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以來呢,我也跟香草苑的老闆混得挺熟。依本宮主看,要不這樣吧,就把這管大丞相,送去那兒吧。你們看這管大丞相都一大把年紀了,不還是因誤以爲紅顏尊主是花容月貌的妙齡少女才那般癡迷的嗎”?
“他會爲女人而拋妻棄子,想必,定是老當益壯、雄風不倒吧。絕情,你這個爲人子的,何不孝順點,滿足他這個慾望,讓他在那兒徹底地就這麼享受完這輩子”?
“去那兒的女人,多半是飢渴難耐的;相信,定能滿足於他。再不行,去那兒的,還有大半是男人呢;男人有勁,定能滿足他各種變態銷魂慾望了吧?更何況,那兒勝在人多啊;相信管大丞相安享天年來,也不愁寂寞”。
宮九奕說着,還慢慢地走向管狄,還衝其邪笑着輕眨了下眼。那擺明着的意味兒,還真好像是她說得是大實話,管狄果真是那樣般。
這讓原本因在關鍵時刻,她爲自己攔下致命的一劍,而瞬間對她心中油然而生感激的管狄;剎那間,卻因她的話,而一時驚恐地目瞪口呆。不,這種如鬼魅般邪惡的想法,也能從她一個女人的嘴裡說出來?
自己一向心高氣傲,她這是要完全將自己僅存的尊嚴踐踏,讓自己遭受蹂躪、千夫所指、受人唾棄、生不如死!
即便,是那般恨自己的管嚴,也不會想到如此歹毒的主意。想到此,他心中狠狠地一顫。即便是絕情還沒答話,他便莫名地在潛意識裡,便知道這或許就是自己的結局了。
於是,他不由自主地雙腿一個發軟,撲通一聲,倒坐在了地上。而再說,聽了宮九奕那話的衆人,先是愣了愣,等緩過神來,皆抹冷汗的抹冷汗,猛抽嘴角的抽嘴角。
這梨花宮宮主再怎麼強悍,可也是個女人吧。即便沒有一般女人的賢良淑德、謹言慎行,可她這話說得也太雷人了吧。這種陰狠招數,也虧得她想得出來,衆人只覺背後一片發涼。
不過,細想來,這招數雖然陰損點;但用來對付貌似像管狄這種狗官卻也,額,不失爲是個好主意
啊。
不過,聽她那話說得,難不成民間傳聞即便是捕風捉影,也是多少有據可依的?宮老將軍的獨女宮九奕,現在看來雖然的確不如傳聞那般草包、粗鄙,反而頗有能耐。但傳聞其好男色,喜流連憐人館之地;現在,聽她那話說得,都跟西祁有名的憐人館的幕後老闆混熟了;看來,這個倒確是多少有點的。
她這話雖說得的確也對,但說得也忒直白了些吧。於是乎,在場之人皆似乎都臉色不由地泛起微紅。
而這個時候的祁御宸,雖然早就見識過宮九奕說話的勁爆,而沒有過多的驚愣;卻也在嘴角生生的猛地一抽之後,黑沉着同樣泛起微紅的臉。他這臉的微紅,可不是如那些人般的不好意思。
而是目露窘色地瞥向宮九奕,鳳眼微眯,眸中泛着危險的光芒。以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到的內力傳音淡淡地道:“香草苑的幕後老闆?是否就是那個曾今私闖你閨房,長相妖孽的男人?我說王妃,你即便不守三從四德,也得稍微安分點兒吧?盡在這兒給我丟人”!
而聽到這傳音的宮九奕,卻依舊是一副雙手環胸,吊兒郎當的慵懶模樣。還用手狀似掏了掏耳朵,很顯然,她不甩他。
而祁御宸此刻可沒時間計較她的叼樣,因爲當說到丟人這詞時,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此次,這個女人和自己或許都以爲某種時機已到,沒有對自己的身份多加掩飾了。
那麼,自己的王妃說這些,他們此時可千萬不要意識到這個女人是自己的王妃啊。如果,他們再想象力豐富些,會不會覺得這個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了呢?那是不是反而是自己丟人了呢?
想到此,他小心翼翼得擡首,事與願違的是,衆人皆將各種複雜的眼光投向了他,有同情的,有曖昧的……
他只得生生地扯了扯嘴角,尷尬一笑;一巴掌拍向絕情的頭,恨恨地道:“我說兄弟,你能不能快點處理,完事兒了,還得回去處理咱暗血樓的事兒”。
天哪,自己這個時候,能不能當做不認識那個女人?
“額,咳咳,我看這梨花宮宮主的主意,倒也不失爲個好主意啊”。絕情無語得撇撇嘴之後,又將冷漠地目光瞥向了管狄。或許,只有這樣一點一點的折磨他,才能消除自己對他的怨恨。
在這般狠戾、冷漠的目光之下,他彷彿瞬間變成了一個卑微的可憐蟲。往日的心高氣傲不復存在,他徹底地慌了。若真要將他那般,還不如將他一劍殺了,來得乾脆。可是,或許越可恨之人,便越發地可悲;他不管對別人如何狠辣,卻最怕死,絲毫沒有自盡的勇氣。
於是,這時候的他激動而又痛苦地微顫着手,去扯動絕情的褲腳,似乎有些聲嘶力竭地道:“不,不!你不能那般對待我!我可是你親爹啊”!管狄略顯絕望得拼命搖着頭。
只不過,他如此換來的,仍舊是絕情一臉冷漠地不屑一顧。
反倒是宮九奕挑眉,狀似和氣得彎下腰,頗顯商量的語氣,顯得十分同情又有些疑惑地語氣道:“怎麼?你好像很不樂意哦?人家還以爲我這個主意,可以饒你不死,你會很開心呢。可你似乎很不懂事兒哦”。
“想想,你方自己不是還說,‘怎樣悔恨也於事無補,願自行了斷’什麼的嗎?顯得你很後悔、自責似的,既如此,我們都是善良人,也不用你自行了斷啥的”。
“換個角度你還不如憑藉後勁餘足的血性男人之軀,去做好事,以慰藉他們寂寞的心靈。還能刺激西祁消費,經濟發展啥的,不挺好的麼”?
“哦,對了,你不是爲了贖罪嗎?那做這個賺來的錢,就拿來接濟西祁貧苦大衆,這你沒意見吧”?宮九奕垂首商議的語氣,只唬得管狄那個憋屈的啊,哭都不知該怎麼哭了。
雖然,宮九奕那話,有的詞他們聽得不怎麼明白,但大致意思是聽懂的。他們只覺她簡直就如一個小魔女一般別樣的可怕。
“啊,真是越想越覺得做功德以贖罪的方法,真是不錯。唉,別不樂意了。我隨便幫你想想,就有這麼些好處。你或許可以再多想想,可能有更多的好的地方呢”?
(本章完)