姐姐坐着,怎麼也會起那種念頭?
“你錯了,這裡最魅惑人的地方,不是這裡的美男,而是這裡的催情曲,這也是我們最值得取經的地方”。
宮九奕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步向廂房裡間的牀上,從棉被中扯出兩小團棉絮,遞給雪兒。“呵呵,是不是覺得心癢難耐、春心蕩漾啊?拿着,塞住耳朵”。
雪兒依言塞住耳朵,過了片刻方覺心氣神穩了下來。“姐姐,莫非從我們一開始走進,便已聽到的琴音就有問題”?
怪不得呢,原來在自己步入的剎那便已受了影響,雪兒滿臉的驚訝,不過倒也不顯絲毫慌亂。
“的確,這個琴音,應該是那種能夠影響人的心智,調控人的情緒,引發人的情慾的一種催情曲,也屬於音攻之術的一種”。
“並且,根據這個音符的遞進起伏規律上看,這些效用的程度應該還會加深的,現在達到的這種效果,應該還是其操控者刻意控制減低效用的結果。再聽下去,恐怕雪兒你今兒個就要失身了呢”。
宮九奕怕雪兒聽不清自己所說的話,整個人湊近,貼近其耳朵調侃道。
不過,這個辦法倒也絕啊,可以激發客人大肆消費的同
時,還能讓客人來了就流連忘返了呢。
還好自己在現代時也學過點音攻之術,所謂音攻,即指吹奏者利用一些獨特的音律,達到摧毀他人思維或各種感官弱神經,影響他人短暫的思想、行爲與反抗力的一種意識力攻擊。
再加上自己意志力,自控能力比較強悍,所以自然一早就有防範,無礙了。
呵呵,反正就是順便來玩兒的,那麼,自己就暫且陪這人玩玩兒好了,正巧這個縱樂場所配備也挺齊全的。
於是乎,宮九奕便獨自步向廂房一角的一架古箏旁。坐下,十指飛快地按撫流轉,便也有一首悅耳清吟的旋律傾瀉而出。
姐姐還會彈琴,不,應該是還懂什麼音攻之術?看到宮九奕彈琴,便已摘下棉絮的雪兒,這時候雖然臉色還因爲宮九奕先前的調侃而有些臊得微微泛紅,但聽了宮九奕的琴音後,心性便已完全平復了。
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呢?現在的雪兒心底崇拜宮九奕,崇拜地都像是崇拜仙人一般的了。
再說,此時的宮九奕彈着彈着,臉色越發的肅然了,漸漸地,秀眉微微皺起,該死地,對方還是個難纏的角色。
兩首悅耳的樂調同時奏起,實則是在比拼,不過在外人看來,卻好像是本該如此互相搭調的合奏一般。
只是除了離宮九奕最近的雪兒,因爲宮九奕的刻意掌控而沒有外。此時的聽者聽着聽着的結果,確是昏昏欲睡。其實,這也只因比拼的兩人,都存了不傷及無辜的心理所致。
很快地,樂調越發得急促、激昂了;宮九奕最後一個劇烈的破音,剛剛手一個甩出,音調戛然而止,身已在數丈之外之時,一抹豔紅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宮九奕凝眸,鳳眼眯起,原來是他,那個曾出現在自己的洞房花燭之夜上,古怪而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妖孽美男。呵呵,有意思了,他居然爲這家憐人館彈奏催情曲,莫非他也是個男憐,還是老鴇,或者還是其幕後老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